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水曉星回答道:“我知曉了,在你與掌事長老來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朱真你也别太爲我等着急,今晚早些休息,明天我在村口等你們到來,那我就先挂了,再給義父打個電話。”
伴随這一聲好的,二人的電話就挂斷了,水曉星又直接給義父金學夫,打了一個電話……
“義父,我是曉星,最近在巫教還适應嗎?身體好嗎?”水曉星主要還是問候了一下金學夫,隻聽金學夫說道:“曉星,巫教中畢竟有我的女兒,如今與女兒重逢,真是平生從未想到過的事情,義父在巫教,曉星你不要擔心,我聽朱真說起你們在紅山發生了很多事情,也經曆了很多磨難,但這些都是下墓後避免不了的事,曉星明日三世老祖巫三太出教試救張少飛,也是爲了巫教與馬家世代交好,你可知曉那巫三太可是輔佐了三代真主,現雖已年邁,可巫法遠遠在我等之上,此人可是巫教中最神秘莫測之人,而且這巫三太平生從未出過教,如今你有幸再次見到她,你一定要抓住機會……”
金學夫似乎還有許多話要對自己的義子水曉星講,但因種種原因還是隐藏了一半,隻聽水曉星說道:“義父,你的話義子知曉了,我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多像巫三太老祖請教,隻是這巫三太老祖看似不是那麽好相處,而且她就像一位仙人,讓義子很難去接近她。”
“曉星!以義父多年的閱曆來看,這巫三太出首次教定然不會隻是因爲與馬家交好之事,曉星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這種機會若是錯過了,就永不會再有!”金學夫說道。
義父的話裏有話,水曉星隻能領會一半,可還有一半水曉星便是怎麽都領悟不了,父子之後又聊了很多話題,這才撂下電話。
水曉星仰望天空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星辰突變,巫主星暗淡,巫輔星暗淡幾乎無光,這并非是好的預兆,那巫教似乎要有主臣離去之造!
這星辰便是對應着人的命宿,巫主星明亮,巫輔星暗淡,這屬于正常現象,可一旦巫輔星突然明亮,甚至要亮于巫主星,這更加不是一個好的兆頭,這也許就證明了朱真可能會遇到什麽危險,對于星辰變化之事,水曉星懂的還是比較多的,畢竟他是學“道”之人。
見水曉星咬了咬牙,便是回到了師父的房間中,并将此事告知給了師父與毛豆豆二人。
隻聽毛豆豆首先說道:“曉星我之前也與師父通了電話,我師父說這禁術的确是上古巫術的一種,而且也告知我去巫教尋找可解咒之人,但我師父還說了,這禁術之前之所以說是無解,也在于這禁術一旦侵入人的身體當中,那人的身體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這種損傷是不可恢複的,除非得到再生!”
水曉星知曉,這毛十三天師所說的再生與長生其實的意思是大緻相同的,人隻有再生才能得到長生,否者人早晚有一天會因老去而死去。
水曉星急忙問道:“豆豆,若是按你師父所說,那大腦袋豈不是還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影化的咒術已經侵入大腦袋的五髒六腑,那這樣說大腦袋的五髒六腑是不可複原的,若是這樣大腦袋依舊會因五髒六腑俱損而死去不成!”
毛豆豆點了一下頭,便是又說道:“這就得看那影化的咒術占據了多少這野豬精的五髒六腑,若是少估計還又得救,因爲人的身體也會自我修複的能力,可若是多,這還真是件難辦的事情。”
毛豆豆沒有說的那麽嚴重,可水曉星與師父都是聽得出來的,這就好比身體某些器官的壞死,那樣也就無法在恢複回常态,也就說明大腦袋依舊沒有救活的可能。
這二人聊天中,均是說着張少飛的外号,這師父聽起來還是有些詫異的,但師父并未對此多說什麽,而且他也知曉,平日裏這群孩子們還指不定稱呼自己什麽錯号呢!隻聽師父說道:“少飛這孩子命中的确有許多劫難,不過他命宿未盡,必有福音,曉星你與毛道長還是不要太擔憂少飛,待明日巫教中人前來,查明禁術始末,想必會有解決的方法。”
師父之前所說的話,的确是他自己算得到的,可之後說的話,确實有些像哄孩子的話,因爲師父是不想水曉星與毛豆豆二人,在爲此擔憂導緻身體與精神出現什麽問題。
老一輩人自有老一輩人的想法,能自己扛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留給後人,包師父雖說是得道之人,但畢竟也在這老一輩的人群當中,他同樣是兩隻眼睛,兩條腿的人,并非是什麽神仙,隻聽水曉星說道:“師父您也不要過度擔憂此事,今天天色已晚,我看您還是早些休息才是。”
夜裏爲了防止大腦袋有什麽突發情況,故而師父是沒有讓水曉星與毛豆豆離開,二人便是一同下榻在師父家中。
現在正是秋季,白天的大太陽嗮得人頭昏,但夕陽落下之後,天氣就越加寒冷了起來,老人們永遠擔心晚輩會在夜裏冷着凍着,故而包師父是多加了一些材火。
夜裏一件搞笑的事情就發生在了包師父家的榻上,這包師父家的榻上放的東西都是很有規律的,首先從榻尾數起,榻尾并排放着兩隻大木箱,其中一隻大木箱中放着包師父的衣裳、一些随身物品、幾本道書,另一隻大木箱中主要就是存放被褥用的。
師父經常會坐在這兩隻大木箱的前面,也就是離榻尾比較近的地方,故而師父夜裏也會睡到這裏,水曉星知曉師父不喜歡太熱的地方,都知曉榻下就是煙道,踏前方有一堵牆相隔,在牆的另一面多數是竈台或者爐具,這就說明榻前的溫度是最高的,榻尾的溫度是最低的。
在師父躺下的右手邊,依舊是一張八仙桌放在榻上,桌上放着幾本師父時常看的道書,在依次排序就是昏迷的大腦袋,因爲大腦袋處于昏迷當中,故而他現在是冷熱不知,所以師父一般都會将傷者放在榻中偏榻尾的位置,這樣即熱不着也不會冷着,那麽大腦袋旁邊便是睡着水曉星,可毛豆豆畢竟是女生,師父深知水曉星的爲人,故而便是覺得水曉星不會在夜裏做出怎麽出格的事情來,那毛豆豆便是睡在了水曉星右手邊,但是離水曉星還是有一個人的距離的。
這龍山有一習俗,那就是貴賓如果前來下榻,那就一定要将貴賓安排在榻首,也就是榻的前方,以表主人的誠意,因爲榻首相對比較暖和,而且那溫度一直可以維持到第二天的清晨,至于榻尾估計在淩晨三四點鍾就會沒有了溫度,都知曉那個時辰也是夜裏最冷的時候,但師父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這個時候冷一些,反而會讓自己的睡眠增加數時。
夜裏毛豆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原因就在于榻首處還是很熱的,雖說下面有被褥,但熱量依舊會不斷湧上來,毛豆豆平日裏住在申江,那裏的氣溫總體來說都沒有北方冷,但冬季還是冷的,倒也不至于像北方這樣的寒冷,而毛豆豆可以抵禦南方的冷,卻抵禦不了北方的冷,這就是從小生活習慣的不同,再加以日積月累的适應氣候所導緻的,那冷抵禦不了,那熱也同樣不好受。
見她又翻了幾次身,每次翻身後都會向着水曉星這邊挪動挪動,畢竟越往榻尾移動,那榻上溫度也就會越低。
可這一來二去的,毛豆豆就漸漸的挪動到了水曉星的身旁,但這樣也不算什麽,熱了在榻上串串位置,這事幾乎誰都做過,水曉星當然也不在話下,他之前在家睡時,夜裏睡在榻首,待清晨起來就不知何時睡到了榻尾,這就是人體對溫差感應的本能,當然這不是夢遊,隻是睡的不老實造成的,就好比小孩子一樣。
直到夜裏水曉星的被子突然被拽走時,這水曉星才迷迷糊糊本能的拉起了被子來,對于這事,當然是誰冷誰才會知道。
直至次日清晨,包師父醒的很早,大約是剛入卯時,就在那伴随黑暗與黎明的交界時,包師父是緩緩起身,接着他就看了一眼桌子另一旁的張少飛,朦胧中依舊可以看清他的臉,見徒弟沒有異樣,這才安下心來,便是将目光轉移到了水曉星的身上。
突然師父的雙眼似乎變大了一圈,實不敢想象自己的徒弟與那茅家毛道長,竟然睡到了同一床被窩當中!
眼前的情景真是不堪入目,師父一項是比較封建的人,這身旁若是别人,師父肯定會嚴厲喝道水曉星,可畢竟他身旁睡着的是茅家與自己同輩份的道長!
雖然睡夢中的二人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必二人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可誰都知曉水曉星與毛豆豆二人均不是沒有自制力的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可即便有,也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師父家,看來這定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