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屈辱


“你終于來了,比我預想的要早很多。”

李昭菁在看到許琅之後,她緩緩地轉過頭,一臉笑容的看着許琅,似乎他們是好久不見的好朋友一般。

許琅站在李昭菁的對面,目光先是在李昭菁和羅權的臉上一掃而過,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被綁縛在松樹上的甯嫣然,看到她還活着,而且沒有找到虐待之後,許琅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松不少。

在許琅出現之後,李昭菁的目光就始終放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沒有自己預想當中的暴怒,也沒有自己預想當中的看到自己,勸說自己投降的廢話,這讓李昭菁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還是釋然,如果他和那些警察一樣,自己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而當年陸建偉的死又有什麽意義,如果許琅真的表現出這些的話,李昭菁會非常的失望,她會爲陸建偉的死而感到不值,深深地不值。

當李昭菁捕捉到許琅把目光投向甯嫣然的時候,她笑了,肆無忌憚的笑了。

“哈哈......”

李昭菁一邊笑,一邊緩緩地轉過頭,看向甯嫣然,譏諷的說道:“爲了她來的?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爲什麽還要來呢?”

許琅把目光從甯嫣然的身上,重新放在李昭菁的身上,淡淡的說出幾個字:“因爲我是警察。”

“警察?就爲了這個?爲了你們所謂的正義?所謂的責任?所謂的信仰?許警官,你讓我很失望啊。”

李昭菁的嘴角泛起一抹嘲弄,那是一種不屑,一種憤恨,一種發自内心的鄙夷。

許琅隻是看着李昭菁,沒有說話,而甯嫣然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她滿臉淚水的喊道:“許琅,别管我,小月月也被他們綁架了,小月月在他們手裏,你快去救她......”

“啪......”

在甯嫣然說完這句話之後,李昭菁猛地轉身,揮起手掌,在甯嫣然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的夜幕當中顯得格外的響亮,異常的刺耳,甯嫣然接下來的話也被這一巴掌給打斷了,她的頭被打的歪向一邊,因爲寒冷而被凍的有些蒼白的臉頰上,立即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滲出了一絲鮮血。

不知道是因爲李昭菁這一巴掌使用的力氣太大,還是因爲長時間被綁縛着,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甯嫣然似乎是被打蒙了,她沒有立即扭過頭看向李昭菁,嘴裏卻依舊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别管我,去救小月月。”

許琅的眼睛在李昭菁毫無征兆的打了甯嫣然一巴掌之後,他的手下意識的攥成了拳頭,眼睛激烈的收縮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動作,隻是瞥了甯嫣然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李昭菁的身上。

李昭菁在打完甯嫣然之後,慢慢地轉過身,一邊甩着有些疼痛的手腕,一邊微笑着看着許琅,她很希望看到那個男人露出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然而,她再一次的失望了,而許琅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在場的兩個女人都愣在了當場,李昭菁是詫異,是疑惑,是好奇,更多的還是不解,似乎,許琅真的和自己之前說的那般,而甯嫣然則在聽到許琅說出我知道三個字之後,本來歪向一邊的腦袋,猛地轉過來,愣愣的看着許琅,眼眶再一次被淚水打濕,她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她沒有想到許琅在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小月月出事兒的消息,而且他在知道之後,還是選擇來救自己了,盡管,他是一個人來的。

空氣似乎凝固了,甯嫣然的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也忘記了李昭菁和羅權就在身邊,她的眼中隻有那個看起來十分冷漠,面無表情,靜靜站在那裏的那個一頭雪白長發在空氣中飛舞的男人,嘴裏碎碎的念叨着:“爲什麽?爲什麽......”

沒有回答,許琅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已,而李昭菁也想知道答案,甚至那個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猶如一個機器人的羅權,也忍不住多看了許琅幾眼,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許琅會做出這個選擇。

他這麽做,是因爲他喜歡這個女人嗎?還是因爲這個女人是S市公安總局的副局長?亦或者是因爲她有一個牛逼的老爸?更或者是因爲被李昭菁譏笑的所謂的信仰?

答案,似乎隻有那個男人知道。

就在李昭菁愣在當場的時候,許琅卻開口了。

“我來了,按照你的要求,我是一個人來的,說說吧,你綁架她讓我來這裏,做什麽?”

許琅的聲音吧李昭菁拉回到現實,她眼神複雜的看着許琅,良久之後,她才說道:“你猜猜看?”

許琅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心思和李昭菁在這玩猜謎的遊戲,直接了當的說道:“肯定不是你要

自首。”

李昭菁笑着點點頭,說道:“當年,他沒有自首,今天,我也不會選擇自首的。”

李昭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去不在看着許琅,而是眼神溫柔的看着許琅身側的陸建偉的墓碑。

許琅順着李昭菁的視線看去,發現了墓碑,也看到了陸建偉的名字,他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麽,心中一動,轉過頭,看向李昭菁。

今天是陸建偉八周年的忌日,八年前的今天,許琅在帶領着刑偵二隊的人找到陸建偉的時候,他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許琅趕到的時候,陸建偉還有一口氣,沒有完全死亡,他看到許琅之後,隻是笑了笑,卻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就斷氣了,似乎,他一直強撐着一口氣,就是爲了在臨死前看許琅一眼而已,僅此而已。

八年後,已經從這座城市消失了八年的懲罰者的名字,再次出現,而且不是八年前那樣,隻有陸建偉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爲首的就是這個女人,陸建偉的前女友李昭菁。

許琅隐約的猜到了李昭菁把自己弄到這裏來的原因了,但是,許琅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李昭菁,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和譏笑,這個本應該出現在李昭菁臉上的表情,卻出現在了許琅的臉上,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不知道是許琅在看到陸建偉墓碑的時候,那種無視感,還是因爲許琅現在臉上的表情,李昭菁感到了憤怒,深深地憤怒,她那張原本還帶着嘲弄和笑意的臉,逐漸變得鐵青,也變得猙獰起來,她沖着許琅吼道:“跪下。”

許琅沒有動作,隻是微微撇過頭,看了一眼陸建偉的墳墓,然後,就轉過頭,似乎,他不想看到陸建偉的墳墓一般。

“我讓你跪下,給他賠罪,說你錯了。”

李昭菁看着許琅,歇斯底裏的吼道。

然而,許琅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他隻是淡淡的看着面前這個已經開始失控的女人,臉上的不屑和譏諷愈發的濃郁起來。

“許琅,我TMD叫你跪下,給他跪下,你聾了嗎?”李昭菁繼續沖着許琅吼道。

“呵呵......”

許琅笑了,他伸出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香煙點燃,然後,看着李昭菁說道:“投降吧,我相信陸建偉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也不希望看到你這麽做。”

“閉嘴,不許你提他的名字,你有什麽資格提他的名字?如果不是你,還有你的女人,他不會變成這樣的,這一切都會你造成的,都是你們造成的。”

李昭菁幾近瘋狂的吼道。

許琅吐出一個煙圈,他默然。

許琅當年确實很看好陸建偉,想要把他從城西公安分局調到刑偵二隊來,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可是,陸建偉卻最後沒有加入刑偵二隊,心理素質不過關,而當初給陸建偉做心理測評的人,除了心理科的人之外,舒悅當時也在,參與了這次心理測評,而她給出的意見則是認爲陸建偉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而且心理也有問題,不适合進入刑偵二隊。

按理說,舒悅不是心理科的人,她的話應該對陸建偉的影響不大才對,可是,當時的公安總局局長陸晔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直接就否定了陸建偉加入刑偵二隊的要求,所以說,嚴格意義上來講,陸建偉沒有加入刑偵二隊,最後他選擇辭職,從而走上犯罪的道路,陸晔和舒悅确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讓陸建偉加入了刑偵二隊的話,以他當時的心理素質,在日後的工作當中,會不會惹出什麽大亂子,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敢保證,蔔子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一根煙很快抽完了,許琅丢掉煙蒂,看着李昭菁,問道:“你這麽做值得嗎?”

然而,李昭菁似乎是沒有聽到許琅的話一般,她見許琅沒有跪下,她就轉身走到甯嫣然的身邊,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她把手術刀抵在甯嫣然的脖子上,沖着許琅吼道:“你給我跪下。”

就在李昭菁做出這個的動作的時候,許琅第一時間把手放到了身後,然後,手裏就多了一樣東西,是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手槍,槍口直直的指着李昭菁,嘴裏喊道:“放開她。”

站在一旁的羅權在許琅掏槍的時候,也第一時間從腰間掏出了兩把手槍,一隻指着許琅,另外一隻指着被綁在樹上的甯嫣然。

現場的氣氛随着李昭菁的動作,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李昭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許琅,手握手術刀,抵在甯嫣然那修長而白皙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在其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迹,鮮紅的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李昭菁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她隻是盯着許琅,吼道:“跪下,不然,她就得死,反正已經死了那麽多人,我不在乎再多這麽一個。”

許琅看到甯嫣然脖子上滲出的鮮血的時候,他的眼睛

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眼神流露出緊張的神色,他不希望甯嫣然死掉,甚至,他也不希望李昭菁和羅權死掉,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由不得許琅自己做主了。

許琅看看失控的李昭菁,又看了看面無表情,雙手持槍的羅權,他握着手槍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最後,許琅垂下手,放下槍,看着李昭菁,說道:“放開她。”

許琅的這個動作意味着他準備妥協了,而李昭菁的眼睛卻綻放出奪目的光彩,似乎,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而控制權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李昭菁把緊貼在甯嫣然脖子上的手術刀微微松了松,但是,并沒有拿開,而許琅則慢慢地轉過身,面對着陸建偉的墓碑,表情複雜。

就在許琅準備屈膝跪下的時候,甯嫣然突然發出一聲凄厲而尖銳的喊叫。

“不要。”

“啪。”

又是一擊響亮的耳光響起,甯嫣然的腦袋再次歪向一旁,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可是,她卻倔強的轉過頭,看着許琅,淚水再一次的噙滿眼眶,而許琅也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看向了甯嫣然。

四目相對,沒有言語,甯嫣然還是在許琅的臉上看到了決然和堅定,她知道,許琅爲了自己,選擇了妥協,她沖着許琅拼命的搖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要,不要......”

可是,在甯嫣然那絕望的視線下,在李昭菁那逐漸堆起笑容的目光下,許琅屈膝跪了下來。

膝蓋接觸地面,一陣冰涼,聲音很小,卻在這寂靜的空氣當中,顯得那麽的刺耳。

“哈哈......建偉,你看到了嗎?害死你的人給你贖罪了,你看到了嗎?”

看到許琅跪下之後,李昭菁的臉上露出了瘋狂而病态的笑容,身體也随着她的笑聲而劇烈的顫抖起來,一行清淚也逐漸滑落眼眶。

甯嫣然撇過頭去,不願看到許琅這屈辱的一幕,她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她的心在滴血,在許琅爲了救他,而選擇跪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男人。

李昭菁把手術刀從甯嫣然的脖子放了下來,而羅權也放下了對準甯嫣然的那隻槍,對準許琅的那隻槍卻始終沒有放下,畢竟,許琅手裏也有槍。

李昭菁朝前走了兩步,背對着甯嫣然,看着許琅嗤笑道:“許警官,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号稱神探嗎?不是刑偵二隊的隊長嗎?不是刑偵顧問嗎?不是CSY的組長嗎?你的驕傲呢?你的榮譽呢?你的信仰呢?你還不是跪在了這裏,警察?神探?呵呵.......”

許琅這一跪,似乎丢掉了他所有的東西,包括他的警察身份,他昔日的榮譽,還有他的尊嚴,他跪在冰冷而潮濕的地面上,靜靜地看着陸建偉的照片,一言不發。

似乎,陸建偉的靈魂回來了,也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凜冽的寒風在這個時候也呼嘯起來,吹動着周圍的樹木,發出沙沙聲,而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也在這個時候下起了小雨,

雨水一滴滴的從天空中飄落,砸在許琅的衣服上,很快,許琅的衣服就濕透了,而他那被寒風吃的飛揚的雪白頭發,也因爲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他那張臉上,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李昭菁得意的看着這一幕,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濃郁起來。

“呲呲呲.......”

萬念俱灰,恨不得剛才李昭菁一刀捅死自己的甯嫣然,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動靜,聲音很小,被樹木的搖曳聲遮住,讓甯嫣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聽錯了,然而,接下來,她感覺自己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被人觸碰了一下,那是一個男人的手,有些粗糙,緊接着,是一陣極其細微的刀切割繩子的聲音,這讓甯嫣然确信,有人在自己身後,而這個人不是許琅,也不是羅權,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甯嫣然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氣,她甚至不敢扭動身體,更不敢朝身後看去,她擡起頭,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李昭菁,還有那個端着槍,對準跪在陸建偉墳墓前許琅後腦勺的羅權,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這讓甯嫣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羅權似乎是察覺到了甯嫣然的視線,他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向甯嫣然,似乎是在嘲笑甯嫣然,又似乎是在看待一具屍體,這讓甯嫣然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她沒有和羅權對視,而是撇過去,似乎,她不想看到羅權一般。

羅權在看到甯嫣然這個表情之後,僵硬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就不在關注這個可憐的女警察,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那個似乎一下子失去所有的男人身上。

看着那個跪在陸建偉墳墓前的男人,羅權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一幕,這讓他無比的開心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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