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黃衣道士緩慢走到毛豆豆身旁,接着就一揮道袍蹲在了毛豆豆的身旁,他拾起毛豆豆脖頸上的所帶之物瞧了瞧,便是将此物重新放于原處,接着就起身揚長大笑而去……
其實毛豆豆脖頸上所帶的正是那個荷包,曾經毛十三說過,也許這個荷包會救毛豆豆一命,看來毛十三的話真的應驗了,或許正是因爲這個荷包,黃衣道士才未殺死毛豆豆,與此同時還暫且放過了她的道友們。
這足以說明毛豆豆與黃衣道士之間,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源頭,看樣子就是因這個荷包而起的。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一個推測,或許隻是因黃衣道士喜歡那個荷包,又或許他曾有一段與荷包有關的往事,故而這次才放過了這群娃子們,但不能因黃衣道士放過了水曉星等人,就忘卻了殺師之仇,若非包師父天施用道法術抵擋住黃衣道士的打出的九符,恐怕死的人就将是水曉星等人!
然而水曉星等人還不知曉,黃衣道士打出的那九道黃符,其實均是看似黃符的金符,而且每一道金符當中都含有不同的法術,其中就包含了冥界地書殘卷中的法術與天道法術等,故而九符難修,人間除此黃衣道士外,恐就隻有當年的水鏡道長與茅家毛十三可以試試一二了。
黃衣道士走後,他又帶着重傷未愈且剛剛醒來的神秘黑衣人離開了此墓,對此神秘黑衣人十分不解,不過他也不敢冒然問道此事,他知曉師父定有其它用意,與其激怒師父,不如就等自己傷勢痊愈後再另謀打算,當然從中的好處也是有的,至少自己的女兒靜月可以免造一死,起碼可以爲自己留條血脈!
神秘黑衣人獨自暗想,我女兒靜月的黑巫術也并非是泛泛之輩,甚至有些都超乎自己的想象,可見女兒的黑巫術有着與自己不同的造詣,女兒極其的聰明,又對黑巫術的領悟極深,但女兒并非将全部心思用在習巫之上,看來多半都将心思用在了那個臭小子的身上,那個該死的靜平,生前定然沒有好好教導女兒習巫,看來都很少管轄女兒,若是言傳身教,想必女兒對黑巫術的造詣,早已在我之上。
想到這裏的神秘黑衣人還不禁長歎一聲,雖說新月是自己的女兒,但身爲其父久後巫法卻還不如女兒,那顔面何存啊!
神秘黑衣人也知曉人外有人這個道理,這一切都由如滔滔江水,一浪推着一浪,
而外行人見女兒打出黑巫術,定然會覺得很強,可内行人見,還是可以看出很多弊端的,首先是黑巫術并非修得越剛猛它就會越強,可人都認爲剛猛的巫法定然就強,隻是因爲常識,心裏早已有了答案而已,故而不用去猜疑,但其實不然,若将火球與火材之火相比,大家定然認爲火球強,其實這是錯誤的,即便是火材之火亦可燒燎原,即便是再小的火苗,燒到誰,誰都會無法忍受,當然誰疼誰知道。
其次是女兒在施用黑巫術與黑色符咒時,其走位姿勢等都有些欠缺,外行人以爲女兒姿勢優雅,步伐矯健,也是因女兒閃身極快,無法看得那麽清楚,可内行人一看便知曉女兒破綻,女兒定然沒有習過這些,所以施展巫法時走位等順天應的偏差,巫法都會大減折扣,但即便如此女兒的巫法還依舊很強,若再能像行雲流水一番,意在形之上,恐自己将再也不是女兒的敵手!
忽聽黃衣道士說道:“我爲殺你的女兒,你可否開心?”
黃衣道士說話,神秘黑衣人也會膽怯三分,他不知曉師父這是何意,便是拱手說道:“多謝師父爲我留下血脈,不過師父之意徒弟不敢不從,我隻是不想看着女兒死在自己的手中,除此之外别無他意。”
黃衣道士頭腦極快,神秘黑衣人之意還不是說不想看着自己女兒死去,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就是這個道理,女兒那麽可愛,且聰明伶俐,如今就在眼前,怎忍心去殺害呢,其實也是在告訴黃衣道士,你要殺你便殺,我這個當徒弟的不會違背師父的意願,但前提還是那句話,别讓我看見,可偏偏神秘黑衣人就在場,黃衣道士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雖說是神秘黑衣人的師父,即便他在冷血,師徒間定然還有些情義在裏面,最起碼還是個互利的關系。
突然神秘黑衣人見黃衣道士搖了搖頭,他知曉師父搖頭定然不是好事,看來是對自己心灰意冷,估計接來就是數落之語,也因自己身負重傷,師父定然不會在責打,可不料師父竟然說道:“哎!我一直不懂爲父的那份感受,直至今日我才深有感觸,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是多麽難的一件事!”
神秘黑衣人很費勁,心想師父這是何意,這完全不是師父曾經的語氣,師父也從未如此說過話,便是茫然問道:“師父您這是?”
神秘黑衣人不能拿自己作文章,自己當着師父的面誇自己的女兒這麽好那麽好的,再說父女雖說連心但不情深,故而自己才不忍心殺害女兒,那豈不是在師父面前着死一番,畢竟師父無兒無女,屬于孤家寡人,他根本不懂父愛,他一生隻追求那個道字。
隻見黃衣道士轉身問道:“在這群女娃子中,其中有一個頭矮小一些的女娃子,此娃面色童顔,乖巧可愛,反而卻道法不淺,徒兒你可知曉她姓氏名誰?是何來曆?”
黃衣道士險些将神秘黑衣人給問住了,倒也不是因爲他回答不上來師父的問題,隻見詫異下的他未敢說話,便是心想師父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與那位馬家的道師打過之後,自己被天道法術傷到了腦子不成?還是對這個女娃子有什麽非分之……
神秘黑衣人在師父的眼皮子地下,難免就會想的多一些,又聽師父問道:“難道徒兒不知?”
神秘黑衣人心想,再不回答師父的問題恐師父就要發火,反而顯得自己能力低微,便是說道:“師父您說是否就是那個兇巴巴且嘴不饒人的小姑娘?”
黃衣道士并不知曉毛豆豆平日裏總是兇巴巴的,至于嘴不饒人倒也未曾聽見這娃子說上幾句話來,便是無從考證,于是問道:“徒兒指的是哪位娃子?”
而黃衣道士口中的娃子其實并非指小孩之意,而是指從剛出生到未出嫁的少女的統稱爲娃,但少女出嫁後就不在用娃這個字,因爲地區差異,文化與習俗的不同,叫法也就不在一一解釋。
這可難爲了神秘黑衣人,這些小姑娘的長相都極其标緻,均堪稱絕世佳人,無從挑剔,其标準的面相、白皙的肌膚都有很多酷似的地方,隻是性格上大有不同,但毛豆豆還是比别人矮了一些,而且她那對丸子頭的确是與衆不同之處,無奈下神秘黑衣人隻好照實說出。
“對!正是此娃,徒兒可否之曉此娃的背景?”黃衣道士迫切的問道。
神秘黑衣人又心想,師父做任何事都從未如此上心過,難道是如此年紀還看上了這位小姑娘不成,不過這二人雖說年紀不相符,但性格上卻大有相似之處,搞不好還真能成爲一對,其一就是二人都十分兇,其二就是二人的嘴都非常的強勢,别人别想從說話上占到上風。
神秘黑衣人可是沒少挨黃衣道士數落過,那份滋味隻有他自己知曉,想必定然是不好受的,但事情不容多想,于是急忙說道:“我早已知曉此女姓毛,名豆豆,乃是茅家嫡傳弟子,身受毛十三真傳,未來的茅家的重任定然落于此女的身上,不過此女來曆我尚未查實,隻是聽說她從小被毛十三收養,視爲己出,若師父……”
神秘黑衣人想了想,便是說道:“若師父喜歡此女,到了娶進門來,我倒也不在乎師娘的年紀如此小。”
隻見黃衣道士揚長大笑,還特地用手指點了點神秘黑衣人,他話語間雖說陰森,但還能看出有幾分情感在内,又聽他說道:“此娃的确符合我的胃口,我甚是喜愛,但此娃畢竟與我無姻緣,因爲此娃乃是我的女兒!”
“什麽!”神秘黑衣人聽得目瞪口呆,簡直詫異到了極點。
原來黃衣道士正是毛豆豆的親生父親,神秘黑衣人怎麽能不詫異,可神秘黑衣人從未知曉過師父有過師母,那這個還是難道是與什麽人私生的?不過師父怎麽敢肯定毛豆豆就是她的女兒,于是便問起師父這事。
隻聽黃衣道士說道:“隻因這娃子胸前帶着的那個荷包,此荷包時間第一無二,至于此時因果我不想再提,不過……”
黃衣道士又揚長大笑了起來,忽見他起身大喊道:“這真是天意,未想到我黃衣還有血脈留存人間,我黃家竟然後世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