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金學夫就已經察覺到巫道仆發現了自己,又見丫鬟與義子離開後,這才緩緩走出,他來到巫道仆的面前,巫道仆當時還是有些尴尬的,隻聽金學夫說道:“哎!我這兩個愛惹事的孩子,道仆真讓你費心了,我是真怕這倆孩子惹出啥事來,影響了巫教大局可不好收拾,那我學夫可就成了巫教中的千古罪人喽!”
金學夫笑咪咪的,巫道仆雖說心裏有所顧及,但也是笑臉相迎,她聽懂了金學夫的言外之意,還不是說我這是家事,跟巫教無關,你巫道仆還能管到我的家事不成,很明顯就是在堵住自己的口,聽巫道仆說道:“是啊!學夫兄你來我就放心多了,孩子不管教可是不行的,不過看今天的情形是不會有事情發生了,對了學夫兄,今夜看來我倆是很難入眠了,一直耳聞學夫兄你的棋藝極高,不知今夜有興陪道仆下上幾盤,也讓道仆開開眼界嗎?”
那巫道仆親眼所見丫鬟的實力後,心裏也就有了底,便已料定今夜不會有事發生,不過自己走後,金學夫一定會找水曉星,那麽他很有可能說漏了嘴,所以巫道仆找金學夫下棋,醉翁之意還是不在酒的,估計還是要開導他,讓他保守住這個秘密。
聽金學夫說道:“話說我們在巫教如此之久,竟然沒有下過一盤棋,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我可聽聞道仆的棋藝比我高,而且教中還相傳說我不敢找道仆你下棋,不如今夜我們就走上幾盤,不過還請道仆手下留情才是,說好了隻是切磋,不要将我殺得太慘。
其實金學夫所說的切磋二字就是言外之意,還不是告知巫道仆你不要給我講那些大道理,我倆隻下下棋就好。
巫道仆瞧了一眼會客廳的方向,于是說道:“學夫兄見外了不是,此地不宜久留,讓孩子們看見可有些不妥,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二人離開後,再看水曉星與丫鬟二人,他倆也在聊着關于真主的事情,丫鬟很明确告知水曉星,真主特别的喜歡你,你可不要辜負了她,而且此時真主在閉關修煉當中,别人求見還好說,你若是求見,真主一定會分心,不能再好好習巫,那麽你水曉星可就當誤了巫教的大事,而且大敵當前,你水曉星孰輕孰重總應該能分得清楚,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總而言之都是因爲一個情字惹得禍,水曉星說道:“對了,我還不知曉你的名字呢?可否告知與我?”
丫鬟羞澀的笑了笑,她說道:“教主想知曉的我的名字,我哪裏敢隐瞞,我叫巫娆。教主叫我小娆就好啦!”
聽到巫娆二字時,水曉星心中還是一驚的,但臉上并未表現出來,他所知曉在巫教當中,姓氏也是很有說道的,處了親室外,比如姓靜的與姓青的姓氏,曾經可是有許多追随二姓的長老與教衆,所以也就改了姓氏。
這兩位其實就是靜平大護法與青花大護法,當然也有忌諱改姓氏的,所以巫教中并不強求改姓,不過巫教是不允許改真主姓氏的,至于理由無從查證,這是巫教當中千百來年就傳下的規矩,有可能那時巫教就因姓氏的問題出現了紛争,暫且不要去深究,就當做是一條教規吧!
而且曾經巫教德高望重的長老并不少,她們的親信與所培養出的人才也倍出,所以姓氏也就越加的多起來,不過姓巫的人卻微乎其微,也因巫三太她并沒有親室,更加沒有子嗣,所以才收養了一個義女,巫道仆很有幸,可命運又很坎坷,她直至今日也不曾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更加不知曉誰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小到大的她就隻知曉自己是巫三太從山中撿回來的。
那麽就是天意如此,巫三太這才收做巫道仆當了自己的義女,故而巫教長老級别以及以上的人群當中,才出現了兩位姓巫的人,其一就是巫三太,其二就是巫道仆。
如今又出現一位姓巫的女子,水曉星自然很好奇,他問道:“我知曉巫教當中姓巫的人極少,出三世老祖與掌事長老外,在巫教當中,我可從未聽說過還有姓巫的人,不知巫娆你可否告知我你的身世?”
水曉星問得話題未免有些直接了些,别人不知曉還以爲他要見家長呢?那麽男女之間見家長,不是壞事傳千裏就是喜事臨門時,巫娆還是很羞澀的,聽她說道:“教主你這是要幹嘛呀?我可不會做出對不起真主的事情,教主你帥是不假,而且聽說你還是全科狀元,對巫法與道法的見解又頗有成就,是多少女孩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可真主對你的心那份心意早已勝過了所以喜歡你的人,我是自愧不如的,難道教主你就不知曉,真主每次見你前,都會很磨蹭嗎?其實我知曉,她一定在打扮自己,她想将自己最美的瞬間留給你,所以教主你可千萬别辜負了真主,雖說我長得也不賴,但教主還是要謹慎行事才是呀。”
丫鬟說話很輕松,好似未經過大腦一樣,可見這些事就是她的真心話,是随口而出的,水曉星聽到此話後,臉也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畢竟丫鬟對于自己來說,是位陌生的女子,才知曉自己這樣問的确有些唐突了些,就好像要上門提親似的。
水曉星尴尬的笑了笑,此時他才完全知曉真主之意,但坐下仔細瞧了瞧眼前這位丫鬟,她的确也很傾國傾城,而且長相極爲标緻,雖不及蘇心與新月,但與林姚和毛豆豆比起來,還是旗鼓相當,值得一提的,按水曉星的家鄉話來說,就是她長得咋這麽水靈。
水曉星知曉自己說錯了話,便是急忙說道:“看你都想哪裏去了,都怪我口誤惹禍,本想說你的姓氏很少見,不知你與掌事長老巫道仆有何關系?”
那巫娆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教主一定是誠實守信之人,我可以将這見事情告知給教主,可教主您可不許講出去,以免鬧出流言蜚語來,掌事長老巫道仆其實就是我的親生母親,不過我的父親在母親回教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母親擔心我安危,這才将我帶回巫教,我之前的确撒謊欺騙了教主,可此事事關重大,母親是不許我講出去的,還請教主您原諒我,如今我将此事告知給了教主,說明我很信任教主您,我知曉您一定會做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偉業來。”
水曉星詫異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心想眼前這丫鬟竟然是巫道仆的親生女兒,這若不是巫娆親口講出來,想必無人會相信,巫道仆可是巫教的掌事長老,她大權在握怎麽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做起了服侍人的丫鬟,即便巫娆年歲尚輕,擔任不了長老之職,可副手總應該可以擔任,就憑她是巫道仆的女兒這一點就足以,現如今誰敢輕易去反對巫道仆,無愧是一個職務而已。
而巫教除副長老職務外,還有很多職務是可以選擇的,巫娆就算層層爬起,不過幾年也就順利成章擔任重職,有巫道仆親自指點的人,進步可都是神速的。
水曉星答應了巫娆,将今天所聽之事都忘記,不會說出去,可他還是對巫娆的職務不解,于是就談起了此事。
巫娆這個人說話還是很直爽的,她說道:“我小的時候也問過母親這些事情,而母親時常會教導我說,無論職務的高低,我終究是巫教的一份子,職務越高,所做之事就越加不容出錯,一句話或者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毀了巫教,母親還說,巫教并不看職位的高低,而是看個人的能力,隻要我有能力,即便我是個小丫鬟,我同樣可以改變巫教的命運!”
水曉星這才知曉巫道仆教育子女的方法要比常人刻薄百倍,巫道仆并不認爲丫鬟就要比長老等人低賤,在巫道仆的樣子她們都是平等的,隻是各有自己的職務罷了,做好自己的事後,再強化自己,待巫教有事時,你們挺身而出,那麽誰是丫鬟誰是長老還很難說。
換句話來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三分靠天,七分還是要靠努力的,巫道仆就是如此,她教的女兒巫娆也是如此,想來巫娆今後将會有一番新的成就,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小丫鬟,就可以拯救巫教,同時也是大殿中不可估量的一道防線。
“我說小繞,你今年多大了?”水曉星突然問道。
巫娆并未詫異,聽她笑着說道:“教主在學校中也是這樣搭讪的嗎?教主婦人若是知曉了,恐怕回家可不饒你,不過在巫教還是真主說話算,反正教主婦人也不在,對了教主,你可别辜負了真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教主你多取一個能咋滴,反正又不是教主你吃虧不是,至于我嘛……我好說,雖說花心了些,但又不腐,反正我年紀比她們都小,我今年才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