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曉星等人自然不知道礦井的曆史,也并未察覺到井中有什麽危機,幾隻小蝙蝠,地上爬過的幾隻小蜈蚣等生物這都是很平常見到的事情。
“曉星,你看那邊!那是啥?”大腦袋的手機燈光照着一個神秘的東西……
水曉星回頭看了看,首先一張人臉在通道的牆壁上懸挂着,水曉星是走近看了看,原來是曾經礦内人員的照片,而且不隻有一張,有九張,由于洞内廢棄多年,比較潮濕,隻是隐約還能看清楚人的模樣,估計這九位應該是這裏的骨幹人員。
水曉星回頭對大腦袋笑了笑,便是說道:“看你這小膽子,這隻是之前礦裏人員的畫像罷了!”
大腦袋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的看了看,才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說道:“我去了,我還以爲是什麽鬼臉呢!”
“膽子小就是膽子小,你看我們仨誰都沒害怕,虧你還是個男生呢!”新月說道。
“那啥,哥這叫謹慎,這不是爲了保護你們嘛!”
“前面有亮光了,我們快走幾步,估計林姚的母親就在前面。”
随之水曉星等人便往亮光處走去,離出口是越來越遠,洞内潮濕之氣越來越大,不過好在可以感覺有風吹來,隻是不知道風究竟是從哪裏吹來的。
“我說曉星啊,我還以爲礦井中會挺好玩呢,沒想到這裏跟特麽地獄似的,處處是危機啊!看哪裏都很吓人啊!”大腦袋說道。
水曉星看了眼大腦袋又看了眼林姚,說道:“你以爲我們是來玩的嗎?别瞎說了,一會真遇上什麽麻煩,我們可就慘了。”
大腦袋就怕遇到麻煩,是急忙用手捂上了嘴。
“亮光越來越進了,咱們還是快走吧,但願不會有什麽事情才好,”新月指着前方說道。
此時的林姚正被蘇心攙扶着行走,林姚幾乎是不想在往前走半步,不想看見眼前有具屍體真是自己的父親,可以想到此時的林姚,内心該有多麽複雜。
蘇心一在直安慰着林姚說道:“林姚,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去面對,若不是伯父那更好,若萬一真的是伯父,事情也發生了,你已經長大了,父母終究也會有離你而去的那一天,你要面對現實才是呀。”
林姚的眼圈已經開始紅潤起來,幾乎是要哭了出來。
水曉星朝着亮光處快走了幾步,新月也是跟随在水曉星的身後,兩人是很快來到了亮燈出,眼前的一幕讓二人大吃一驚,汗毛幾乎都立了起來,礦壁便真的躺着一具屍體,從這屍體的身材來看,确實看着十分像林姚的父親,小的時候水曉星到也是見過幾次,可眼前這屍體,實爲難辨,乃是一具無頭屍!
新月隻看了一眼,就幾乎要吐了出來,便是直接跑到一旁嘔了幾下,就沒見她在湊過來。
看了眼這無頭中年男屍,他體格微胖,但頭顱已然不在,實在難以辨認。
此時礦井中,一位新義村圍觀的村民說道:“這頭顱會去哪裏了呢?”
其中另一位村民說道:“是不是被什麽野獸襲擊,頭顱被叼走了?”
“我看不能,這礦井荒廢多年,哪還能有什麽動物,而且咱班村你也不是不知,已經沒剩下幾戶人家了,荒涼的很,這方圓十裏大大小小的山,我都走過,别說猛獸,就連一隻兔子都見到過。”之前的村民又說道。
兩位村民有争論了一陣子,他們各有一詞,誰說的都有幾分道理,再看無頭屍體的不遠處,那裏還蹲着一位中年婦女,她穿的很洋氣,手裏攥着兩個手機,應該就是林姚的母親景羽。
水曉星是走到那婦女的身邊,問道:“請問阿姨,你是林姚的母親嗎?”
那婦女雙眼通紅,似乎是剛剛哭過,她擡起頭看了看水曉星,說道:“我是林姚的母親景羽,小朋友你是?”
“我叫水曉星,我是你女兒林姚的同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阿姨估計你不記得我了,那個時候我們還都很小,現在長大了,樣子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景羽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呀!”
于是景羽站起身問道:“林姚呢?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林姚來了,估計很快就會趕過來,我與新月看見閃光就先跑了過來。”
話語剛落,這才看見三個人的身影緩緩走來,她們走的很慢,估計是爲了遷就林姚,遇到這種事,無虧有那麽兩種人,一種人是急忙跑過來大哭一場,另一種人就是逃避,眼睛看不見便是覺得事情沒有發生,林姚就是後者,她選擇了逃避,不想面對父親死的現實,可那畢竟是無頭屍體,興許還有一絲生機呢!
雖然井内燈光十分暗淡,但是林姚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景羽,她畢竟是馬家道士,觀察力也要比常人好許多,她緩緩的向着景羽走去……
景羽看見了林姚,于是喊了一聲:“林姚,媽媽在這裏。”
此時林姚并沒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母親身上,她悄然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體,橫飛四濺的鮮血早已開始凝聚,場面恐怖至極,林姚看見這具無頭屍體時,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畢竟很難認出此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大腦袋看到這屍體時,可是吓了一跳,都跳了起來,他喊道:“我滴媽呀,這特麽忒吓人了,頭跑哪去了!”
蘇心看一眼便是直接跑到一旁自己吐去了,這個時候如果能控制,都不會這樣做,估計蘇心和新月都是實在承受不了,看來應該死的很慘!
一陣聲音打破了甯靜……
“景羽阿姨,你沒報警嗎?”說話的正是水曉星,以目前的處境來看,這事還是得靠自己解決,估計連個幫手都找不到,唯獨大腦袋沒吐,可他膽子實在太小了,估計還在發抖中呢。
“暫時還沒有報警,我想先讓林姚過來認認屍體,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父親,這些年裏我與五林離異之後,就沒有與他在一起過,至于他身體變成什麽樣子,我目前也是很難辨認得出!”
離異久了雖然會忘卻很多東西,但還有些東西是不會忘記的,看來景羽本身對林五的感情也并非是那麽深,否者怎麽會不知林五身體長什麽樣。
“這屍體就是我的父親!”林姚蹲下身去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該屍體的肚皮上有一道傷疤,而這道傷疤就是林姚親手劃上去的!
在場的人都呆住了,女兒的話語這麽肯定,估計不會有錯,都說父女連心,估計林姚即使沒看見這道傷疤,也能辨認不此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林五!
林姚的雙眼開始紅潤起來,眼淚幾乎也要留了出來,蹲在一旁的水曉星是看了眼許久未發聲的林姚,瞬間用自己的手長,接住了林姚滑落臉頰的眼淚,便是急忙将林姚扶起,水曉星說道:“陽人的眼淚不可以流到死者的身上。”
如果陽人的眼淚掉在了死者的身上,雖說人已經死去,但靈魂依然存在,這樣死者就會眷戀陽間親人,不能安心的去投胎轉世,不過南北差異與習俗不同,也有另一種說法,死者會在去黃泉路上踩到你掉落的眼淚,這樣會滑倒,而事實上,兩者都會同時存在的!
林姚雖說是道士,懂這些陰陽學,但此時哪裏還能顧得上這些,見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知道了曉星哥,這人就是我的父親,他怎麽就這樣丢下我,就這麽去了!”
“林妹子,你怎麽那麽肯定這人就是你的父親?傷疤也有湊巧的時候。”
林姚還在咽嘢的哭泣中,她說道:“曉星哥,你看到肚皮的那道傷疤了麽?那是我小時候學劍術不小心給父親劃傷的,當時傷口很深,如今的傷疤依然沒有褪去!這個不會錯的,這件事時刻記在我的腦海裏,久久不得忘懷。”
景羽聽到了二人的談話,那是問道:“我看着身材與你父親十分相似,之前我很少關注這些細節,沒想到還真是你父親林五。”景羽的眼淚瞬間從臉頰滑落掉在地上。
“我父親爲什麽會死在這種地方?”
見新月在一旁扶着牆,她說道:“這種鬼地方,誰沒事會來這裏啊。”
其中一位年長的村民說道:“這是昨天的事情了,咱們這新義村本身就是沒有幾戶人家,昨天我正巧在山上砍柴,于是便是聽到了車聲,看見一個人開着車來到了這所礦井處,當時離的也挺遠,我也是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隻見有一個人往這礦井中走去,我本想是什麽大老闆又來勘察這金礦的事情,于是便是往車的附近走去,本想過去打聽打聽,心想着外一來個大老闆開發這裏,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礦口有人走出,于是我就前往洞内看了看,可是這洞内十分漆黑,走了十餘米,我就退了出來,我當時也沒有帶着手電筒之類的照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