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許琅蘇醒


甯嫣然去衛生間把水倒掉之後,再次回到病房之後,她在彎腰把塑料盆放進床底,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直安靜的許琅,眉頭緊蹙起來,臉上露出了負責的神色,呼吸也急促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儀器上的數字一下子飙升起來,甯嫣然第一時間感到不對勁,她連忙沖出病房,沖着護士台大喊:“醫生,醫生......”

坐在病床旁邊椅子上的小月月,她正握着許琅的手,在甯嫣然發現許琅不對勁的時候,她也發現許琅的手指動了起來,然後,他就一把抓住了小月月的手,死死的攥住,把小月月的手攥的生疼,小女孩吃不住疼,下意識的喊叫出來,眼淚一瞬間就在她的眼眶當中打轉。

她連忙站起身,看着反應劇烈的許琅,驚喜的喊道:“爸爸,爸爸......”

護士台的小護士在聽到甯嫣然的驚呼聲之後,立即聯系了許琅的主治醫師,很快,醫生就來了,連忙趕到了病房内,查看許琅的情況。

在一番觀察之後,醫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病人應該要醒了,他這是蘇醒之前的征兆,如果他能夠蘇醒過來,就沒有什麽大礙了,如果......”

隻是,還不等醫生的話說完,甯嫣然就淚流不止,臉上充滿了喜悅的表情,對于醫生後面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如果他這次沒有蘇醒,恐怕,他這輩子都蘇醒不過來了。

許琅的手勁很大,抓住小月月的手就沒有松開,而且越抓越緊,把小月月疼得眼淚一個勁的掉下來,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愛,而許琅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扭曲,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吓一把,他抓住小月月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撒手。

甯嫣然看到這一幕,心疼小月月,她就想要去把許琅的手掰開,畢竟,小月月還小,如果任由許琅這麽抓下去的話,小月月的手肯定會受傷的,可是,無論甯嫣然怎麽用力,許琅的手就像是隻鐵鉗子一般,死死的握住小月月的手,就是不松開,小月月被疼得實在受不了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醫生也覺得情況不妙,立即對身邊的護士說道:“準備鎮定劑。”

小護士連忙快步走出病房,去拿鎮定劑了。

“許琅,你弄疼我了。”

小月月帶着濃重的哭腔喊道。

不知道是甯嫣然的努力沒有白費,還是小月月的這句話起了作用,在小月月這句話說完之後,許琅的手勁漸漸的小了下來,慢慢的松開了小月月的手,但還是緊握着她的手,似乎不願意放手一般。

就在小護士拿來了鎮定劑,醫生準備給許琅來一針的時候,許琅那猙獰而扭曲的表情漸漸的舒展開來,呼吸也不在那麽的急促,最後,他那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了一道縫隙。

許琅醒了,他活下來了。

醫生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俯下身去,去查看許琅的情況。

許琅的眼睛原本隻是露出了一道窄窄的縫隙,随即,慢慢睜開,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闆,任由醫生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也許是光線太過于刺眼,許琅睜開眼睛幾秒鍾之後,就再次閉上。

又過了幾秒鍾,他再次睜開,看到的還是雪白的天花闆,眼前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許琅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耳邊響起了女兒小月月的哭聲,還有甯嫣然的抽泣聲,許琅微微轉過頭,看着眼睛紅的像小兔子一般,粉嫩的臉頰上還挂着晶瑩淚珠的小月月,許琅松了一口氣。

“小月月回來了,安全的回來了。”

這是許琅醒過來的第一個想法,然後,他就苦笑起來,自己沒有死,還活着。

許琅感到身體完全不不受自己掌控,他想要擡擡手,去摸一摸小月月的腦袋,可是,手卻怎麽也擡不起來,隻有幾根手指微微的顫抖了幾下,他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虛弱,他感覺眼皮子很沉很沉,猶如千斤一般沉重,他的意識還十分的模糊,耳邊的聲音漸漸遠去。

就在許琅閉上眼睛的前一秒,小月月撲過來,一雙小手緊緊地握住了許琅的手,嘴裏喊道:“爸爸,爸爸......”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許琅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他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再次昏迷過去。

“醫生,你快看看,他這是怎麽了?”

甯嫣然原本因爲許琅醒過來,而喜極而泣的她,在看到許琅再次昏迷過去之後,頓時感到六神無主,一個勁的去拉醫生的胳膊,詢問許琅的情況。

醫生被甯嫣然搖的左搖右擺,頭暈目眩,他隻好拉開了甯嫣然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沒事兒,隻是太虛弱了,身體需要休息,睡過去了而已,等他睡好隻好,就會醒過來的。”

“那他多久才能醒過來啊?”甯嫣然擔憂的追問道。

醫生苦笑着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看他個人情況,一般來說,幾個小時之後,他就能醒過來。”

“謝謝您,醫生。”

甯嫣然伸出手就要去拉醫生的手,表示感謝,然而,醫生卻連忙後退兩步,臉色變了一變,揉着被甯嫣然剛才捏的有些紅腫起來的胳膊,搖搖頭,轉身對小護士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而小護士也跟着醫生一起離開了,病房内,隻剩下甯嫣然、小月月還有沉睡的許琅。

————

二十分鍾之後,已經恢複平靜的醫院,再次被人打破了甯靜,兩個胡子拉碴,雙眼布滿血絲的男人,在電梯門剛打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擠了出來,跑向了許琅的病房,爲首的男子一邊跑一邊喊道:“琅哥,琅哥你醒了。”

剛準備去吃飯的小護士,在聽到有人在醫院裏大喊大叫的時候,她的眉頭就下意識的皺緊起來,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然後就看到了這兩個穿着警服的男人。

看到他們那邋遢的樣子,還有臉上怎麽都掩蓋不住的興奮,小護士到嘴的話就給咽了下去,但是,還是說道:“麻煩小聲點,病人需要休息。”

果然,小護士的話還是很起作用的,兩個風風火火趕過來的男人,聽到小護士的話,頓時一個急刹車,腳步也變輕了很多,嘴裏也不再大喊大叫,似乎是擔心吵醒了許琅一般。

這兩個糙漢子,腳步輕緩的走到病房外面,透過單向玻璃朝裏面看去,看到了正坐在病床旁邊的甯嫣然和小月月,而許琅臉色蒼白,呼吸平穩,陷入了沉睡,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麽美夢,許琅的臉上還挂着一個微笑。

甯嫣然也看到了他們,就示意他們進來。

這兩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子喬和丁昊穹。

在他們走近病房的時候,甯嫣然和小月月就聞到了一股怪味,她們兩個人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小月月沒有去管他們,而是緊緊地盯着許琅,似乎是擔心許琅下一秒就消失了一般,而甯嫣然則看着杜子喬他們那邋遢的樣子,就問道:“你們多久沒有洗澡了?”

聽到甯嫣然這句話,兩個人先是一愣,随即,他們就想到了什麽,杜子喬擡起胳膊聞了聞,卻是有股子味道,不過,聞起來很淡。

才過去四天的時間,杜子喬和丁昊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杜子喬的下巴上出現了細密的一圈胡子,十分的雜亂,一看就是沒有打理過的結果,這讓他看起來既顯得邋遢,又很有男人味,而丁昊穹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放下胳膊,杜子喬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在琅哥出事之後,我們都沒有回過家,也沒有休息過,所以身上有味。”

丁昊穹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甯阿姨,這是不是就是電視裏常說的臭男人啊。”

小月月此時卻奶聲奶氣的問了一句,衆人聽到之後,先是一愣,随即都大笑起來,不過,才笑了兩聲,他們就止住了笑聲,閉上嘴巴,他們害怕打擾到許琅的休息,而看向許琅的眼神,也愈發的興奮起來。

許琅活下來了,也醒過來了,這對于所有人來說,無疑都是一個好消息,對于杜子喬他們的異常表現,甯嫣然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甯嫣然看着杜子喬又看了看丁昊穹,發現他們的眉宇間有着一股怎麽都化不開的憂愁,她本來想問問案件調查的怎麽樣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這起案子主要是CSY小組和刑偵二隊一起偵辦的,她因爲遭到綁架,暫時不方便去問這些,于是,她就說道:“醫生說,許琅隻是在昏睡當中,等睡醒了就會醒過來的,你們也别呆在這裏了,回去好好地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怎麽說你們也是領導,最起碼的注重自身形象的覺悟還是要有的。”

“是,保證完成任務。”

杜子喬先是一個立正,敬禮,然後就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琅,又問了甯嫣然一些關于許琅的情況之後,頓時松了一口氣,和丁昊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也許是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讓他們的身體徹底的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也許是許琅醒過來的消息,讓他們放松下來,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深深地疲倦神色,困意襲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哈欠,最後,甯嫣然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們兩個人趕出了病房,勒令他們回去洗個澡,睡一覺再來醫院,反正許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

對于甯嫣然的要求,杜子喬和丁昊穹也沒有反對,順從的離開了病房,回家洗澡去了。

CSY小組的成員,還有田永春都在許琅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和杜子喬他們一樣,感覺如釋重負,而田永春則坐在辦公室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點燃了

一根香煙,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就在他得知許琅醒過來的消息之前,剛剛被老領導打電話給臭罵了一頓,讓田永春十分的尴尬,幸好在場沒有其他人,不然,田永春這個市公安總局局長的面子就算是丢盡了,不過,現在許琅醒了,那麽,一切事情都好辦很多了。

想到這,田永春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微笑,抽煙的動作也輕快了幾分。

————

當美美的睡了一覺的許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五号的中午了。

許琅先是盯着雪白的天花闆看了十幾秒,确定自己真的還活着之後,他就轉過頭,朝旁邊看去,發現在病床的旁邊還有一張陪護人員使用的小床上,躺着一個小女孩,是小月月。

小月月的睡姿很奇怪,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蜷縮着身體,窩在床上,身上蓋着一件警用的外衣。

看到小月月真的平安的回來之後,許琅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小月月沒事兒,如果小月月出事兒了,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許琅自己都不知道,當然,許琅不想走到這一步,他相信以田永春他們的能力,可以平安的把小月月帶回來的,這樣一來,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就沒有錯。

許琅在看了一會兒小月月之後,就轉過頭,環顧四周,發現病房内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許琅也沒有感到奇怪,而是低下頭,想要去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口,因爲,此時此刻,胸口和大腿上傳來一陣陣刺疼,也正是因爲這種 劇烈的疼痛感讓許琅确信自己還活着。

許琅伸出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胸口,看看傷口的情況,可是,他身體還是有些不受控制,手擡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來,這讓許琅感到深深的無奈。

“你醒了。”

恰好此時,拎着兩個飯盒的甯嫣然走進了病房,看到許琅醒了之後,快走幾步,來到病床旁邊,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櫃子上,然後看着許琅急切問道。

隻是,她才說完這句話,眼眶就紅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許琅看到哭泣的甯嫣然,頓時感到一陣的頭大,說實話,許琅真的很怕女人流眼淚,小時候的姐姐還有外婆,長大之後的舒悅,還有那些許琅偵破案子,遇到的受害者及其家屬,看到他們流淚,許琅的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氧氣面罩已經摘掉了,許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沙啞而低沉的說道:“哭什麽,我不是還活着嗎?要哭也要等我死了,給我開追悼會的時候再哭也不遲啊。”

原本許琅隻是打算開個玩笑,逗一下甯嫣然的,沒想到,許琅這句話才說出口,甯嫣然非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眼淚越流越多,淚珠就像是一串串珍珠一般,從眼眶内滑落下來,這讓許琅愈發的感到無奈起來。

等了一會兒,許琅發現甯嫣然還在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還伴随着輕微的抽噎聲,許琅隻好闆起臉,再次開口說道:“别哭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别人哭了。”

随着許琅的話一出口,甯嫣然的抽噎聲戛然而止,她一隻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動着那雙紅紅的眼睛,一臉委屈的看着許琅,看的許琅心髒一顫,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他連忙撇過頭去,不在去看甯嫣然,而甯嫣然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麽,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也害羞的低下頭去。

這間病房内,許琅虛弱的躺在床上,而小月月還在酣睡當中,甯嫣然則感覺此刻自己的心髒猶如小鹿亂撞一般,不知所措,一股漣漪而暧昧的氣氛悄然在病房内彌漫開來,給這間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帶來了一絲活力。

“有吃的嗎?”

良久之後,許琅重新轉過頭看着甯嫣然問道,眼睛卻看向了甯嫣然剛才随手放在櫃子上的快餐盒,肚子也在這個時候不争氣的咕咕的叫了起來。

“有。”

聽到許琅的聲音,甯嫣然猛地擡起頭,下意識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就準備去拿快餐盒,隻是,當她打開快餐盒之後,看到裏面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把快餐盒蓋上,轉過頭看着許琅,說道:“你稍等一會兒,你去給你買粥。”

許琅的眼睛卻盯着被甯嫣然蓋上的快餐盒,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嘛,快點拿過來,我餓了。”

看着猶如孩子一般貪吃的許琅,甯嫣然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她還是搖搖頭,說道:“這些事給小月月準備的,你打算跟女兒搶東西吃?再說了,你才做完手術,現在不能吃這些東西,隻能喝粥。”

聞聽此言,許琅猶豫了一下,隻好轉過頭不去看快餐盒,有些悻悻的看着天花闆,猶如賭氣的孩子一般。

甯嫣然看着許琅罕見的樣子,笑了笑,說道:“等着,我馬上回來。”

說完,甯嫣然就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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