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疑惑


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驚喜哪個先來,有可能是前者先到,也有可能是後者先到,亦或者兩個同時到達。

許琅剛剛回到辦公區,他的手機再次響了,這次打電話來的不是羅佳妍,而是方泉。

電話接通之後,方泉告訴了許琅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孟思武找到了;而壞消息則是,孟思武已經遇害了,屍體都開始腐-敗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好壞消息,那就是姜臻的家人失蹤了,他們和艾丞丞的家人一樣,聯系不上了。

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後,許琅剛剛才有的興奮勁,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果然,一切就和他猜測的一樣,王安宴就是爲了複仇而殺人的,孟思武死了,這個結果雖然出乎許琅的預料,但是,他還能接受,可是,讓許琅想不通的是,姜臻的家人還有艾丞丞的家人到底去了哪裏,他們是被挾持到什麽地方囚禁起來了,還是,他們已經遇害了。

不管是哪種結果,對于警方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所以,務必要盡快找到這兩家人,于是,許琅就讓方泉他們加大力度,尋找姜臻和艾丞丞家屬的事情上,至于孟思武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把現場固定下來,屍體送到CSY來,其他的在慢慢調查也不遲。

方泉對此沒有意見,答應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之後,許琅就來到了呂星面前,讓他暫時把手裏上的工作放一放,先聯系一下監控中心,讓他們利用天眼系統去查一下姜臻家屬和艾丞丞家屬的情況。

在許琅看來,王安宴一個人可以躲避監控系統,畢竟,他是上過戰場的退伍兵,想要避開監控探頭很容易,但是,姜臻和艾丞丞的家屬不同,他們沒有這麽高的意識,就算他們被王安宴挾持的時候,被王安宴刻意的隐藏了行蹤,但是,他們在被挾持前的行蹤還是會被查到的。

隻要查到了他們失蹤前出現的地方,就可以圈定一個範圍,這樣一來,搜索的區域就縮小了很多,可以更好的開展工作。

在給呂星安排完任務之後,許琅又聯系了丁昊穹他們,讓他們暫時把手裏的工作放一放,把重心轉移到現在的這件事上,而許琅則去了公安總局。

這突如其來的大規模行動,動用的警力和部門很多,雖然,之前田永春說過,隻要CSY破案需要,任何部門都要無條件的協助,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許琅還是應該跟田永春彙報一下情況,該走的程序還是必須得走。

之前,對王安宴的搜捕行動,因爲各種原因被迫暫停了,讓一些僥幸逃過一劫的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是,距離上一次行動沒幾天,警方又開始了大規模行動,這讓很多人都緊張起來。

嗅覺最靈敏的當屬媒體記者了,他們的人脈是很廣泛的,在警方這邊才開始行動,就有媒體記者得到了消息。

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跑來采訪,了解情況,但是,這一次,沒有人來,大部分記者還在療養院門口等待着,他們在等待關于艾丞丞遇害案的最新情況。

王安宴是誰,在上一次警方的行動當中,很多媒體記者已經知道了,而王安宴跟關心遇害案,江琳兒失蹤案,還有趙俊逸遇害案,都有着聯系,而這些人都是新聞工作者,是他們的同行,警方再次對王安宴進行搜捕行動,說明,警方在這幾起案件上,有了新的進展,出于對自身安全,還有其他因素的考慮,這一次,一向神出鬼沒的媒體記者,選擇了禁聲。

————

許琅離開CSY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按理說,到了這個點兒,田永春應該下班了,但是,當許琅來到公安總局的時候,田永春還在辦公室裏坐着。

在看到許琅出現之後,田永春沒有絲毫的意外,很顯然,他在等許琅,等許琅的解釋。

到了田永春的辦公室之後,許琅也沒有說什麽廢話,直接把最新掌握的情況彙報了一遍,田永春在聽完之後,覺得許琅做的沒錯。

在基本的情況彙報完畢之後,許琅就準備離開,現在行動開始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許琅去做,但是,田永春卻叫住了許琅。

“别着急走,我們在聊聊案情。”

剛剛站起身的許琅,聞聽此言,隻好重新坐下,看着田永春,一臉疑惑的問道:“聊什麽?”

“許琅,你有沒有發現,孫文耀最近做的這兩起案子,和之前的三起案件不一樣?”田永春問道。

許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确實有些不一樣。”

“哦,那你說說,哪裏不一樣了?”田永春眼前一亮,看着許琅問道。

聽到田永春這麽問了,許琅也沒有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想法。

“秦亮案

,雖然秦亮死的很痛苦,在其住所裏也發現了孫文耀作案之後,留下的标記,可是,秦亮的死,其實不是孫文耀殺害的,而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說之前的三起案件,楊榮偉案件、陳秋敏案件還有鄒仁江案件,孫文耀殺害他們,懲罰的含義要更多一些,而秦亮案卻不是,秦亮和孫文耀的關系......”

說到這,許琅止住了話頭,似乎,沒有找到合适的詞彙來形容他們的這種關系。

“是合作關系對嗎?”田永春開口說道。

許琅點點頭,說道:“對,就是合作關系,秦亮用自己的生命作爲複仇的籌碼,他計劃好了一切,也做好了準備,他的死隻是一個開始,而孫文耀在這起案件當中,更多的不是一個殺人兇手,而是一個協助者,他協助了秦亮自殺,順便還誤導了秦奮,讓他徹底成爲了秦亮複仇的工具。”

田永春點點頭,看着許琅說道:“繼續說。”

“而這次關心遇害的案子,跟秦亮案,還有前面三起案件都不同,秦亮案,孫文耀是幫助了死者本人,秦亮幫他完成了七宗罪當中的懶惰罪,而孫文耀也幫助了秦亮複仇,孫文耀和秦亮之間的關系,有點像是做生意一般,互利互惠,而關心案則不同,根據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一次,孫文耀是和兇手合作的,他幫助了王安宴,協助他複仇。”許琅繼續說道。

田永春再次點點頭,他認爲許琅分析的很對,而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那你怎麽看待這兩起案件呢?”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田永春突然問道。

“我?”

許琅愣了一下,随即,搖搖頭,皺起眉頭說道:“我怎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孫文耀到底想要幹嘛。”

田永春沒有說話,他也皺起了眉頭。

孫文耀做這些案子,究竟是圖什麽,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一個确切的答案。

楊榮偉案件,楊榮偉的死亡,有點像是孫文耀在代替法官,懲罰了這個犯有淫—欲罪的男人;陳秋敏案件,陳秋敏的死狀也确實很凄慘,而他的死,反而像是在給警方指引一個方向,指引警方去探究陳家河村的秘密,從而發現更大的罪惡;鄒仁江案件,孫文耀給人的感覺,有點像是大部分人對富有人的仇恨一般,他不但殺死了鄒仁江,還把曾經是S市商界龍頭老大的仁江集團給颠覆了,徹底的成爲了過去,而秦亮案,許琅剛才也說過了,他在幫助死者複仇,至于現在的關心案,孫文耀又在協助王安宴複仇。

從孫文耀出現做的第一起案子開始,到現在,孫文耀好像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爲自己,或者說,他沒有從中獲取任何的利益和好處,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一些虛無的東西,他都沒有得到,他似乎無欲無求,他殺人隻是爲了殺人而已,而這恰恰又是許琅他們最想不通的地方了。

殺人很容易,同時也很難。

大部分殺人犯犯下殺人罪,其實,都不是故意爲之的,很多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因素聚集到一起,從而引發的血案,釀成了悲劇,一個普通人尚且如此,懂得克制自己内心的殺人沖動,更何況,是一個在公安系統工作多年的老警員呢?

是的,孫文耀是‘常師爺’的成員之一,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抛開他在離開公安系統之後做的事情不說,單單隻說在那之前的事情,孫文耀是S市,乃至H省都是很有名的法醫,經過他手帶出來的學生很多,比如葉雪菲,在孫文耀擔任法醫的那些年裏,因爲他而破獲的案件大大小小加起來很多,孫文耀每天的工作其實很單調的,就是解剖屍體,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死亡方式,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然後,警方根據這些信息鎖定犯罪嫌疑人。

跟屍體打交道的人,越是接觸的死者越多,他們越是敬畏生命,比如警察。

警察,尤其是刑警,他們每天的工作,其實都是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跟罪惡搏鬥,而這種正與邪,黑與白的較量,不單單是字面的意思,沒有那麽的和諧,往往都是血腥而殘酷的,每一起案件的發生,都會有一個或者數個生命的死去,在罪惡面前,人的生命其實是很脆弱的,而越是這樣,越讓人敬畏生命。

提到警察,大部分人對警察的概念就是,抓捕壞人,查明真相,給被害者一個公道,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話這麽說沒錯,可是,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對于大部分警察來說,警察隻是一份職業而已,和普通人的職業沒什麽不同,同樣是上班下班,拿着薪水工作,隻是因爲工作的性質不同,所以,他們面臨的情況不同而已。

每年,有多少警察,因爲看多了太多的罪惡,看多了太多的屍體,見到了太多的悲劇,從而放棄警察這個職業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選擇了留下,而留下的人,也不全都是因爲帽子的警

-徽,法律賦予他們的職責和權力,而是生活的需要,越是留下,看到的慘劇越多,對生命就愈發的敬畏,而跟屍體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法醫了,他們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屍體,因爲各種方式死亡的屍體,他們在看到這些屍體的時候,心中除了惋惜之外,更多的還是敬畏吧,畢竟,死者已經死亡了,他們不可能再開口說話,而法醫就需要代替他們說話,把真相說出來。

孫文耀從事法醫這麽多年,如果說,他對生命沒有敬畏的話,許琅是絕對不相信的,可是,正因爲相信,許琅才不能理解,孫文耀爲什麽要殺人,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殺人。

孫文耀是在挑戰許琅嗎?

自從七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許琅就離開了公安系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這次,許琅回來了,孫文耀出現了,可是,孫文耀是法醫,而許琅隻是一個刑警,兩個人的分工不同,如果,孫文耀要以解剖技術來跟許琅較量高低的話,根本不用開始,許琅就已經輸了,完全沒有這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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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許琅跟孫文耀差着一代人呢,孫文耀爲什麽要挑戰許琅呢?這有些說不通。

既然,孫文耀不是在挑戰許琅,那麽,他是在挑戰誰呢?挑戰整個S市的公安系統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孫文耀是成功了,從楊榮偉案件開始,S市的警方基本上都是被孫文耀牽着鼻子在走路,想想确實讓人窩火,可是,還是因爲孫文耀,警方發現了很多隐藏極深的罪惡,如果抛開被孫文耀殺死的人不去說,警方确實應該感謝孫文耀,而孫文耀需要這種感謝嗎?警方真的會去感謝一個殺人犯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孫文耀到底要做什麽,警方這邊還是沒有搞清楚,他似乎隻是爲了殺人而殺人,又似乎不單單是爲了殺人,沒有知道,這個已經年過六旬的老人,到底在想些什麽,許琅也不知道。

————

就在許琅和田永春在苦苦思索孫文耀爲什麽作案的時候。

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幾個月過去了,房間的格局還是沒變。

房間的光線十分的昏暗,窗戶被厚重的窗簾遮蓋的嚴嚴實實,而在房間當中放着一把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個人,不仔細去看,還以爲躺椅上躺着的是一具屍體呢,不過,躺椅上的那個老人沒有死,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着,隻是,起伏的弧度和頻率相較于年輕人,要輕緩很多罷了。

老人愈發的蒼老了,他整個人瘦弱無比,快到皮包骨頭的程度了,他那原本灰白的頭發,此時已經變得無比的稀疏了,就像是被人薅過一般,曾經茂密的頭發不在,露出了他那青色的頭皮,頭皮跟老人的臉龐一樣,布滿了褶皺。

老人閉着眼睛,緊緊地躺在躺椅上,他的眉毛也十分的稀疏,一雙眼窩深深的陷入眼眶,而在眼皮下方的眼袋,卻無比的明顯,老人的臉溝壑縱橫,微微一動,就像是有蟲子在上面蠕動一般,而在其皮膚上,出現了很多斑點,那都是老人斑。

如果,在農村,老一輩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感歎一聲:“大限将至。”

老人似乎很怕光,房間被遮擋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其實,現在外面是一個晴朗的天氣,而老人的身上卻蓋着一件厚厚的衣服,老人的雙手疊放在衣服上,相互交叉。

老人的手跟其他部位不一樣,盡管老人看起來蒼老的随時都可能死去,可是,他的手卻還是和中年男人的手一般,光滑而圓潤,纖細而修長,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咳咳咳......”

不知道過了多久,剛剛似乎陷入沉睡當中的老人,突然開始咳嗽起來,一開始隻是輕微的咳嗽,可是,越咳聲音越大,原本閉着眼睛的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那是一雙灰色而渾濁的眼睛,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潮紅起來,而幹癟的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着。

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雙手撐着椅子的扶手,掙紮着坐了起來,一隻手捂住嘴巴,試圖去平複咳嗽,然而,效果卻很小,隻是咳嗽的聲音變得沉悶起來。

一道道沉悶而劇烈的咳嗽聲在房間裏不停響起,産生了回音,到最後,都不知道是老人在咳嗽,還是房間在不停的回放老人的咳嗽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的咳嗽聲漸漸的小了下來,而他捂着嘴巴的手也放了下來,潔白的手上,有一團猩紅的東西,那是鮮血,老人在咳血。

放下手之後,老人隻是瞥了一眼,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塊毛巾,十分淡定的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幹淨。

擦拭幹淨之後,老人沒有起身,而是重新躺下,他那雙渾濁的眼睛,看着天花闆,眼神迷離,似乎在想着什麽,嘴唇蠕動,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可是,他究竟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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