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理想也好夢想也好,這要看面對的是誰,若是面對蘇心,夢想總有一天會變爲理想,理想也總有一天也會變爲現實。
在赫圖拉城的巫教,巫道仆正與真主商議着巫教改革之事,其觀點大緻與真主和水曉星是一緻的,但略有不同之處就是改革前還要多做一些事情,見巫道仆拱手說道:“啓禀真主,巫教的改革要順其民意,也就是要了解教衆之心,才能使其達到百年不破,這樣才能流傳于世,諸位長老雖說身負要職,但多數思想早已不順時代的變遷,真主與教主的想法我看是可以實施的,隻需在巫教中加入一個道字即可。”
“掌事長老不必多禮,請坐!”朱真說道。
随即巫道仆就坐到客廳中的椅子上,接着拱手說道:“多謝真主!”
朱真得知掌事長老與自己的思路大緻相同時,本身還是很感到自豪的,但是真主萬萬沒有想到之後掌事長老想要對真主說的話……
隻聽巫道仆說道:“啓禀真主,我在外多年任職分教長老,掌管地方分教,能得到真主的提賢我感激不盡,今日真主提拔我爲代理新月右護法之職務,也是真主兩難的選擇,我知曉巫教大事均在真主下榻處商議,身爲掌事長老的我定然不得進入真主的下榻之處,也就商議不了巫教改革之事,而靜巫派當年雖說叛教,但除申江巫教餘孽外的教衆,多數均已經回到了巫教當中,而靜平之女靜月雖改名新月,雖不搭理巫教之事,但此人經我查之,她并非等閑之輩,而且年紀輕輕就深謀遠慮,巫法也不再我等之下!”
接着又說道:“可以說目前巫教仍然有三分之一的人馬是靜巫派的人,我定然不會辜負真主之托,将慢慢化解全部靜巫派人馬,使其融入巫教當中,不過申江之事我看并非如此簡單,申江之事定然與總教有關,其中申江巫教阿果的探子在總教中應該不計其數,我懷疑阿果與靜巫派應該是有關聯的,不過阿果絕對不是靜巫派中的人,甚至極有可能是靜巫派背後的神秘人物,否者阿果絕對不會從申江巫教開始預謀,她完全可以在總教中有所行動,目前總教過于太平,這對真主是及其不利的,目前巫教大患就在于,若神秘黑衣人不久再次前來攻打巫教,很有可能導緻兩敗俱傷,那麽阿果就會趁此時機攻占巫教,到那時巫教難保!”
“掌事長老有何提議?”朱真問道。
“啓禀真主,如今想一一查出總教阿果與神秘黑衣人的探子及探查教衆改革之意,看來時間是來不及了,我曾經在當分教長老時,就已經有了數千人的教衆,其中我發揚巫教的轉型,大部分的教主都是極其看好了,不過當時我隐瞞了真主,這是事實,還請真主贖罪,爲了避嫌,故而這些人都是在分教外的,也無需參與巫教之事,隻是分教大會時才會前來,若真主有意,我可将這數千人安排到教中,而且她們多數是贊同巫教改革的,可以說多數是我的親信,這樣可以大大省去探查的時間,從而巫教當中到處皆是我的眼線,但此事真主要三思,若是這樣,真主必然也會有所顧及,還請與大護法青翠好好商議再決定不遲。”
朱真與青翠都十分的詫異,一個小小的分教,竟然會有數千人之多,而且多時還是巫道仆的親信,如此看來巫道仆做事的原則是被大家所認同的,不過巫道仆說的沒錯,若是這樣巫教就将掌控在她的手中,真主與大護法肯定會有所擔憂的,若是巫道仆叛教,那麽巫道仆就将會是另一個靜平!
朱真看了一眼青翠,隻聽青翠說道:“啓禀真主,巫道仆的爲人我是認可的,想必她定然不會走靜平之路,否者三世老祖巫三太也不會放過她,巫道仆能将此事說出,說明她就沒有異心,對此我贊同掌事長老之意。”
朱真說道;“對此我也贊同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讓掌事長老知曉,那就是……”朱真看了一眼青翠,青翠也大緻知曉真主想要說些什麽。
此事就是先明後不明,若之後再說,巫道仆定然會對真主等人又恨之意,隻聽朱真說道:“三世老祖巫三太已經在去龍山時仙遊一步了,老祖用生命維持我等巫教與馬家道教的曆代交好,這對巫教的轉型也極其的重要,掌事長老你是老祖的女兒,定不要辜負老祖的一片苦心才是。”
其實巫道仆心中早已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而巫教輔星暗淡之時她就已經觀察到了,這真主與母親出教回來,母親就突然消失在了紅山,心中定然也是有疑慮的,那是巫道仆就已經料定母親可能出了事情。
巫道仆的眼淚瞬間從眼眶流出,她閉上雙眼許時才說道:“此事我心中早已猜測出一二,但也不知母親是否還在人世,其實我也是自己在欺騙自己,不想聽到這種噩耗,母親一生隻爲巫教,死後又無法建立墓穴,對此真主的心情我也會理解,此事真主千萬不可流傳出去,若是被神秘黑衣人與阿果得知,巫教迫在眉睫!”
“老祖的死與我有關,掌事長老難道你就不恨我?”朱真問道。
“這是母親生前的意思,并非真主的過錯,一切都過去了,真主請你也不要過于挂懷,人終究一死,隻要不忘記母親曾經的囑托,不要辜負她的心意才是,如今我得知馬家已經将掌教傳給了馬家第四十六代傳承人之一的小師妹林姚,至于教主與馬家的大師兄,都主動提出讓賢,這我是很不理解的,那林姚雖資質高,但重要情感,導緻修爲與道法都大幅度下降,目前她的心思并不在于道術上,這比馬家當年的雲水二位真人差的實在是懸殊。”
真主三思了一陣子,這事關巫教驚天的秘密,即便是青翠都不可告知,那就是關于《紅山巫書》之事,聽朱真說道:“一切都留在回憶中去吧,關于馬家之事我已知曉,那林姚年紀尚輕,不過此人确實有不凡之處,日後定會挑起馬家的重任,而至于馬家的大師兄,他的資質甚至高于林姚,但此人過于懶惰,毫無上進之心,而且膽小怕事,馬家落于他的手中将來也會斷送在他的手中,對此他的心中還是有數的,至于水曉星,他爲何不當馬家的掌教,也在于我巫教需要他,他身負多種重要職務,不可隻顧着片面。”
掌事長老知曉真主定然還有些事情不便說出,故而才會說出此種話來搪塞自己,便是說道:“此事真主定有難言之隐,我也不便多問,不過此人不凡,真主定然會知曉,将來成爲咱們巫教的驸馬爺,卻是我巫教幸事。”
之前掌事長老說的話,朱真還是很在意的,因爲掌事長老的頭腦實在是在自己之上,畢竟掌事長老所經曆的事也比自己多得多,可最後說的這句話,才是朱真想進腦海中的事情,因爲朱真的腦海中時常想起的就是水曉星,這一點别人看不出,青翠時常跟在真主的身旁,她可是比較了解真主的心意的,隻聽朱真說道:“還是随緣吧,一切都不可強求。”
這當臣子的知曉主子不高興,那定然要分析爲何?就好比這巫道仆分析的就十分透徹,聽她說道:“真主心思我似乎了解一二,這曆代真主與驸馬爺都如水火,真主是不想繼續走老真主的路,不知我猜想的對否?”
朱真更加的詫異,心想這事掌事長老是如何得知,便是急忙問道:“卻是如此,不過還是得靠緣分,事事不可強求。”
“曾經的水火,也在于巫教的規章制度,可如今就不同了,巫教一旦改革成功,真主的二人世界便是無人可管,到那時真主就完全可以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一切太平!”巫道仆說道。
确實如此,真主說道:“多謝掌事長老提醒,此事我定會三思,現在巫教迫在眉睫之事,還請掌事長老多費心,盡快将去親信帶入教中,不過要緩緩而來,這巫教突然多了數千人,難免生疑!”
“遵命真主,若是真主無其它事情商議,我就暫且退下,即刻去辦理此事,而且巫教不可無人看管,以防發生内變。”巫道仆說道。
朱真同意後,巫道仆就退了出去,隻聽青翠說道:“真主,這巫道仆頭腦過于常人,卻是我巫教幸事,不過真主不得不防此人,雖說她是三世老祖的女兒,但真主也要從中試探,安排線人,不可将權利放得過于大,我不擔心她會叛教,若她出現了意外,那巫教将會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