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隻毛筆從外觀看上起來應該是一對,因爲筆上有字,其字體左右對稱,就好像對聯一樣,左邊寫着一筆萬卷四個大字,右邊對應左邊寫着千古不變四個大字,除此八個字外,就再無字迹,要值得說的就是,那筆杆乃是一種極爲特殊的材質,且是黑色的,而那字迹着實古怪,左側筆杆上的字迹乃是紅色字,那紅極爲鮮豔而且十分顯眼,就好似剛剛被鮮血染紅了一樣!
而右側筆杆字迹卻不是紅色字,而是更加顯眼的金色字,那金閃閃發光,透着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那樓管大媽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她将紅色字體的那隻筆送給了義女新月,又将金色字體的筆送給了義女林姚,新月自然有些不解,便是問道此事,她說道:“母親,女兒有一事不解,還請母親告知,就是爲何兩支筆看似相同,且上面字迹顔色卻大有不同呢?”
新月說話極其讨人喜歡,不叫義母直接喊母親,那還不得甜進大媽的心坎裏去,她看着新月慈祥的笑了笑,可低下頭看起她手中的那隻筆時,笑容就已然不見,大媽解釋道:“女兒你有所不知,這是一件母親不想再提起的事情,不過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天緣,讓我又得到兩位聰明乖巧的女兒,我不妨就将此事一一述出……”
大媽讓林姚與新月等人坐到了榻上,看來她得好好說上一陣子,聽她說道:“就在這間屋子當中,原本這裏是個很溫馨的地方,可就在我二十歲那年一切都改變了,那時我才剛剛懷有身孕,孩子的父親姓蘇,他很優秀,是一位大學導師,我們即将成爲三口之家,本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兒,可就在那個晚上,屋外電閃雷鳴後就下雨了暴雨,又不知爲何這兩隻毛筆便從天而降,竟然可以穿過我家的屋頂,直接懸榻前,我當時吓壞了,可蘇導師他不怕這些邪門的事,便是一手一個抓起了兩隻毛筆,可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蘇導師與兩隻毛筆就這樣消失不見了蹤影!”
“什麽!竟然會有如此其事!”新月說道。
“那後來呢?”林姚追問道。
“我苦苦找尋了一年,動用了各種方式,可依舊沒有蘇導師的半點消息,而在這一年裏,蘇笑也出生了,她就是我那乖巧的女兒,女兒的出生,女兒的笑,給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希望,那是的我越加有求生的欲望,就這樣我漸漸忘卻了所以的痛苦,便是與女兒過起了幸福的生活,可好景不長,就在女兒四歲那年,蘇導師突然回到了家中,當時我高興壞了,全然不知他已經變爲了另一個人!”大媽歎了口氣。
“另一個人?這是爲何?”林姚不禁問道。
“我也說不好,隻是覺得他怪怪的,而且還擁有了一些不明的法術,從那天以後他不在教書育人,成天躲在家中修煉那些奇怪的法術,但這些我都可以接受,畢竟他是女兒的父親,女兒還小是不能沒有父親的,就這樣又過了數月,那日我下班回到家,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才徹底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難道是蘇笑出事了!”新月大膽猜測道。
見大媽點了點頭,淚水也情不自禁的流落在地,林姚急忙找到了自己的手帕,并安慰起了大媽,聽大媽哭訴道:“女兒滿身是血的蜷縮在榻上,而且還抱着一隻毛筆,就是女兒新月你手中的這隻……”
新月再次拿到面前瞧了瞧,對于這等詭異之事她可是很好奇的,當新月并不怕,這若是蘇心,估計早就将毛筆丢到一旁了,又見林姚來到新月面前,她也仔細的瞧了瞧,于是說道:“這兩隻毛筆看似極爲普通,隻是過于大了一些,倒也有許精緻的地方,不過我想如此大的毛筆,估計也隻能作爲裝飾,是不能寫字的!”
林姚說的普通,并非指筆的做工,而是因習她道的緣故,看東西是與常人大有不同的,若筆上有邪祟怨靈這些東西,林姚定然會察覺,但這次她并未看出這兩隻筆有何異常之處。
“我知曉這兩支筆會給人帶來禍事,當初蘇導師的突然消失,就是因爲這兩支筆,可他回來之後,我就忽略了此事,心想兩隻筆而已,無愧就是個道具,就算擁有法力,也應該是人有法力,再來催動筆的,你們别看母親老土,但母親懂的可不少,因爲蘇導師在家的那段時期裏,他所學的那些法術,我偶爾也會看一看,這一來二去看多了,也就習以爲常了,但我并未練習,可那日……女兒就在我眼前沒有了呼吸,而且身體已經涼透了,我知曉自己無回天乏術,是不能救女兒回來的!當時我已經傻了,我還以爲是遇到了壞人,還以爲蘇導師被掠了去,可當我冷靜下來才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女兒應該是被蘇導師,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所殺的,可從那次他的離去,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那夜我的頭發一夜變白,面容也瞬間變得蒼老,多少年來我一直是這個模樣,從未變過!”
“什麽!這一切是蘇導師所爲?爲何會如此呢?我還是想不通,蘇導師可是蘇笑的親生父親,哪有親生父親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啊!我看這裏面定有些蹊跷之事,”林姚說道。
“恩!的确很可疑!”新月接茬道。
見大媽朝着林姚與新月揮了揮手,此時大腦袋就像聽故事一樣,是半句也不敢插嘴,而且此時的他還往林姚的身邊湊了湊,估計是被大媽給吓到了,如此詭異的筆自然可怕,而且屋中榻上還死了人,大腦袋哪裏還敢坐在榻上,不過此時自己起身,未免有些尴尬,那麽很明顯就是因爲自己怕,可林姚呢,她心中當讓然也會虛了一些,再說了,學校中哪有幾個女生會像新月膽子那麽大的。
忽聽大媽說道:“我原本也不這麽認爲,說起來真是奇恥之恨,女兒是因失血過多而死的,當時我不知現場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我知曉女兒至死都沒有放下那隻毛筆,她僅僅的抱着那隻毛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直至那隻毛筆被女兒的血給染紅了,可女兒的血不知爲何,染紅毛筆上面的金色字迹後,就再也不退,所以新月女兒你手上的這隻毛筆的筆杆上才是紅色的字,那的确就是我女兒笑笑用自己的鮮血給染紅的!”
“笑笑爲何這麽傻?爲何不放下這隻筆呢?”林姚問道。
“我之前也不知,可榻的那麽顯然的字迹我看得很清楚,那是用另一隻毛筆所寫的,我很肯定這個寫字的人就是蘇導師,因爲他的字迹我認得,沒有人可以模仿上來!”
大媽皺起了眉頭,聽新月問道:“榻上寫的究竟是什麽?”
“孩子好傻,兩支筆而已,是留不住父親的,既然你喜歡,那你就帶着它去那個沒有痛苦的世界吧!”大媽說道。
“什麽!”林姚喝道,她氣憤不已,很明顯蘇笑就是被他的親生父親所殺,看來是因爲他父親想帶筆離去,孩子不讓,自然是不想離開父親,畢竟還是還小,所以這才抱住了一支筆不肯撒手,可結果他的父親竟然毫無人性的殺了自己的女兒,而且大言不慚讓其女去哪個沒有痛苦的世界中去!
“這一切均是母親親眼所見嗎?”新月問道自然有些懷疑,但不僅僅是懷疑這些字迹,至于當時就将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點無人可知,畢竟事隔多年,毫無線索可尋,她心想,也許曉星哥與蘇心在,或許可以再多想出一些事情來。
大媽點了點頭,暗示親眼所見,那大腦袋本來迷糊糊的都快着了,這會早已被吓的精神的不得了,聽她說道:“阿門!施主節哀随便,那啥,我雖說聽得似懂非懂,但我也知曉,這親眼所見之事也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在沒有找到蘇導師前,一切推斷都是無稽之談,也許此事不是蘇導師所爲,那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怎麽不會是他!”大媽喝道。
這是給大腦袋吓的急忙一縮脖,再次躲到了林姚的身後,聽林姚說道:“母親,少飛哥說得也在理,随時一切矛頭都指向了蘇導師,可他畢竟不見了蹤影,這一切均稱爲了未解之謎,但我想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忽聽新月低頭嚴道:“母親!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您母親,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吧!你爲何要欺騙我們!去曉星哥的寝室,其實就在您的計劃當中對吧,可你萬萬未想到中途發生了變故,而且還歪打誤撞的認了兩位義女!”
林姚拉了一下新月,說道:“新月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
新月擡頭說道:“兩隻如此詭異的毛筆,爲何要送給我倆?難道林姚你就不感到奇怪嗎?若是自己的母親,她定然不會拿出來,也不會讓這兩隻害人的毛筆再次傷到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