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毛豆豆突然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的女兒?我想你們的父親絕對不會是因爲逃避戰亂才隐匿在紅山深處的!我雖因時代相隔,未能親眼看見馬家的創世道長,但創世道長威名如雷的事迹,我師父曾對我說起過一二,就算在當代,普通百姓就算會有緣與他相見,可絕不會得到他的一些真傳!我知曉馬家道法都是曆代弟子相傳,至于那些超出馬家的道法,想必就是巫法!你二女能學到馬家的道法與巫書禁咒,想來絕不會是平常百姓那麽簡單,除非你們的父親在當時比創世道長還有巫教鼻祖厲害!”
姬靈月擡頭看了一眼毛豆豆,于是說道:“茅家人的确有許過人之處,在燕國時我與妹妹就聽聞過茅家事迹,不過茅家遠在天邊,讓我與妹妹隻能望塵莫及,若茅家也在燕國境内,我想我與妹妹定然也會學到一些茅家道術的精髓!”
這并非是姬靈月說大話,毛豆豆現在可以更加肯定二女的身份,二女的不尋常之處,都證明二女應該出自王公貴族,聽她問道:“燕冠王與你等有何幹系!”
毛豆豆提到了燕冠王,姬茗月的雙眼就開始紅潤了起來,她瞧了一眼姐姐,姬靈月微微點了點頭,聽妹妹說道:“燕冠王正是我與姐姐的父王!”
水曉星等人簡直詫異萬分,倒也未曾想到此二女王家公主,又聽姬靈月說道:“早在當時各王戰亂不斷,而我燕國内戰頻頻,俗話說勝者爲王敗者寇,在這個亂世的時期,沒有人不想成爲當代的王者!”
“而我父王不但要抵禦各王之間的戰事,還要平息内亂,可王家血脈分支極多,其各懷鬼胎,終有一日父王兵敗退至紅山邊境,不料反中姬家父王最親信之人叔父分支的埋伏,從而掠奪了我父王的兵權,其兒子姬章也就順理成章當上了新的燕王!我的父王卻得了一個篡逆的封号!”
“姬章?史書上倒也未聽過此人的名諱!”林姚不禁說道。
姬靈月停頓片刻,倒也不知林姚說的史書是何物,聽她接着說道:“而叔父卻說我父王是戰敗後老病成疾,郁郁而終,可叔父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爲他們得到兵權後,本想将我父王這分支通通殺死,可不料父王命不該絕,得創世道長相救,同時我與妹妹這才逃了出來,而我的兩個哥哥就沒有如此幸運,那姬章早已安排内線,将我兩位哥哥秘密殺害!好在我與妹妹都是女兒身,不會與其搶奪王位,否則我與妹妹估計也早已死于非命了!”
“後來你們就逃到了紅山?”新月焦急的問道,心想快說快說,說了這麽半天,直接說重點就好了,你們爲啥會死去呢?身體怎麽會封印到幻境中呢?還有那雙龍玉佩是咋回事?
新月腦海中幻想着答案,但姬家二女畢竟是有感情的,她們并不是傀儡,隻聽姬靈月說道:“這些往事至今我與妹妹還曆曆在目,時刻回蕩在我二人的腦海當中,水鏡道長帶着父王與我姐妹倆,就逃到了這紅山深處,故而我的父親才會得到一些創世道長的指點,可這裏畢竟是紅山,當時相傳紅山乃是極好的修巫修道之地,其生靈百鬼無數,多數在此修仙,以待早已成道,此事巫教教主馬紅山怎麽能不知,但我與妹妹也不知創世道長與馬紅山教主是如何成爲莫逆之交的,依我看來他們隻是志向相投,傳承巫道吧!”
“的确如此,相傳我馬家先祖創世道長與巫教鼻祖馬紅山的确是習巫習道的奇才,故而二人一同參悟巫道,這才有了一番大的作爲,”水曉星說道。
“那是當然了,姐姐看的事情怎麽會錯!”姬茗月說道,
不過姬靈月還是很謙虛的,聽起接着說道:“而在當時,馬家與巫教均效力我父王,雖不爲人臣,但卻爲人友,三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好友,直到後來,我父王準備東山再起之時,以血篡逆之仇,卻被創世道長所攔阻,當時他隻對我父王說道……”
王雖登萬人之頂,可依舊是地之主,可否之天命否?
人生不過存百年,終究是油盡燈滅,得與失有用否?
傳千古一神話,
留憾事一謎團。
登天道一浮梯,
得日月一黑白。
“這就是當年創世道長所說,而我與妹妹資質雖高,可直至至今我才大徹大悟出真谛來,原來這些話裏含義如此的深,怪不得父王能放棄手中的權利,安度餘生!”姬靈月說道。
隻聽水曉星分析道:“當年我馬家先祖說的一席話中含夾着道中精髓,若非習道之人,恐理解大有出處,看來先祖是說你父王雖是踩着萬人之上的王,但依舊是大地上的主人,殊不知天外有天,天命即使天的意願不可爲之,看來先祖也是告知你父王命宿已盡,很難東山再起,即便是重新得會了王位,但人的壽命也不過百年,生老病死均是大患,估計先祖是算到了你們的父王不久就将患有不治之症了!那麽一切都将煙消雲散,得到王位與失去王位又有何區别,那江山雖都不會坐過百年,你可否想過百年後姬家江山又将如何?”
“看來我馬家先祖早已未蔔先知,必然懂得天道法術,先祖之意極深,想必你們的叔父就是你父王的親弟弟,那麽就是一家人打了一家人才得到的王,如此看來就是手足自相殘殺,你叔父想必也不想殺死你們的父王,否者就算我馬家先祖搭救,也隻能救得一時,而不得救上一世,他們總會有機會殺死你的父王!”
“而我馬家先祖之意也在于,現如今事情已然發生,若你父王在重新殺回去,即便得到了王位,難免也會背上殘殺兄弟的罪名,那樣與篡逆又有何區别,與其姬氏江山還在,你父王他自己氣數将至,不如就放手,隻有舍了姬氏的江山,才是最好的保全姬氏的江山,否則内亂再起,他王再緊緊相逼,那麽姬氏江山或許就将被徹底吞沒,燕國也就将不複存在!”林姚分析道。
林姚的确是才女,分析的極其透徹,若此時與姬家無關,想必姬靈月都的爲林姚鼓起掌來,聽姬靈月說道:“你二人說的都沒有錯,從那日後,父親就日漸消瘦,最終他依舊沒有領會創世道長的心意,從而郁郁而終!好再不久後叔父之子姬章王因病夭折,此乃天意大快人心之事,而姬章并無子,王位不可空缺,不久後我另一位叔父的兒子稱王,又将我父王重新寫入王族,加封爲燕冠王,還算他有心,而姬章的父親又背上了篡逆之名,真是因果循環,如今來看想必創世道長早已算之,如今我才明白,何爲天道,何爲地道,又何爲大地之主!”
“創世道長真乃神人也,他最後那幾句說的甚是經典,就父王雖有憾事,可終究留名流傳千古,紅山帝王墓亦是後人無法再超越的神話,留給後人無窮無盡的謎團,與其含恨而終,不如向前邁一步,也許前方就是天道的階梯,那麽自己知曉一切後,還會如此憂郁寡歡嗎?正所謂得日月一黑白,就算是神仙,不也是這樣一天一天過來的嗎,我們能看見的日月,可唯獨黑白難辨!當時若父親能早些頓悟天道,想必也不會……”
姬靈月沒有說出那麽死字,因爲此刻在二女的心中,她們的父親依舊是活着的,是永遠活着她們心中的。
一陣陣心酸的話傳來,一陣陣随風而散,突然毛豆豆警惕的說道:“怎麽會起風了?”
“風是從茅屋外吹進來的!”林姚說道。
此時茅屋内都起了風,想必毛屋外的風定然不小,見水曉星急忙跑出茅屋,她并未理會姬家二女還在茅屋當中之事,想必二女也定然不會再起殺念,見水曉星向着天空看了看,不知何時新月也跟了出去,聽新月說道:“曉星哥快看空中,那裏有一圈光亮,難道那裏是……”
新月本想說是幻境的出口,可又怕自己說錯了話自找麻煩,聽水曉星急忙說道:“天地如此昏暗,本是異常到了極點,依我看來此時正是天地淪陷之時,想必空中光亮之處就是幻境的出口!新月看來咱們有出去的機會有了,但看時間似乎不多了!可我還不知如何才能上去,才能出得此幻境!”
由于姬家二女在茅屋當中,故而林姚與毛豆豆二人是隻看着水曉星與新月跑了出去,她二人并未離開茅屋,也是怕姬家二女再有何舉動,見水曉星回來時,還未等林姚問道,水曉星就急忙說道:“不好!原本我還以爲天地昏暗隻是自然現象,可剛才一看這裏并非是自然現象,而是天地淪陷之時!這與書中描述完全一緻,當出現光環時,說明淪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或許這就是咱們大家最後一次能逃出幻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