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女離開後,村長又組織村民們開始搭建臨時住所,二百餘人可以說在互相幫助下,住所還是搭建的很快,由于水曉星之前早已通知大家帶糧食與被褥,所以吃飯取暖暫且不成問題。
水曉星四下看了看那些村民,看樣子均未感覺有什麽異常,可見是師父的道陣起了極大的作用,在村長的帶領下,村民們還是很有秩序的,水曉星喊道大腦袋,說道:“走咱來去比較近的這幾家找幾口大鍋來,方便村民們生活做飯。”
也就一會的功夫二人就走了回來,還在院子中搭了兩個簡易的竈台,接着吩咐道一些村民過來做飯,正常成年人身體好些的,不吃飯兩三天還是不成問題的,但必須得飲水,師父家最不缺的就是水,一口井也就足夠這二百人享用的了,可畢竟還是有一些老幼病殘是需要及時吃飯的,否者别說鬼火,恐怕沒這鬼火也折騰不了這幾天。
龍山的村民雖然大多沒什麽文化,可修養還是極高的,在沒有任何人叮囑下,可是沒有一位村民走進師父的住所,這其一是對馬家道教的尊重,其二就是自制力比較強。
在假期時,龍山的夜晚還是比較冷的,比如穿裙子是肯定受不了的,此時林姚新月他們早已跑回到師父的屋子中,隻有那程圓圓一直穿着裙子在外面玩耍,程圓圓身體本身就是冷的,與常人不同,至于她怕不怕冷這事水曉星也不知曉,便是走到程圓圓的身旁,問道:“小師妹,夜晚天氣轉涼,你還是回屋去吧。”
程圓圓回頭,說道:“呀!是大師哥呀,你忙完了嗎?”接着又說道:“等等,剛才大師哥說什麽來着?”
水曉星笑了笑,說道:“我怕你着涼,問你冷不冷?”
“哦!是這事啊,我不冷,大師哥你冷你就回屋去吧,這裏我看着就好了,”程圓圓一邊說着話,一邊還拿着樹枝在地上畫些什麽?
水曉星蹲下看了看,于是問道:“小師妹,你在畫啥呢?”
水曉星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才發現地上畫的是幾個人,而且其中一人身後還背着一個很大的包,着實感到奇怪。
“大師哥,你看看我畫的好不好,這個是師父,這個是大師姐……邊上這個是大師哥,”背包那個程圓圓沒好意思說。
水曉星追問道:“那這個背包的難道是……小師妹?”
程圓圓笑了笑,說道:“大師哥真聰明,你咋知道這個是我呀?”
水曉星心想,這還用猜麽?咱們這幾個人你剛才都一一說到了,唯獨自己沒說,那剩下的還會有别人嗎!于是說道:“因爲我聰明啊!哈哈!不過背着包是啥意思,我到是沒想出來。”
程圓圓用樹枝指着那圖,說道:“這就是包,很大的包,裏面裝的是大師哥、大師姐、還有新月姐姐給我買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我準備走到哪背到哪!”
水曉星随意說道:“小師妹,這東西你放在家裏就好了。”
“大師哥,我沒有家,這是師父的家,那邊是大師姐的家,我以後不會總在這裏住的,可能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到那時就再也見不到大家了……”說着程圓圓還哭了。
程圓圓可不像狄女那樣默默的流淚,那是嚎啕大哭了,屋内林姚等人都聽見是哭聲,以爲院内出了什麽事情,便是急忙跑了出去,出去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小師妹,而且曉星哥就在小師妹的身旁,這明眼一看就是曉星哥給小師妹弄哭的,林姚急忙的勸道小師妹,還給她擦了擦眼淚,可眼神還不時的掃了一眼曉星哥,于是說道:“小師妹你咋啦?是不是曉星哥欺負你了?”
那程圓圓看着還挺委屈的樣子,啥話都沒有說,新月看了看水曉星,見曉星哥擺着那張苦瓜臉,又笑嘻嘻的對程圓圓說道:“走,我倆進屋玩去,不跟壞人玩,我帶你進屋打撲克咋樣!”
“好呀!新月姐姐,我好久沒打撲克牌了,我可是很厲害的,赢不赢錢的,不赢錢的我可不玩,”那程圓圓現在說的理直氣壯,一會估計還得輸哭,不過新月也是想能逗一會是一會,一會她不哭了,這事也就過去了,那新月是領着程圓圓像屋内走去,沒搭理曉星哥,心想曉星哥是說啥了,咋還能給程圓圓說哭了呢?難道是動手了不成,說着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能!曉星哥不會是這種人。”
可二人進屋後,林姚那詭異的眼神是沒離開曉星哥的身體,還特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水曉星問道:“幹嘛呀林妹子,我可沒欺負小師妹啊?”
林姚上前一步,說道:“沒欺負小師妹能哭嗎?她那麽精,反正此事肯定是因爲你而起。”
“林妹子是這樣的,是小師妹想家了,還說自己沒有家,所以哭的!”水曉星說道。
“編!編的還挺圓滑呀!曉星哥大半夜是不是對小師妹動手動腳了,别看人家思想前衛,可防狼的本領還是挺強的,”林姚說道。
“林妹子,我哪有……”沒等水曉星說完話,林姚就向着屋子走去了,還說道:“我不跟你說了,屋内仨缺一,蘇心你也來,咱們四個人玩吧!”
蘇心可知道林姚與新月鬥地主的架勢,在腦海中想一下,都會冒出冷汗來,于是急忙擺着雙手說道:“那個……林姚你還是進去先玩,我看龍山夜晚的空氣挺好的,我想呆一會,過會在回去找你玩。”
“那好吧!早點進屋,外面一會就更冷了,”說着林姚就進屋找小師妹與新月去了。
蘇心見林姚走後,還特地向着屋内看了看,這才與水曉星說起話來,她問道:“曉星,咋啦?聽說程圓圓想家了?”
水曉星将蘇心往房角那邊拉了拉,深怕林姚等人看見,在說自己勾搭蘇心了,可就不好了,于是說道:“是呀!而且還說她不會永遠在師父與林姚家,自己可能将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可能是女生的第六感吧!說不定程圓圓真的會像她所說的那樣,不久就會離開這裏呢!”蘇心說道。
“若是這樣,她會去哪裏呢?我看她還是在師父的身旁比較安全,”水曉星說道。
“不知道呀,也許天涯海角,也許在其它的地方?”蘇心看着水曉星微微的笑了笑。
夜色下蘇心還是那樣的美,這麽美的女子,男生怎會不多看兩眼,水曉星雖說時常與蘇心在一起,可正眼看蘇心的時候,沒幾次,每次都是林姚在中間,或者新月在中間,而且還得給自己加上一個好色的罪名。
“曉星,曉星,你想啥呢?”蘇心問道。
“襖!我在想小師妹,我還是希望她會永遠留在龍山,至少她是我們馬家道教的弟子,也要爲我們馬家多做些事情才是。”水曉星似乎有轉移話題之意,這時眼睛才從蘇心的身上離開,還一本正經的,搞的蘇心是尴尬的不得了,若不是蘇心喊道他,還不知他會深陷多久,也不知水曉星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水曉星往前走了兩步,來到程圓圓畫畫的地方,還特地給蘇心指了指,似乎有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之意,蘇心聽到水曉星給自己描述程圓圓那副畫的意思時,心中也是傷感不已,險些也掉起了淚水來。
水曉星見蘇心十分傷感,心想可别在給蘇心妹子搞哭了,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還是說說其他的事吧,于是說道:“蘇心,走咱倆去看看村民安置的咋樣,正好你心細,幫我參謀參謀!”
“那走吧曉星,”蘇心臨走時還回頭看了看那副畫,心想人可能就像這土畫一樣,早晚被大自然所摧毀,最後留下的隻會是想念,蘇心深知自己不老不死,可百年後曉星、林姚、新月,身邊所有人都将離自己而去,那時自己将會是一種什麽心情。
一句喊聲,打斷了蘇心的思緒,“蘇心,糟糕啊,你看剛才天空還有閃閃星光,現在卻漆黑一片,估計會可能要下雨。
蘇心仰頭看了看,心想難道是上天哭了,于是說道:“那村民可咋辦呀?”
“走,蘇心,我倆得趕緊通知村民做好今晚的防雨工作,”水曉星說道。
接着二人就開始忙了起來,水曉星告知村長此事一是加固簡直棚子,二是做好防雨工作,以防夜裏發生什麽不測,而那蘇心是檢查簡易屋内的存在的隐患,結果還是人家蘇心發現了一點,有幾處地方都需要加樹枝,否者下雨就會積水,你可想而知,水的重量有多大,很容易就會壓塌這棚子,那是村民們可就危險了。
接着蘇心就将此事告知給了水曉星,水曉星也是急忙找東西支撐,二人忙和了一陣子,之前的事情幾乎忘卻了大半,這時二人才一頭汗的坐到了雨搭下的石階上,水曉星将身上的衣服脫了下去,随手就披在了蘇心的肩上。
蘇心看了眼水曉星。問道:“曉星我不冷,還是你穿吧,别凍着了,現在村民可都指望着你們吶!”
“我不冷,現在熱的很,你沒聽說男生火力旺盛嘛,蘇心你要是冷了就回屋去吧,”水曉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