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冥?”大腦袋一臉茫然于是又問道:“啥是落冥?哥咋從未聽說過,難道又是那本書中所記載的?”
水曉星并未說出自己在哪本書中所見,但對于落冥的解釋還算詳細,他說道:“陽間中許許多多的落冥之處,有些落于花草,有些落于樹木,甚至還有花鳥魚蟲、飛禽走獸、但大腦袋你絕想不到,人亦有被落冥的!說道這落冥,其實就是指落下冥界之印,此樹被落冥,說明此樹就是被冥界落下了印記,也許落下了冥界印記的樹木,就會變得特别。”
大腦袋咬着食指,詫異間問道:“那……爲啥冥界要在人間留下印記啊?對了,哥還有一事不解,曉星你是咋看出來此樹被落冥的呢?哥咋就看不出來呢?”
“這點書中倒是沒有具體說明,我猜想就像人生來帶有胎記一樣,依舊帶着前世的輪回與姻緣,今生遇到的事情也會大有不同吧!不過古書中雖說未解釋清楚爲何要落冥,但也有一句話值得咱們商讨,書中是這樣說的,人間也就是陽界,本是不存在的!書中留下的話實在是太簡短了,此句後也沒有再提起落冥之事,對于我咋知曉此樹被落冥的,就隻憑這是一顆極爲普通的樹,可它的堅硬程度卻已經超乎了常理,所以我認爲這棵樹本是不應該在陽間出現的,那麽就隻有這種可能!”水曉星分析道。
大腦袋一聽不存在這幾個字就已聽迷糊了,而水曉星也開始思索了起來,其實落下冥界之印的樹也好人也罷,這都是來自冥界的安排,與其說冥界,不如說是上天的安排,是天書所定,最終再與地書呼應,那是極其神秘的東西,也無人知曉那是一種什麽力量。
但要知曉的就是,落冥二字,地書中的确是有記載的,曾是這樣寫的,冥界掌管着人間界與陽間陰界,但亦有無法掌管之時,那時天書無錄,地書無解,若冥界想永遠統領陽間界,并讓其永久存在,就必須落冥,在人間界中留下冥界的記号,并記錄在冊,将無解變爲有解,來對冥界的反饋,若不幸人間界浩劫,那麽被落冥的樹、鳥、人等都将重新回歸冥界,浩劫過後再由冥界六道重新返回陽間界,但冥界亦有疏忽之時,故而也導緻了許多物種的滅亡!
然而被落冥的樹,除了樹體要變得堅硬一些外,其生命力也要遠遠高于同種,說白了落冥就是讓其生存力加強,好能抵禦人間界中一些不爲人知的災難,像被落冥的鳥類亦可延長生命周期,但被落冥的人類卻不然,人與畜大有不同,并不會延長壽祿,而是隻有這三種人……
一爲有權之人,王宮大臣,甚至是皇帝,命宿極爲不同之人,極有可能改變人間界命運的那些人,才有可能被選爲落冥之人。
二爲有财之人,亦可改變人間界,俗話說财乃智慧的象征,也是權利的象征,可呈上可啓下。
三爲有智慧之人,其實這三種相輔相成,亦可互換,就好比權力缺智慧,終究瓦解,也就不再過多解釋,三者都是人最想得到的東西,無論是天生還是後得,但道家人認爲,這三者均是命宿所緻,一切均是天書對其三生三世的記錄,故而他們認爲這一切均無法改變。
當然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但落冥還有四不落,這四種人就是和尚、道士、尼姑、通冥之人,這四種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與得道有關,亦有通天徹地之能,但在人間像這種人有很多,不過可偏偏就犯了冥界大忌,像那風水大師就屬于通冥之人,選址選墓之事看似平常,可未免就會洩露天機,不但對自己不利反而擾亂了人間的命運術述,想來還是心照不宣,使其順其自然的好。
這就是落冥中的三落與四不落之說,大腦袋雖說聽得稀裏糊塗,但大緻還是知曉了一些關于落冥的事,可此刻他的心中卻極爲焦慮,他迫切問道:“曉星啊!那啥,哥無意間将冥界的落冥樹給砍了,那冥界能放過哥嗎?哥會不會死啊!”
水曉星轉身暗地笑了笑,又嚴肅的說道:“哎!下屆小學妹,大腦袋你也許就無緣一見了!”
“啥!”大腦袋猛然起身喊道。
當水曉星笑呵呵的轉過身來時,大腦袋才知曉這是水曉星在與自己開玩笑,便是說道:“吓死哥了,不過曉星啊,哥畢竟砍了冥界的樹,會不會遭天譴啊?”
“我想應該不會的,像這樣被冥界落印的樹并不占少數,不過像如此堅硬的樹常人砍幾下發現砍不動估計也就放棄了,大腦袋你可是奇才啊,明知曉砍不動還要硬生生的去砍,若非你有道行修爲,恐怕你還真就砍不倒這可樹呐!”水曉星嬉笑道。
大腦袋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知曉不會遭受天譴這才憨憨的笑了笑,并說道:“那啥,哥也不傻,你看看咱倆這四周,方圓可見的樹木,哪顆樹不比這顆樹粗啊!哥以爲找個細一些的,還能好砍一些,咋知曉此樹如此難砍,太奶奶的!”
這一點水曉星還真未察覺,他環顧四周看了看,才知曉大腦袋所言不虛,于是又說道:“大腦袋你可安心,此樹生命力想來也會極強,我看不久此樹就又将成長起來,我可知曉自然是冥界的安排,想來不會如此簡單,我看咱倆也别閑着了,還是在砍下來一節,咱師父的墓種得有個碑文才是啊!”
大腦袋得知水曉星不是要爲師父打造木棺,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大腦袋也是有此心意的,但這棵樹實在是太堅硬了,雖說此樹制作棺材尚好,可打造一口空棺毫無意義,而且水曉星與大腦袋二人就算想用此樹之木打造木棺,看來也得需要幾天功夫才行。
最終二人還是決定,暫且打造一碑文即刻,可就算用此木打造一碑文,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容多說,二人說做就做了起來……
然而小晴老師與新月二人依舊再下着五子棋,仨妹子也原本是蹲着,這會都坐到一旁繼續觀戰,然而下棋雖說不是一件快的事,但這次未免有些慢了,答案想必大家都知曉,小晴老師可不想被新月給赢了,丢了老師的顔面在新月面前可就得低頭,而新月的棋藝很明顯就要高于小晴老師,這一點林姚等人都看得出。
以新月的性格她下棋不會太慢,可這次的慢也在于新月要給小晴老師留一些步數,既不能讓小晴老師赢了,還不能讓自己輸了,你說說這棋定然不好下,按新月心意就是打平最好,誰都不會輸了顔面,可小晴老師不依不饒,想想新月讓一步,小晴老師還以爲是新月的疏忽,故而又加起猛攻,想來這真是一件搞笑的事。
林姚等人都看得出,但她們不語也是想見識一下新月的棋藝究竟會高到什麽程度,而目前看來,新月的棋藝之高,已經令人無法判斷,似乎小晴老師每走的步數,新月都了如指掌,對此毛豆豆也不得不佩服新月的棋藝。
其實水曉星身旁的這些人群當中,除了法術以外,大家還各有千秋,像新月的棋藝最高,林姚的書法寫得最好,毛豆豆的繪畫也實屬一絕,至于琴藝,曾經蘇心的琴藝就極高,但自從水曉星學會了琴宮十二律後,想來是要強于蘇心的,不過綜合考慮,那還屬蘇心當之無愧。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天就已經黑了下去,水曉星與大腦袋如時打造好了木碑,同時又刻上了文字,這才來到林姚等人的身旁,此時二人均很疲憊,若非有林姚等人,估計他倆早已鑽進庇護所中,呼呼大睡了起來,不過這幾位妹子也是很疲憊的,話說下棋與看棋均是很燒腦的事情,水曉星見小晴老師與新月都毫無停手之意,他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的,便是說道:“小晴老師、新月你二人的棋藝都很高超,看樣子很難定下勝負,今日我看就此作罷,大家打爲平手你倆意下如何?”
林姚其實早就想說出此事,但未見蘇心有何舉動,隻好先忍一忍,這會見曉星哥說起,那麽自己也得說上兩句,她說道:“現天色已慢慢黑去,紅山氣候又多變,明日咱們還需早些起來處理師父的墓穴之事,不如今日暫且記下棋局,擇日再戰。”
然而小晴老師與新月都是很累的,就差有個人勸阻一下,好借此停局打和,聽小晴老師說道:“好吧!天色已晚,咱們大家還是吃些東西早些休息才是,我與新月隻是閑玩,輸赢都是無所謂的,可别耽你誤了大家的大事。”
随之新月就嬉笑着說道:“是呀!小晴老師的棋藝高超,我新月佩服不已,閑玩時都能與我打成平手,看來我的棋藝是不及小晴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