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屍魂教衆


水曉星與巫教真主等人,是一行來到了身住申江的毛豆豆家中,商議怎樣徹底解決掉已靜平的爲首的申江巫教黨羽,那麽爲什麽要解決掉靜平呢?

首先靜平背叛老教主試圖叛教,其次靜平使用了打破巫教原則上的巫術,危害人間,若是不加以懲治,那麽就會再次出現幾個像學校主任何向勇那樣的人,被誘吃掉黑符咒,可想而知,那就會出現大量的半人辦妖的怪物。

這一天裏毛豆豆的家中是及其的熱鬧,雖然外表看毛豆豆對水曉星是兇巴巴的,可是在她的内心裏無比喜悅的,很歡迎水曉星他們來到自己家的,畢竟大家都是将站在道術傳承上的頂尖級人物,如今南茅北馬的嫡傳弟子,現都齊聚于此,說是一場頂級盛會,也不爲其過。

時間過得很快,傍晚毛豆豆是給大家安排好了住處,便是說道:“大家可以随意在莊園内遊玩,”可見毛豆豆也是十分的信任大家的。

而身在北方的水曉星等人,那是第一次來到申江,必然是要在申江走動走動,傍晚的申江那是及其的美麗,而巫教的教主朱真與大護法青翠,爲了不引人耳目,那是隻能呆在毛豆豆的家中,或者是在她的莊園閑遊一番。

傍晚毛豆豆是帶着水曉星等人來到了申江比較豪華的幾條街道,那真是燈火通明,車來車往,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卻又栉次鱗比!

大腦袋那是頓時一陣陣感歎,喊道:“我去,這申江忒美了,我去了!這也忒高了。”

毛豆豆很少出來走動,也是喜出望外,她是笑嘻嘻的說道:“曉星,看我們申江這裏漂亮嗎?”

水曉星不加思索,直接說道:“很漂亮啊!”

林姚是白了水曉星一眼,說道:“雖然漂亮,不過太過喧雜,而且空氣也沒有北方新鮮。”

林姚是心想,這曉星哥,一看到好地方,便是忘記了自己的家鄉,畢竟林姚看見毛豆豆就像見情敵一般,這倆女生在一起走,哪會說的那樣好聽。

水曉星是在中間笑呵呵的摸着後腦勺,他是知道林姚的意思,無論走到哪裏,都不能忘記生你養你的家鄉,但是總不能順着林姚說下去吧,眼前這位毛豆豆也不是省油的燈,于是說道:“這兩地方,各有各的好處,”于是哈哈的笑了起來。

正當水曉星哈哈大笑的同時,那是隐約的看見一個黑影從橋頂略過,水曉星是突然嚴肅了起來,問道:“你們看見橋上飛過去一個黑影了嗎?”

幾個人那都是顧着聊天,并沒有在意身邊發生的事情。

“什麽黑影?”毛豆豆問道,她開始警覺了起來。

可能是水曉星練習《紅山巫術》的緣故,那書中記載了大量巫法與道法,所以才對這世間萬物感應都特别的靈敏,正當大腦袋要說話的同時,水曉星那是幾個大步就追了上去,在申江的中心地帶并沒有什麽偏僻的地方,那是到處都是人山人海,水曉星的速度異于常人,幾個大步後便又是幾個飛身而過,很快便是又看見漂浮半空的黑影,他是一路跟随黑影到了樓頂,話說這水曉星跳到樓頂都還真沒走樓梯,隻顧着追查黑影,當時也顧不得太多,到了樓頂他才往下看了一眼。

這樓足足有三十幾層,頓時水曉星是吓了一跳,心想,我去了,這要是掉下去,估計整個人都得摔出肉餅來,剛想到這裏,便是看見樓頂的另一處有一位大約四十餘歲的男子,他站于樓沿邊,看架勢,似乎是要跳樓,此時黑影是出現在了那男子的身後,就如一陣風,掃過了男子的後背,男子也是瞬間縱身一躍,并發出一聲慘叫,啊……

事情發生的很快,水曉星是來不及上前阻止,他是趴在樓頂上,沿邊向下望去,那位四十于歲的男子,早已經摔成了肉餅,鮮血滿地,死相十分恐怖,水曉星是急忙向黑影跳了過去,可黑影并沒有離開,而是與水曉星一樣,在靜靜的觀望。

水曉星是擺出了應敵的姿勢,手捏劍指,腳踩天罡步,大聲怒道:“何方邪祟,在此作孽?”

而黑影并沒有理睬眼前這位年輕人,于是水曉星是瞬時拿出符咒,右手手掌向地,緊接着符咒發出道道金光,置于右手手下,他是默默念叨:“風兵草甲、雅量豁然、頌聲載道,與我長存。齊、魯、韓、毛、如律令!”

大聲喊道:“詩殺咒!”

符咒也是瞬間在水曉星是周圍複制出大量的氣态符咒,那是直接向着黑影打去。

黑影見金光四射朝向自己而來,便是飛身閃避,這詩殺咒的威力可是極其強大,黑影是躲閃了數次依然被氣态符咒擊中,見他是猛的摔在樓闆上,一位穿着黑衣的人是呈現在水曉星的面前。

他顯身的那一刻,水曉星是詫異的問道:“你是?鬼差?”

他之前與鬼差卻是有過一面之緣,而當時的林姚就險些将他殺死,隻是當時林姚的劍術上未加有道術,而現在眼前見到的這位一套黑衣,不見面容的人,與小時候見過的鬼差卻是十分相似。

黑衣人是詭異的笑了笑,說道:“小夥子,道行又精進了不少啊,”于是從懷内掏出一張疊好的黃紙,打開黃紙一看,裏面卻是一枚幾乎粉碎的令牌,他說道:“還好有鬼差令,要不是符咒打在這上面,今天本爺爺的命都得斷送在你的手裏!”

話說這鬼差令,可是非比尋常之物,在冥界,這是可以随意出入大門的令牌,而這鬼差令乃是陰間冥主所鑄,内有十間地獄之煞氣,而所有鬼差中,那都必須要有鬼差令才可鎖人魂魄,在冥界中鬼差令的價值可想而知,絕對稱得上是陰間一件至高無上的法器。

“你真的是鬼差?”水曉星問道。

“那是當然了,難不成我長的不像?”鬼差看了看水曉星,但有陰陽眼的水曉星也是看不見鬼差的眼睛的,隻有幻化成當鬼差之前的原型本身,才能看得見具體樣貌。

水曉星深知鬼差實力,他說道:“即便你是鬼差,那也不可濫殺無辜,此人陽壽未盡,我算知他還有六天的壽命!而你今天落入我手,我便替天行道,休怪我道法無情!”于是剛要擺出天罡步的姿勢。

鬼差已知此人道法實力,略加驚恐的喊道:“少俠請慢。”

這能當上鬼差的人,那必然是手中有兩把刷子,首先是辦事幹淨利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必須是一個比較圓滑的人,這時鬼差是急忙說起了好話,喊道了“少俠請聽我一言,在陰間我這個職位那是有多少人排着對等後呢,剛才那人我不推他,他早晚都得死,早一刻晚一刻還不都一樣,反正依我看來,晚死不如早死,我所幸就幫他一把。”

鬼差的眼睛在眼眶中轉了幾圈又說道:“這死後不還是我來收拾魂魄嗎,”于是他又撒了一個謊,“你看看這申江這麽多人,我能忙的過來嗎?每天死的人那是不計其數,我也是很辛苦的,”于是開始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關鍵是看不見臉,哭沒哭那水曉星怎可知曉,隻見那樣子是像受了多大委屈死的,顯得可憐巴巴的。

“你不是在北方當差嗎?咋跑這裏來了?”水曉星問道。

話語後,水曉星是覺得鬼差話語間有半分假意,于是怒道:“若不說實話,休怪我今日手下無情,”于是是拿出符咒,準備動手。

水曉星深知鬼差殺不得,隻是故作此态,吓唬吓唬他而已。

鬼差是看情形不好,那是又哭訴起衷腸來,他是心想啊,今個不說實話,恐怕自己很難離開,還是說說吧,鬼差抱怨道:“這還不都怪你啊,那日我鎖取梅紅的魂魄,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回到冥界,便是被人挑起事端,說我是故意延誤時辰,等一些話語,冥主自然不會聽信讒言,但一人難平衆人之口,哎!這職位也是越來不不好做喽,就在那日我便是被冥主懲戒,罰我到了申江。”

“哦!是這樣啊。”水曉星接着問道:“在哪鎖魂不都一樣嗎,這也就算是調了一個崗位罷了。”

“少俠,這你不知道啊,北方龍山那個地方可是肥差,人口少,而且人均壽命都非常的高,我自然可以穿梭陰間與陽間吃喝玩樂,那是清閑的很,而在申江這個鬼地方,你看看這人口,我每天是日理萬機,沒停下過,天天死去的人那是太多了,所以我之前北方那個職務才早早被人盯上了,就等着我犯點過錯把我弄下來呢。”鬼差歎氣道。

水曉星是白了鬼差一眼,說道:“這裏不挺好嘛,省着你天天吃喝玩樂了,我看也該懲罰懲罰你了。”

“不然啊!之前日子還算好過,近期我都在這裏要了好幾天的飯了!”鬼差說道。

水曉星自然是不信他那鬼話,問道:“你這麽大的鬼差在陽界要飯,你騙鬼吶。”

“少俠,你難不知道嗎?前段時間申江發生一系列怪事,又新成立了一座巫教,而這巫教中有一夥人大量的捕抓剛剛死去的真元之魂,這人死乃魂走之,他們算之在人将死前,三魂七魄末時,用了什麽妖法,使人瞬間死去,死後集怨成厲,故而稱之真元之魂,當魂魄離開身體後魂好捕之,魄難聚集,所以不能稱之爲真元之魂,而我在這裏都好幾天沒有鎖魂了,魂魄都被巫教的人抓去了,今天溜達了半天這才發現一個要跳樓的,所幸沒見到巫教的人,我便是直接推他一把,讓他趕緊去死,反正他也是不想活了,要是在等等巫教的人找上來了,在想把魂魄搶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鬼差說道。

聽見巫教的事情,水曉星這才開始相信了起來,他問道:“這巫教說是有好幾千人是嗎?”

“你說的是前幾天好幾千人,這幾天估計都要近萬人啦!”

見鬼差話語十分肯定,不像是在說謊,水曉星問道:“怎麽那麽快?要一萬人了?”

“其實應該說不是人,隻是人的皮囊,其實這些人已經死了,不知巫教裏用了什麽巫法,活活的把人的魂魄封印在了已經死去的人的皮囊中,我察覺那些教衆,其實都是死人,也可以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可怕至極!”鬼差說道。

水曉星一聽是感到十分的詫異,他大聲說道:“什麽?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哎!看來我還得繼續要飯吃喽,這一個鬼魂都鎖不回去,冥主估計早就發了雷霆之怒,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雖然我把事情彙報給了冥主,但冥主卻不以爲這是什麽大事,讓我自行解決,還說陽間之事他不便插手,這回鬼差令都被你打碎了,我連地府都回不去了,”鬼差又開始默默哭泣。

水曉星是看着他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得啦得啦,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也看不見臉,這大老爺們哭啥啊,這巫教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後天聽說巫教舉行開教大典,我準備前往一探究竟,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我便放過你,不過這兩日你也不許再随意殺人了。”

鬼差聽到水曉星這麽一說,那是必然不會殺我了,他是急忙的站起了身子,變成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還拾起那黃紙,将那破碎的鬼差令包裹了起來,捧着黃紙鬼差答謝道,見他那個意思,你看你将我鬼差令都打碎了,他是說道:“這陰間回不去了,還得在陽間要飯,哎,命苦喲!”

水曉星是一臉瞧不上他的樣子,問道:“這鬼差令能修複嗎?”

“不用修,一個月後會自己恢複原樣的,不過還得一個月呢!要一個月飯,命苦喲。”鬼差說道。

于是看了看水曉星,又說道:“命苦呦,沒錢啊!”又看了看水曉星。

水曉星這心裏一想,這豈不成是想跟我要錢呢吧,想想這老家夥沒準真像是他說的那樣,要飯好幾天了,水曉星是從兜了掏出兩百塊錢遞給了鬼差,鬼差是接過錢一直沒有回手的意思,那個意思就是說不夠,你在拿點呗。

水曉星又白了鬼差一眼,又摸了摸兜,還有三百,本想自己留一百,這時候鬼差是看見了錢便是一把搶了過去,笑呵呵的說道:“謝謝,少俠!你對老夫的情誼,老夫莫此難忘,猶如滔滔江水……”

“得啦!”水曉星打斷了鬼差的話,“不和你多說了,我的朋友還在找我呢,我得回去了。”

他是懶得再聽鬼差的那些奉承話,于是擺了擺手手,轉身往樓梯走去。

鬼差也是一溜煙的飛走了……

毛豆豆是就在水曉星與鬼差聊天的時候,便已經趕到了樓梯口,她是一直躲在門口聽着水曉星與鬼差的談話,她并未驚擾鬼差,聽見兩人告别這才剛要出來。

而林姚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是,那個四十餘歲的人從樓頂摔了下去,他們幾個人那是直接在樓下圍觀了一會,這才剛剛要往樓頂走去。

水曉星走的飛快,沖着樓梯口便是沖了進去,加上傍晚樓梯内的光線也不是十分的好,那是直接就撞到了剛要出來的毛豆豆,倆人是頭對頭直接撞到了一起,水曉星的力氣必然是很大,這倆人是直接從樓梯上連滾帶爬的摔到了半截樓梯平台處,頭發也是摔的散亂,衣服也是你拉我,我拉你的破了好幾條口子。

“誰呀,活膩歪了,趕撞你姑奶奶,”毛豆豆兇巴巴的喊道。

這猛的一看,才看見眼前的是水曉星,其實她應該已經知道水曉星在樓頂的天台,這一摔,估計是摔傻了。

水曉星一看是毛豆豆,便是直接問道:“豆豆你沒事吧!”

毛豆豆是兇巴巴的躺在地上看着水曉星說道:“你傻呀!你看這樣像沒事嗎?”

水曉星當時是沒顧忌到什麽,那是雙腿屈膝跪在地上,一手拄着地,令一隻手是拖着毛豆豆的肩膀,就好像兩個人在擁抱一樣。

這個時候林姚,蘇心與大腦袋是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湊巧他們三個人都撞個正着,大腦袋一見是水曉星與毛豆豆,在看看這個情景,确實讓人誤會,那是急忙的轉過身去,一手一個捂着林姚與蘇心的眼睛,可林姚與蘇心早已經看見了眼前的情景。

這場景,兩個人躺在地上,想想還挺激烈,衣服都撕破了,林姚是狠狠的瞪了水曉星一眼氣呼呼的,拉着蘇心的手便是下樓而去……

大腦袋是沒着急走,回頭偷摸的對水曉星色眯眯的笑了笑,說道:“曉星啊,我啥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啊,”于是便一溜煙的往樓下跑去。

水曉星這才反映過來,原來是大家被誤會了,急忙的喊道往樓下跑的大腦袋:“大腦袋!大腦袋!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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