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新月插嘴道:“放心好啦林姐姐,何午若是在附近,估計早就來了,還用等到現在呀!想來何午都沒有追來,他可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人,估計是等着咱們将曉星哥帶回去呢!”
提到水曉星,林姚面色就越加蒼白了起來,她皺了皺眉,深怕曉星哥會被何午給殺死吃掉!
原本林姚看着新月,這會又急忙向洞口望去,此刻她的心中起伏不定,那邊擔心着曉星哥,這邊還擔心着少飛哥,畢竟這倆人從小都與林姚一起長大,情義上當然頗深。
其實從大腦袋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起,他的腿就越發的不停使喚,可又怕林姚等人發現自見是被吓成的這副樣子,還得挺起胸膛繼續走下去,他繞過一顆大樹,探頭探腦的還回頭向着山洞口看了看,這才一個轉身,撲通的坐在了大樹下……
“我的媽呀!阿門!佛祖保佑,千萬千萬别讓我遇上何午那小子,這家夥若是将我抓回去,肯定得千方百計折磨死我!上次我踹他一腳,這次她還不得還給我十腳啊!我去了!真不該冒然逞威風,我這兩條腿起碼夠他吃好幾頓了吧!”
大腦袋坐下那一刻就是這樣想的,但是他變得也快,突然見他眉頭一立,猛然站起身來,接着又自言自語道:“我身爲馬家的大師兄,咋能怕那個叫何午的人,我雖說膽子小了點,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就是何午嘛!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哥上次踹你一腳,這次哥還敢踹你一腳,死也要做一條好漢!不能讓妹子們笑話哥。”
隻見大腦袋昂頭挺胸就大步向前走去,他此刻雖說還顧忌着何午,但腿似乎也恢複到了常态,直至大腦袋向前走了五六米遠,才猛然停住,便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又自言自語道:“對了!我是來幹嘛來了?對對對!是找野果子與幹草。”
而洞内新月之前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趕時機與水曉星等人彙合,但林姚心中還是有顧慮的,聽她說道:“新月,倘若明天咱們沒能與曉星哥彙合,又遇上了何午,這該如何是好呢?”
新月咬着自己的右手食指,想了許久,才說道:“倘若遇不上曉星哥,咱們隻好想辦法殺了何午!”
林姚心想,殺何午談何容易,今天險些就命喪何午之手,便是說道:“哎!我未嘗不想殺何午,可是以咱們的實力,恐還不能殺死何午那小子!”
“這可不一定,今天由于包師父的屍體不翼而飛,故而我才沒有使用法術對抗何午,若不慎将其殺死,那在偌大的紅山當中,再想找到包師父的屍體可就難于登天了!”
林姚知曉新月的巫法很強,所以就沒有反駁,但新月無形間就提醒到了林姚師父屍體一事,林姚這才喊起毛豆豆一同分析了起來……
當大家的頭腦都冷靜下來時,再加上無形間的壓力,頭腦中的分析能力似乎要強于往常,然而她們就曾分析出此墓中或許就沒有包師父的屍體一說,對于學道的林姚來講,她也知曉這種可能性極其的大。
可新月還有着一套自己的分析,聽她說道:“大家都說,道家人中多會在仙遊中死去,然而包師父是三魂進入的墓中,并非是本身,然而三魂在墓中就已魂飛魄散,那麽就可以說明包師父并未仙遊,而包師父多而足不出戶,死去的第一地點應該是在家中,而老爺爺道法極強,應該是算到了此處,這才想辦法将包師父運至紅山當中安葬,那麽此處應該就是包師父下葬的第一地點,又怎麽會沒有包師父的屍體呢?”
林姚與毛豆豆并未反駁新月的話,畢竟新月說道的合情合理,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林姚說道:“哎!老爺爺早已不知去向,再想尋到他恐不知何年月,我還是希望此處沒有師父的屍體,否則憑何午那毫無人性之心,說一定他還會對師父的屍體做出什麽事情來!”
又聽毛豆豆說道:“老爺爺來曆并不簡單,若他算到了此處,那麽包道長的屍體應該就不會葬于此處,依我看來此處就是一處虛設,是故意所爲,隻留給後人祭奠之用!”
大家各有說詞,各有各的看法,其實大家來說都是見好事,起碼分析的會更加廣泛,大家探讨之後,商議環節必不可少,不過這次商議非比尋常,不可草率了事,涉及衆人性命與人間浩劫,聽毛豆豆說道:“聽大家說何午這個人曾經并不會什麽妖法,如今失蹤後就習得了妖法,這背後定然還有高人指點,然而此種妖法如此兇殘,即便是僵屍也不過如此,何午這個人萬萬不可再留于人間,禍及蒼生!哎!看來我們大家又多了一個麻煩。”
林姚這會不說話了,又開始心不在焉的想着曉星哥與少飛哥去了,但是她還是搭茬道:“何午這個人妖法極強,的确是咱們眼前面最棘手的事情!”
“林姐姐你想啥呢呀!人家毛大小姐可不是在說何午這事,而是說何午背後還有高人指使,我猜想那個人或許就是何午的師父,咱們單看何午的妖法都極其的厲害,那何午背後的高人,妖法一定會在何午之上,那個人才是咱們将要面臨的大敵呀!”
林姚詫異的看了毛豆豆一眼,又看起新月說道:“何午的師父?何午的師父即便會妖法,但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又有啥幹系呢?”
新月嬉笑了一下,就知曉林姐姐腦袋一時間短路了,看了她心中定然在向着曉星哥,于是又解釋道:“這何午挖墳掘墓,兇殘至極,毫無人性,想來無論如何他必須得死,而何午若是那高人的徒弟,林姐姐你想一想,若師父知曉徒弟被殺,怎麽會袖手旁觀不來尋仇呢,那麽咱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大敵,然而背後之人都很神秘,人家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可是猝不及防的,這也是我之前爲何沒有動何午的原因所在,因爲他還不能死,他死了線索就将斷了,咱們得先找到他背後的那個高人,才可殺何午呀林姐姐!”
新月說道此處是毛豆豆才開始詫異了起來,殊不知新月的頭腦會想到這裏,就連自己也從未想過這麽多事情,當時一心就是想殺死何午,可按新月之想,若當時殺死何午,那自己豈不就釀下大錯,再一想新月這個人越加讓人捉摸不透了!
然而毛豆豆想借機去龍山市區高中上學,不僅僅隻是想鍛煉,看來還有調查新月一說,在毛豆豆的心裏,她始終認爲,新月接近水曉星,不單一隻是喜歡水曉星,看來這裏面還有其他事,而這件事多半與那本書有關系!
毛豆豆想解開新月的面紗,這還需看新月如何去做,可新月并不知曉這一切,她心中雖說對水曉星又愛又恨,但還不至于去殺水曉星替自己母親報仇,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或許已經結束了,或許才剛剛開始,感情就是如此詭異,沒有人能說得清楚,然而林姚等人在山洞中一等大腦袋不歸,二等大腦袋不歸,剛開始林姚心中加急了起來,直至後來毛豆豆與新月也開始坐立不安了,見林姚來來回回走動了半天,說道:“糟糕!少飛哥會不會被何午給抓去了!”
而毛豆豆也認爲何午不會前來,因爲他怕錯過了殺水曉星的機會,聽她說道:“林姚請稍安勿躁,現在天還未黑,野豬精好吃懶做,搞不好是找到了野果子,這會自己吃過就睡了過去!”
然而大腦袋這會還真給毛豆豆面子,他原本是找了許多幹草,便是背起幹草又來回走動片刻,畢竟幹草很輕,不會浪費大腦袋過多的體力,穿過幾個大樹後,大腦袋就發現了野果樹,這才放下幹草去摘野果子,他還未下樹就已經吃了個飽,大家都知曉吃飽後的人就愛困,現在還有如此多的幹草,大腦袋便是一屁股就坐進了幹草中,恍惚間就睡了過去!
直至天色暗淡,大腦袋才恍然起身,辨别了一下方位,才知曉自己已經睡了許時,這才背起幹草,抖起也果子急忙向着山洞趕去……
直至天已黑去,林姚說道:“少飛哥恐怕是遇上了危險,不行!我得去附近找找看!”
林**轉身向着洞口走去,還未等毛豆豆與新月喊阻,大腦袋就悠悠達達的走了回來,冷眼見到大腦袋的林姚,還是吓了一跳,此時看起大腦袋還真像隻野豬精沖了進來,
“啊!是少飛哥啊!你這是跑哪裏去了?害得大家都擔心了你許久,還以爲你被何午給……”大腦袋接茬道:“林妹子啊!那啥,都怪哥不好,讓大家擔心了,呵呵!”大腦袋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接着眼神一轉又說道:“哥今天可牛叉了,哥路上遇到一隻耗子成精了,咱倆打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哥給虐了,那啥,哥怕吃老鼠得鼠疫,這才沒有将其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