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玥那小丫頭說的吧。”苗王混不在意:“她師父謀反被本王斬殺,她會這麽說也不奇怪。”
“父王會怎麽對付她?”杜月笙幫他滿上酒,仿若不在意地問道。
“她師父雖然謀反,但與她無關。隻要之後好好聽話,她依然是苗疆聖女,未來的祭司。”苗王随意道。
“那父皇, 兒臣先告退了。”杜月笙起身,恭敬道。
“嗯,好好休息,記得早日把本王外孫女接來。”苗王溫聲道。
“是,兒臣告退。”杜月笙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身後苗王看着女兒的背影, 良久,輕歎了口氣。
杜月笙回到寝宮, 卻未看到西門極。
她招來侍女問道:“驸馬呢?”
侍女恭敬道:“禀公主, 驸馬留下一封書信就離開了。至于他去了哪裏,奴婢不知。”
“信?把信拿來。”杜月笙急切道。
等接過書信,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隻見上面寫道:
【阿笙,我實在放心不下秀兒,且我始終是周人,周苗之間即将開戰,爲夫實無法放下大周,放下雲霄門。爲夫夾在其中左右爲難,隻好不告而别,僅留書信一封。
若有來生,咱們再續今世夫妻之緣。
西門極留。】
杜月笙看完書信,緩緩閉上雙眸,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喃喃道:“你始終還是放不下過去的身份嗎.”
她對周圍的侍女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
“是, 殿下。”一衆侍女躬身告退。
待她們全部離開,杜月笙睜開雙眼,眉頭緊皺。
【不知阿極哥是否有危險,父王你不會傷他性命吧.不行,我要想想辦法。】
看到書信内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這封書信是僞造的。
因爲西門極隻會叫她笙兒,而女兒的小名是阿秀,并非秀兒。
西門極是被苗王派人抓走了,或者.已經身隕。
杜月笙咬了咬牙,現在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發現書信是假的,要找機會探尋阿極哥是否還或者,若他還活着,自己就想辦法救他出來然後逃回大周。
若他已死自己會帶着他的那一份努力把阿秀撫養長大,然後再去陪他!
同一時間,苗王處。
“你說公主并未懷疑書信真假?”苗王來回踱了幾步,吩咐道:“繼續回去盯着,若她有異狀,随時來向本王彙報。”
“是,大王。”一道女聲回答,聽聲音,此人正是那位杜月笙的侍女。
“行了,下去吧。”苗王揮揮手,讓她離開。
待她離開後,苗王目光幽深,自言自語道:“阿笙,别怪父王.誰讓你是我的女兒呢。”
半夜,王宮地牢内。
“唉,悔不聽吳兄所言呐.”西門極雙手被鐵鏈緊鎖,搖頭歎息不已。
他高喊道:“有人嗎!有的話吱一聲行不?我怕黑啊!”
“與其大喊大叫,不如節省體力等待逃脫的時機。”一道人影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過來。
“你是.”看清來人,西門極面色大變:“你來做什麽!”
就是這侍女趁他沒有防備給他下了藥,才在杜月笙去找苗王的時候把他抓來這裏。
來人正是之前向苗王彙報的那個安插在杜月笙身邊的侍女。
“驸馬若想聯系周國,可将能證明身份的信物交予我,由我派人代爲轉交。”侍女放下食盒說道。
西門極冷笑:“我憑什麽相信你。”
“驸馬沒有别的選擇。”侍女平靜道:“奴婢暗算驸馬是因我本就是王宮侍女,隻是大王的命令,所以我會執行。
但替您傳達消息,是因爲十八年前公主殿下對奴婢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大恩。”
身爲一個小侍女,你的三觀好正啊西門極歎了口氣,他現在也沒有别的選擇了。
“請聯系雲霄門一位姓吳的公子,就說.‘我沒法帶你一起喝花酒了’。”
“好的,那麽要傳給他什麽消息?”侍女追問。
西門極閉目沉思片刻,嚴肅道:“就告訴他.請他照顧好阿秀,不要來苗疆。”
不能因爲自己的任性,害了别人。
“奴婢明白了,驸馬請保重。”侍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地牢。
“唉”黑暗中的西門極隻留下一聲歎息。
回到住處,侍女将西門極要她轉達的話寫到小紙條上,爾後團成團系在金雕腿上,将它放飛天際:“雕兒,一切都靠你了。”
金雕并未鳴叫,而是盤旋兩圈,之後向着東北方急速飛去。
“阿綠姐姐,你在做什麽?”另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問道。
“沒什麽,我讓金雕出去放放風,每天這時候我都會放它出去覓食。”阿綠解釋道。
“原來如此.對了,大王讓您過去一趟。”這名侍女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阿綠點點頭,轉身離開獸居。
在她身後,那名侍女眼神幽深。
【阿綠姐姐,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啊.】
大殿内,苗王問道:“西門極都說了什麽。”
“禀大王。”阿綠跪在地上,面色如常地彙報:“奴婢已取得驸馬的信任,他求奴婢替他聯系雲霄門吳公子,讓吳公子不要來苗疆。”
她說的都是真話。
“不錯,與本王知曉的都一樣。”苗王笑道:“這樣,你向吳窮那小子傳遞消息,就告訴他,西門極請他前來救援,然後準備一份兒苗疆王宮與地牢的地形圖一起送過去。”
他咧嘴一笑:“本王要給那小子一個驚喜。”
阿綠以頭着地:“是,大王。”
深夜,阿綠剛剛放飛第二隻金雕。
忽然,背後響起一道幽幽的女聲:“阿綠,你在做什麽。”
阿綠嬌小的身軀一僵,緩緩轉身,低聲道:“殿下.”
杜月笙雙手環抱靠在牆邊:“所以你是父王派來監視我的?”
她的臉藏在陰影之中,阿綠看不到她的表情。
“是的。”
“那我夫君也是你下的手?”
“是的。”
“他死了嗎。”
“沒有。”
“他被關在何處。”
“奴婢不能說。”
“嗯,那本宮便不殺你了。”杜月笙轉身離開:“你自裁吧。”
“.是.”
獸居恢複了平靜,隻是地上多了一具嘴角泛着黑血的嬌小屍體。
一刻鍾後,王宮内。
杜月笙一腳踹開苗王寝宮大門。
低喝道:“西門極在哪兒!”
正在桌旁看書的苗王神情不變,淡然道:“你都知道了?看來是阿綠暴露了,果然一個侍女成不了事。”
“她已經死了。”杜月笙不耐煩道:“西門極在哪兒!”
“唉,再等三天就好了。可惜.”苗王搖頭歎了一句,瞬間出現在她的身後,一切後頸将她擊暈。
“來人。”苗王坐回桌旁,一指倒在地上的杜月笙,對進來的侍衛道:“把公主送回房間,派人全天十二個時辰盯着她,記住,别讓她自盡了。”
侍衛單漆跪地:“是,大王!”
苗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喃喃道:“三天,再過三天就好”
同一時間,雲霄門後山某處。
吳窮三人正圍着篝火啃着烤鳥翅膀。
“吳兄,你說的對啊!這大雕的肉質确實緊緻又彈牙,真好吃!”戒色吐出一根骨頭,擦了擦油光锃亮的嘴唇,歎道。
“不然呢?我說過好吃的東西,那就是真的好吃!”吳窮埋頭狂啃,抽空擡頭回了一句。
“味道确實不錯,吳兄一劍雙雕的劍氣也讓人歎爲觀止。”葉清玄動作優雅的取出手帕擦幹嘴,皺眉道:“不過那兩張紙條上說的事情卻自相矛盾。吳兄,咱們怎麽做?”
更了将近9000字,明天不出意外應該還是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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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瞥了一眼,武俠分類的月票榜是點娘全分類最低,這個請求不過分吧讀者老爺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