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要離開,玄空方丈開口:“小僧還有話要與吳少俠說,色啊,你先帶他們二位出去吧。”
小白停下腳步,側過頭看着吳窮。
吳窮微微點頭,小白便回過頭跟着戒色葉清玄走出去了。
待三人離開,吳窮神色自若:“不知道方丈還有何事需要交代在下?”
玄空方丈笑容高深莫測:“‘金光舍利’好玩兒嗎?沒玩兒過吧?”
吳窮心中一驚,手下意識的摸上腰間木劍‘詩賦’,臉上卻滿是誠懇:“‘金光舍利’?在下并未見過,方丈要相信我啊。”
玄空方丈了然一笑:“小僧既然單獨留下少俠,就不會對此事聲張,少俠不必戒備。”
小樣兒,還跟我裝。
吳窮放下手,神情輕松:“我是何時暴露的?”
玄空方丈笑容不變:“寺門口初見之時小僧便已經懷疑了,隻因少俠與當年竊寶之人身形實在太像。”
都是一樣的賤格。
吳窮不解:“隻憑這樣就認定在下是那人,方丈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不止如此,當日貧僧暗示少俠三更天來尋我,可并未告知少俠方丈室所在的地點,而少俠能完美的繞過僧人衆多的寮房以及四處巡邏的值夜僧,悄無聲息地摸到方丈室的所在,豈不是不打自招?”玄空方丈忍不住笑出了聲。
姜還是老的辣啊,吳窮感慨道:“原來如此,那方丈此刻是想讨回‘金光舍利’嗎?真是不巧,在下并未帶在身上。”
玄空方丈搖頭:“并非如此,雖寺中傳說‘金光舍利’之中似乎有什麽秘密,但千年來并無一人發現其與其他舍利有什麽不同。它看上去隻是一顆普通的舍利,隻因它是達摩祖師所留,因此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吳窮舒了口去,‘金光舍利’雖對少林寺沒什麽用,但對他而言卻不同。
玄空方丈繼續道:“但貧僧有一個請求,若是少俠答應,金光舍利也就贈予少俠了。”
“方丈請講。”
“少俠去太清派送信的時候,小僧不,我要你把他們的鎮派之寶‘太清琉璃佩’也取走。”方丈眼中閃過攝人的寒芒。
吳窮小心翼翼道:“這又是爲何?”
難道當初少林與太清派的恩怨并未化解?他要自己趁機去搞事以好謀劃太清派?
還是說.他想借太清派之手除掉我?
昨夜身爲導演兼編劇的吳窮,對于沒能親自出演表示十分遺憾。
“就因爲丢了個破舍利!”玄空方丈面色猙獰,牙關緊咬:“司空鐵柱這個王八蛋嘲笑了老子好幾年!老子也要讓他嘗嘗被嘲笑的滋味兒!當初說好的狗富貴,互相汪!成了掌門他卻擺起了得道高人的派頭,我呸!”
司空鐵柱,太清派掌門紫陽真人的俗家名字。
順便一提,玄空方丈的俗家名字是歐陽二狗。
吳窮目瞪狗呆,看着眼前歇斯底裏的少林方丈,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活着走下少室山。
“阿彌陀佛。”玄空方丈恢複到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模樣:“貧僧失态了。”
吳窮幹笑兩聲:“呵呵,在下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
玄空方丈欣慰的點點頭:“如此便拜托少俠了。”
唉,方丈也是心累,如果戒色能有吳窮這麽有眼色就好了。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好。
吳窮鄭重一拱手:“方丈放心,縱然刀山火海,在下也不會辜負方丈的囑托。”
說罷不待玄空方丈回應,就頭也不回的狼狽逃竄了。
京州,大周朝皇城。
這一日,集市上走來一行四人。
他們一秃一道一窮一冷,正是吳窮等人。
“唉。”這已經是戒色不知道第多少次歎氣了。
葉清玄終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問道:“你唉聲歎氣了一路,到底是怎麽了?”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三人間越加随便了。
爲什麽不是四個人?因爲小白姑娘的眼睛裏隻有吳窮,戒色跟葉清玄一路同行,小白姑娘沒嫌他倆礙眼就不錯了。
戒色又歎了口氣:“早知道寺裏的幹糧賣的這麽好,貧僧就在少室山下開間鋪子專門賣幹糧算了。”
一路上,吳窮将少林特産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有少林寺的金字招牌在,一兩銀子買一兩幹糧都賣的供不應求,一個月的時間,三十個人能吃半年的幹糧已經賣的就剩最後一點了。
其實客人們如此追捧這幹糧,少林寺的牌子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而真正讓他們願意掏錢的理由,是這些被吳窮命名爲爲‘威兒剛’的幹糧,在他的吹噓下,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壯陽的功能。
吳窮樂呵呵地數着手裏剛從錢莊兌換出來的銀票,笑道:“主要還是在下做買賣的水平高,不然你以爲就這些硬梆梆的破幹糧能值幾個錢?”
戒色皺眉道:“阿窮,你膨脹了。”
吳窮頭也不回:“請叫我阿帥,謝謝。”
就在兩人鬥嘴間,一個外貌普通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熱情地對吳窮道:“我家主人派我在此等候多時了,請公子随小人前來。”
吳窮疑惑道:“大叔你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剛到皇城,人生地不熟,并未有熟人在此。”
中年人不解:“可我家主人讓我等待的是一位腰挂木劍,氣質絕倫,容顔絕世的男子,難道我找錯了不成?”
戒色插話道:“貧僧兄弟雖然腰間确實挂着木劍,但氣質絕倫,容顔絕世.怕是施主找錯人了。”
中年人點點頭正要離開,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過頭,隻見腰挂木劍的青年一臉正色道:“沒有錯,大叔等的那位氣質絕倫,容顔絕世的男子,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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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