然而溫青此時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本想給水曉星使眼色,但憑掌事長老的洞察力,她一定會察覺,溫青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隻好将這件事擱置在了心裏。
其實金學夫與巫道仆而然,的确曾互相喜歡多對方,可就是因爲二人的念舊加上巫教的規矩,才導緻這二人遲遲沒有新的動向,而水曉星雖說這次直言,但他畢竟沒有女孩子心細,然而感情的事,不一定人多才好,此時水曉星等人就應該出去,将空間留給金學夫與巫道仆,讓其二人好好談談,之後水曉星再去各自所住之地,相互問問對方,想想兩位歲數加起來可就是一世,當着三個孩子的面,自然有些話難以啓齒,再說了二人均是巫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總該讓他二人下來台才是。
此時場面十分尴尬,巫娆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溫青,溫青由于就在巫娆身邊,她背起手拉了拉巫娆,巫娆立刻就知曉溫青的心意,但巫娆的膽子在巫道仆面前也不比溫青大多少,但她可不像溫青那樣沉得住氣,反而心急的很,便是不吐不快,溫青多次示意她不要說出來,自己知曉就好,待找個好時機再拉着教主離開也就是了。
在這迫在眉睫之時,巫娆認爲此時就是最好的時機,她突然說道:“糟糕啦!溫青後天就要與曉星哥……是教主比試第二場閃身,師父、掌事長老,我得帶着教主去溫習巫步才行了,否者教主若輸給了溫青,那我的顔面不好看,教主可就要怪罪我喽!”
金學夫與巫道仆哪裏能猜不透這幾個小孩子要做些什麽,不過巫道仆并未說話,聽金學夫說道:“巫娆你還是帶着曉星去吧,溫青你也去吧,今天吃晚飯就不要去巫教餐廳了,今天畢竟是我收徒的大好日子,道仆你也留下吧!”
巫道仆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巫道仆心想你是巫教之父,在巫教中你說話一言九鼎,我隻是巫教中的掌事長老,哪裏能不聽從你的安排,不給你巫教之父的面子,豈不等于不給真主的面子!
此時巫娆你忙拉起水曉星就跑,溫青就隻是猶豫了一下,險些就給巫娆丢下,聽她急忙低聲說道:“巫娆,等等我!”
溫青也瞬步跑了出去,這三人一窩蜂的溜走了,巫道仆還特地回頭看了看門口,便是搖頭說道:“哎!這群孩子,一點巫教的禮儀都不懂,竟然連門都不關就冒冒失失的離去了!”
巫道仆話語剛落,隻聽“啪嚓”一聲從門口傳來,也不知是誰?竟然一下就将門給關上了,可不關門還好,當門關上那一刻,屋内的微氣候瞬間變得凝聚了起來,巫道仆心中還是有些尴尬的,話說感情之事若是藏在各自心中便好,一旦講述了出來,也許連朋友都都做不成,但巫道仆不然,她畢竟還是巫教的一份子,就算她以金學夫的感情已到達極限,但她依舊不會離開巫教,不會辜負母親巫三太的養育之恩。
那金學夫此時是坐立不安,他靈機一動便是起身給巫道仆沏了一杯茶水,話說這還是金學夫第一次爲巫道仆奉茶,曾經巫道仆來金學夫這裏時,可從來沒有過這番待遇,巫道仆急忙說道:“學夫兄今兒是怎麽了?可别聽那幾個孩子胡言亂語,我倆都這把年紀了,而且心中都隻有巫教,哪裏還有時間提提那些感情之事來!”
金學夫知曉,巫道仆這是想以進爲退,她先開口其實就是想聽聽我如何說,見金學夫背起手就走向窗前,他并未看着巫道仆,于是說道:“巫教真的浩大,道仆你說巫教與人心比起來究竟誰大誰小呢?”
巫道仆知曉說人心大,那就證明自己有叛教之心,若說巫教大,就是睜着眼睛再說瞎話,所以她不能回答金學夫這個問題,但又不能不回答,她說道:“巫教有多大,人心就有多大!”
金學夫暗地笑了笑,緊着着他又一本正經的回頭說道:“道仆竟然人心與巫教一同大,那我們爲何不能像巫教那樣呢!”
巫道仆知曉金學夫之意就是讓自己的心再變得寬廣一些,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巫教在成長,人也漸漸老去,總該再成長一些吧,也許那些過往已久的事,是應該封存的時候了。
此後二人又聊了一陣子關于巫教的事,其實他二人都知曉此刻聊巫教,無疑就是在轉移話題,不過金學夫可以肯定,巫道仆的确對自己有心,而巫道仆也知曉了金學夫對自己也是又意的,但二人最終還是沒有談起情來,二人可都抹不開那個面子。
而巫娆拉着水曉星出去後,溫青也就跟了上去,三人這會都一同坐在大樹下聊着天,聽巫娆說道:“吓死我了,溫青你說說,母親回去會咋處置咱們呀?”
“不好說,若掌事長老與師父這事能成,那今後我們可就有好日子過了,掌事長老總不會冷淡師父,那樣掌事長老也就更忙了,對外要處理教務,對内還要服侍師父,可若是不成,那我倆可就慘了,巫娆不如我倆出去躲一躲聽聽聲再說好啦!”溫青說道。
其實溫青與巫娆一樣,二女都很年輕,而且一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後,馬上就會出去躲一躲,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就是這個道理,至于巫娆平日裏都會躲到門衛哪裏,而溫青多半也會請假躲到奶奶那邊小住幾天,忽聽水曉星笑了笑,他說道:“此事是我講出來的,你倆還是放心好了,我畢竟還是教主,我護着你們相比掌事長老不會刁難你倆,待晚些回去吃飯,我先進入義父家探探虛實,若無事我再偷偷喊你倆進來!”
“太好啦曉星哥!還是曉星哥處處想着我,”巫娆轉頭又瞧了一眼溫青,接着說道:“不過曉星哥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後天溫青可不會輕易就繞過你的,我看現在時間還早,咱們還是快些去修習巫步要緊。”
在大事面前,巫娆是不會退縮的,隻是這些家事上,才最令她頭疼,又聽溫青說道:“後天我倒也會手下留情,教主畢竟修習時間還短,想來一天半的時間難以勝我,我看後天就算我赢好啦!”
“溫青你想得美!隻有還有時間,曉星哥就有勝過你的機會,走……”巫娆急忙拉起了水曉星,這會就向着一旁走去,溫青急忙瞬步趕上,她說道:“等等我巫娆,若我也傳授教主一些閃身之術,也許教主集我二人之短長,或許會有勝我的幾率。”
“溫青你可别說大話,曉星哥是有閃身底子的,隻是方法欠缺了一些,而且道家人本身閃身就不及巫家人,不過道家人的心态要遠遠勝于巫家人,怎麽說呢,若你閃身再快,曉星哥能識破你的即将閃身在方法,同樣可以奪走主動權,那是閃身的弊端就将出現,因爲閃身越快,自己頭腦轉得也就越快,在那一瞬間若你沒有考慮好下次閃身之地,倘若再被人重傷在先,閃身反而會使其傷勢更重!”
巫娆的話不得不令水曉星深思,這些事水曉星可是從未聽人提及過,原來閃身還有如此大的學問,他說道:“巫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過溫青的确很厲害,若我輸了,隻能說我學藝不精,到時候還請巫娆和溫青兩位妹子,多多教授才是。”
“那是自然的,隻要教主肯學就好!”溫青說話還是很腼腆的,畢竟教主誇贊了她。
說起巫步與道步,其實有個實質性的區别,就在于二者修習的本質不同,巫教已修習法術爲主,而道家以修心修身爲主,也正因道步不是主修,在加上本身道法就不如巫法強大的緣故,所以道步才遠遠不及巫步厲害。
但水曉星已經有了道步的底子,在此之上若在修習巫步,那麽二人若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水曉星的閃身也将大幅度提高,但這些還需靠他自己的悟性。
至于巫教巫步的修習,大多人都不會在一起修習,巫步并不會像一套法術那樣,按部就班也可修習的很強,而巫步的靈活性極強,是一套毫無規則的法術,但道家人常講,就是萬變不離其宗,水曉星隻需要跟巫娆修習巫步的實質即可,至于巫步千變萬化的行步,均是因人而異,但目前可以看出巫娆與溫青的行步,在巫教中的确是十一數二的,但與其朱真或者巫道仆比起來,不知是強還是弱。
那麽修習巫步,首先也就要了解行步,基本的行步其才是重中之重,而道步是從八卦中衍化而生,水曉星自然很了解,但八卦亦千變萬化,水曉星也隻是學到一些皮毛而已,畢竟馬家人不像茅家人那樣,包括林姚與大腦袋,他們都屬于隻學到了一些基本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