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新月的内心十分的複雜,首先是自己錯怪了林姚與毛豆豆,自己的内心還是有些愧疚的。
其次就是少飛哥誤将黑巫術說了出去,好在少飛哥及時更改成了黑煞氣,想來這事的源頭就是出自曉星哥之口,不過曉星哥定然知曉黑巫術的問世,難免就會引來血洗風波,那麽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與曉星哥通電話時或者是聊天時,被少飛哥無意間聽了去。
現在自己施用的黑巫術雖暫且不能引起她們二人的懷疑,但久而久之,總會有被發現的時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的巫法與煞氣都那麽古怪,想必早早就被這二人給盯上了!之事她們二人都裝作無事的樣子,其實都在暗中觀察着自己,這還真是件難辦之事!現在二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看來想躲是躲不掉了,必須短時間内想出一個好的足意來應付過去。
林姚與毛豆豆看了新月許久,也不見新月答複,于是毛豆豆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誰都知曉她是在暗示新月回話,而林姚心想,新月真似的,到底行不行也應該快些給個痛快話啊!曉星哥暫且生死未蔔,蘇心又消失在那些黑色類似煞氣之處,也不知曉蘇心到底走沒走過去,安全到達那邊城堡之處沒,可别在中途遇上了什麽意外!
這對誰來講,都是一件很焦急的事情,毛豆豆也焦急,但是沒有展現在臉上,見新月裝模作樣的笑了笑,還大言不慚的說道:“我這黑巫術可是上古失傳至今的,你二人可别小看了,我這一身手就足夠讓你二人倒地不起了!”
說完話的新月還斜着眼睛掃了一眼林姚與毛豆豆,那種蔑視的眼神别提有多氣人了,就連毛豆豆都皺起了眉頭,那就更别提林姚的了,而新月這樣說确實有着自己的用意,大家都知曉若是真有此事新月肯定會藏着不說,或者是盡量避免說出來,再或者就是騙瞎話将錯就錯,随着少飛哥說黑煞氣就好,可新月偏偏就直接将“黑巫術”這麽敏感的三個字當面的說了出來,而且還說自己的黑巫術極其的厲害,就連林姚與毛豆豆都抗不過新月的一個擡手!
随随便便說出來的事,這就有了疑點,加上新月的表情,單憑這兩點就足夠騙過聰明之人,那林姚與毛豆豆都是極其聰明之人,此刻二人還怎麽會相信新月用的就是黑巫術呢!
新月就是抓住了二人的這個特點,看來鬼丫頭三個字,真的是名不虛傳,見林姚踮這左腿,頭一歪“切……”了一句。
新月笑嘻嘻的說道:“咋啦林姐姐,是害怕我的黑巫術了吧!”
“黑巫術怎麽的!不就是一種巫法嘛!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新月你的巫術我之前是見過的,我看咋就不像黑巫術,倒是與普通的煞氣沒什麽兩樣,黑煞氣就黑煞氣嘛!沒什麽丢人的,那即便是黑巫術,我看也是黑巫術的雛,真正的黑巫術怎麽會如此差勁,”林姚說道。
毛豆豆心想,林姚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可總得給新月留些面子才是,當面猜穿她是否有些……欠妥當!
這就是北方人的直爽性格對比南方人的委婉處事的不同之處,毛豆豆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細聽二人的談話,聽新月說道:“呦!林姐姐還不信呀!林姐姐定然是想背着曉星哥欺負我,看我回去不告林姐姐的狀!”新月嬉笑着說道,而且言語間行雲流水,毫無破綻,故而林姚與毛豆豆二人是肯定不會有所懷疑的。
新月不提曉星哥還好,從她嘴裏一提到曉星哥這三個字,林姚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而且這次新月還要告自己的狀,氣的林姚是躲了一下腳,聽她說道:“新月,我看你就是在說大話,要不我先接你一下所謂的黑煞氣試試,可别給黑巫術丢人了。”
林姚雖然很生氣,但激将法還是想讓新月快些打傷自己,好試試自己是否能踩上那條鐵鎖鏈,若是不行,那麽毛豆豆也就不必再次學我,好另想他法才是。
林姚使用了激将法,從毛豆豆多年的經驗來講,她是看得出來的,隻聽毛豆豆說道:“新月!你下手輕一些,隻需将巫法打入林姚身體當中即刻,切記不要傷其要害!”
對于道家人來講,要害之處定然在于心,也就是心髒之處,林姚看了一眼毛豆豆,這會便是覺得毛豆豆礙了自己的事,拖延了時間不說,反而還讓新月手下留情,那是完全沒有将我馬家的道行修爲放在眼裏。
其實毛豆豆也并非像林姚心中所想,毛豆豆雖說是相信了新月,可也怕新月的煞氣傷及到了林姚的性命,這畢竟不是鬧着玩的,即便是普通的煞氣進入人的身體當中,恐都難以承受,何況是新月巫法帶來的煞氣!
聽林姚說道:“好啦好啦好啦!磨磨唧唧的,我可準備好了,新月你出手吧!”林姚腳踩天罡步做好了抵禦,可爲何要抵禦煞氣,這可是有很大說道的,普通鬼煞之氣都可讓普通常人瞬間斃命,而新月的煞氣乃是巫法所帶來的,這可比鬼煞打出來的煞氣強百倍,若是毫無防備的打在林姚的身體當中,恐怕林姚是非死即傷,即便有道行護體,也不能阻止煞氣入體對五髒六腑的損傷,若是有道行護體,煞氣就會損傷五髒六腑相對少一些,僅以而已。
而林姚就是需要後者,就是讓身體短時間内聚集煞氣,還要盡可能保護自己的性命,讓煞氣暫時壓制自己的道行便可。
“林姐姐準備好了哦!我可要施用黑巫術了呦!”新月開玩笑的說道後,随着一揮衣袖,一道黑色煞氣是直接打在林姚的手臂前方,林姚必然是要用道法抵禦的,待到自己覺得可以時,便是停止了抵抗,随之新月的煞氣就直接打進了林姚的身體當中!
“噗呲”一聲傳來!林姚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毛豆豆是急忙過去攙扶林姚,見林姚轉頭看了一眼新月,便是用自己的衣袖查了查嘴角還流下的鮮血,随之捂着胸口就向着鐵鎖鏈走去,毛豆豆詫異的問道:“林姚你這樣真的行嗎?”
林姚沒有說話,隻是痛苦的點了點頭,毛豆豆知曉她心中之意,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不過毛豆豆是做好了跳躍的準備,若是林姚還抵擋不了鐵鎖鏈的震蕩,倒也可以将林姚救下來,不至再二次受到傷害!
而新月的煞氣極其的強,這次新月隻不過用了一層的黑巫術,那煞氣的威力可以說已經是很弱的了,煞氣就是如此,林姚畢竟也是常人,隻不過是有些道行的常人罷了,若是換成毛豆豆恐怕也會如此。
對于新月她本是從未學過其它巫法的,除了黑巫術外,那就剩下了黑色符咒,可黑色符咒一處,相比毛豆豆定然會知曉一二,故而新月是不會當着毛豆豆面使用的,那麽打在林姚身上的煞氣,的确不是什麽黑煞氣,而是名副其實的“黑巫術”!
忽見林姚跳到了鐵鎖鏈之上,毛豆豆此刻還未來得急看上新月一眼,隻聽她喊道:“林姚!小心一些!”
鐵鎖鏈并未将林姚彈開,林姚真的可以走在那鐵鎖鏈之上,不過林姚行走的步伐可沒有蘇心穩妥,見她左搖右擺的行走,這還真的讓毛豆豆與新月,還有大腦袋捏了一把冷汗。
新月在下方喊道:“林姐姐,不行就趕快下來吧!别逞強!”
新月用的依然是激将法,本來身體很虛弱的林姚經過新月這麽一激,便是精神大振,走在鐵鎖鏈隻是也穩當了一些,毛豆豆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新月,心想巫法果然強,想必新月隻施用了一層的煞氣,這林姚都難以承受,看來我定然也與林姚相同,難怪這麽多年以來巫教一隻豎立在山的頂峰,而我茅家與馬家不過是在山腰之處,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自古道術源于巫啊!”
此事不是不低頭的時候,聽毛豆豆說道:“新月,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那麽接下來就是我,最後是野豬精!”
“啥!那啥,還得打我啊!”大腦袋低着頭問道。
毛豆豆學着林姚白了大腦袋一眼,并未與大腦袋說話,便是腳踩天罡步說道:“新月!我準備好了,出手吧!”
那毛豆豆的道行定然比林姚資深,與林姚一樣,但她并未吐出鮮血,可這股鮮血似乎已經到毛豆豆的嗓子眼又咽了下去,總得給自己留些面子才是,此時毛豆豆才知曉新月的巫法到底有多強,毛豆豆看了一眼新月,低聲說道:“打野豬精時盡可能降低煞氣,否者他恐不能挨過你的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