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淩雲覺得自己做不到!
這無關能力,而是一種堅持!
行走在荒茫世界中,隻有自己一個人,隻爲了尋找一點生命希望!正是這種堅持,支撐着巫老尋找到這麽多的大陸碎片。
正所謂說理者多,懂理者少;知道者多,行道者少。一個個都把功夫花在嘴皮子上了,大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但是真正有大毅力去踐行真理的人,卻少之又少。
淩雲對巫老這種舉動佩服不已,他一邊懷着敬佩的心情,一邊聽着巫鹹繼續說道:“老夫尋找大地碎片,以求将這些碎片重新煉化歸一。哪怕不能恢複往昔的盤古大地,也能借此保住生機,繁衍更多的生命,使天心恢複過來。”
聽到巫鹹這麽說,淩雲心中一陣沖動,說道:“巫老,我這裏有兩株先天靈根,不知先天靈根對恢複生機怎麽樣?”
話剛一說完,淩雲的心裏隐約閃過一絲後悔。先天靈根的珍貴,可不是尋常靈根能夠媲美,一旦失去這兩株先天靈根,可能會對他的修爲有所影響。但是話已出口,淩雲覺得不能出爾反爾。
巫鹹聽到淩雲的話,不禁驚喜道:“這裏竟然有先天靈根存在?”
“呃!”淩雲呆了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就不能再遮遮掩掩的了,這樣一來,就顯得他不爽利。“這裏有兩株先天靈根,就在島嶼中樞之處!”他沒有絲毫隐瞞,将島上的兩株先天靈根所在告訴給了巫鹹。
“好!好!好!”連叫了三聲好,巫鹹激動地揮舞着手裏的石盤,“先天靈根乃是萬木之精,更是先天之寶,一株先天靈根足抵得上成千上萬株的普通靈根。”
巫鹹喜得直搓手,神色中更是掩不住激動之色:“老夫搜尋了這麽多的大地碎片,一直沒有找到先天靈根的蹤迹,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兩株先天靈根。有了這兩株先天靈根,足以催生出一方靈山寶地了!”
看到巫鹹激動的神色,淩雲心下暗暗歎了口氣:“算了,就當我爲這個世界做一份貢獻好了!”
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巫鹹喃喃自語道:“既然發現了先天靈根,那麽就要趕快趕回去。”巫鹹略一思忖,又覺得不妥,“不行,先天靈根放在這裏不安全,而且也無法移植,這樣的話……”
沉吟了一陣,巫鹹忽然擡起頭來,對淩雲說道:“這兩株先天靈根既然是你發現的,便是屬于你的東西。老夫本打算先回靈山禀報此事,但是将兩株先天靈根放在這裏,又不安全。”
“移植先天靈根非常困難,老夫沒有手段來移植靈根,倘若一個不小心,便會傷了靈根的元氣。”
巫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兩株先天靈根是你的所有物,這裏也是你的領地,老夫是無權處置。不過老夫可以給你一點提議,你可以将這大地碎片煉化了,以芥子乾坤法,将此地縮小随身攜帶。這樣一來,便不虞此地有所閃失!”
淩雲聽到巫老沒有觊觎先天靈根,甚至還把這裏默認爲自己的領地,心中頓時暗自松了口氣。
本來還以爲這裏将不再屬于自己了,連兩株先天靈根也要失去,但誰想這一番柳暗花明,讓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巫鹹沒有去猜測淩雲的心思,所以他不知道淩雲心裏的心法。環顧着四周的金色,對先天靈根的安置問題,提出了解決辦法:“這裏以前定是一位神靈的神域道場,否則不會遍布這麽多禁制。也是因爲這些禁制的存在,才能抵禦混沌氣的侵蝕。”
“你将此地徹底煉化,并且補上芥子乾坤的手段,便能将此地化爲一方随身洞府,如此一來,這裏兩株先天靈根便不虞有失了!”
巫鹹想到了解決辦法,便笑呵呵地,不再去擔心這兩株先天靈根的安危,心情自然舒暢。
可是淩雲聽他這麽一說,反倒面露難色,苦笑道:“巫老太高看我了,我才剛剛入道修行,雖然得以竊據此地,但我實力低微,根本無法煉化這片大地碎片!”
誰知,巫鹹聞言卻笑了:“老夫當然知道你修爲不足,如果是一座山頭什麽的,有老夫指點你,憑你現在的能力,将其煉化爲洞府還能做到。可要把這麽大一塊大地碎片煉化成洞府,就算是以老夫的能力,也有些吃力呢!”
“那……”
“我方才不是說了麽?”巫鹹笑道:“這裏是某位神靈的神域,本身便是自成一方空間,隻要重新補全這片神域上芥子乾坤的手段,就能輕松化成一方随身洞府。”
“原來如此!”淩雲赧然,對自己的無知,報以尴尬笑容。
“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雖然知道這裏是神靈的居所,但真不知道這裏是一片神域,還以爲就是一塊大地的碎片呢。”
巫鹹聞言,順口說道:“你把這裏說成是大地碎片,也無不可。因爲這神域本身已經和大地融爲一體,從很多地方都能看出來。隻不過因爲和神域融合,這裏從空間層面上與原本的大地分割開來。直到後來大地破碎,這片神域便從空間層面掉了出來!”
巫鹹一邊說着,一邊手中捏了個古怪的指訣,手指慢慢劃動,似乎在摸索什麽東西一樣。
不多時,巫鹹突然大叫了一聲:“找到了!”
說着,手上似乎在抓握什麽事物一樣,使勁兒往外拉了拉。
這時,淩雲就看到巫鹹的手指上,纏繞着一道道絲線一樣的光芒。這些光絲一頭連在虛空中,一頭被巫鹹抓在手裏。
“這是什麽?”看到這樣的景象,淩雲不禁好奇問道。
巫鹹一邊提拉光絲,一邊對淩雲說道:“這是我從虛空禁制中,找到的關于乾坤芥子的禁法。隻要把這禁法修補起來,就能将這裏納入一片小小的空間裏。”
說完,巫鹹從攥在手裏的光絲裏,挑挑揀揀,開始修補。
淩雲非常好奇巫鹹的手段,就在旁邊看了起來。那光絲如果沒看錯的話,就是虛空之中一道道禁制所化,巫鹹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竟然就這麽拽了出來。仔細看去,那一道道光絲,全部都是由神文符箓所構成。一個個神文符箓組合,連成了這樣一道道禁制。
巫鹹所謂的修補,就是在這些禁制禁法上做文章。他把禁制化爲光絲,從虛空之中拉了出來,随後便開始塗抹修改,甚至還時不時往裏面加入一些奇怪的符文。
這些符文和淩雲所知道的符文完全不同,不論是赤書玉字還是一元之數的神文符箓裏,都沒有這種符文的存在。
可在淩雲的眼裏,這些符文和禁制裏的神文符箓,竟然毫無障礙地融合起來。哪怕兩者看起來不同,但卻能毫無隔閡地融合在一氣,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看着巫鹹描繪的符文,淩雲心中騰起無數疑惑,雖然他隻是初入符箓陣法一道,但他也知道,兩種不同的符文根本不能運用到一起。但眼下不好詢問,他也就按捺下心裏的疑惑,專心看着巫鹹的舉動。
這廂裏,巫鹹把一個個符文編入禁制中,随後把手一松,那些光絲重新縮了回去。等到光絲鎖了回去,淩雲便看到光幕上一陣波動,随後便平息了下來。
舉目環顧四周,他沒有看到其他的變化了,疑惑地問道:“這就好了?”
“好了!”巫鹹知道他在疑惑什麽,便說道,“我們身在内部,當然看不出來。我們離開這片島嶼,就能看到整個島嶼都被納入了一片空間裏了!”
“是嗎?”淩雲有些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