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調查季雪玲


許琅在回到CSY之後,把從譚顔雪那裏得到的情況跟衆人說了一下,然後,就讓他們立即針對李昭菁這個人進行調查。

在臨時會議上,許琅最後說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知道李昭菁的所有情況,所有。”

許琅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許琅這是在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壓抑、憤怒、疑惑各種負面的情緒,充斥在許琅的胸腔内,譚顔雪的蘇醒還有她蘇醒之後,告訴許琅的信息,并沒有讓許琅感到興奮,然而愈發的感到不安起來,尤其是譚顔雪最後跟自己說的那句話,或者說是李昭菁通過譚顔雪的口,問的自己的那個問題,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與其說這是一種詢問,還不如說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許琅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可以想象到,李昭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的那一抹嘲諷的笑容,她再嘲諷譚顔雪,更是在嘲諷警方,嘲諷許琅,也許,在許琅收到那份由王文若寄來的人手快遞,在帶領着CSY四處 尋找這隻人手的主人的時候,李昭菁就在某個角落,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然後心中竊喜。

許琅從警校開始,就已經開始工作,經他的手破獲的案子,不計其數,受到的威脅也很多,花樣各式各樣,有打辱罵電話的,寄恐吓信的,甚至當面挑釁許琅的,許琅都經曆過,也習以爲常了,可是,在這起案件當中,許琅是第一次被一個犯罪嫌疑人牽着鼻子走,似乎,自己的每一步動作和部署,對方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

李昭菁的出現和暴露,不是因爲許琅他們發現了什麽,而是對方自己暴露出來的,她通過活下來的譚顔雪,告訴許琅一個事實,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嘛,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有本事,你就抓到我啊,你猜猜我接下來會幹什麽呢?

這既是挑釁,也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她自信自己比許琅聰明,比S市的公安機關還要聰明,這已經不能稱之爲自信了,而是一種自負,一種對自己智商的自負。

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許琅,在想到了李昭菁,就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了八年前,那個自己非常看好的男人陸建偉。

在陸建偉沒有走上犯罪道路的時候,他是一個法律的守護者,也是一個捍衛者,誰都沒有想到,八年前,在S市連續制造了七起命案的懲罰者,那個踐踏和破壞法律的人會是陸建偉,認識陸建偉的人不相信,許琅也一度不曾相信,然而,那就是事實。

八年前,陸建偉這個懲罰者的出現,引發了很多起模仿犯罪,給當時的S市的安定帶來了很壞的影響,不過,這種影響在持續了幾個月之後,就慢慢地消退下去了,徹底的被人遺忘,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忘記了曾經有懲罰者的存在,他們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該幹嘛依舊幹嘛,似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忘記,然而,八年後,當許琅再次回來的時候,新的懲罰者出現了。

這次出現的不是一個懲罰者,而是一群懲罰者,他們都各自有着各自的目的,殺人也似乎有着充分的理由和動機。

王文若殺害張晉中和孫啓航,是爲了給十年前遇害的未婚妻李靜琦報仇,也是爲了向這個社會,向法律宣洩着他内心的不滿。

沈凱文選擇成爲一個懲罰者,他既是爲了幫助王文若這個在他看來最應該幫助的人,也爲了給妻子和死去的嶽父一個交代,更爲了實現好朋友陸建偉的理想,包括他最後在法院門口,引火自-焚都是爲了追趕甚至是超越陸建偉的步伐,向法律宣洩着内心的不滿和絕望。

張海洲選擇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也隻是單純的爲了複仇,他何嘗不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衆人,告訴警方,他對法律的失望和不滿呢?

似乎,他們每個人殺人,犯罪,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是爲了宣洩心中的不滿,而他們可以爲了達到這種目的,去傷害,殺害他人,也願意爲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沈凱文選擇了懲罰自己,自殺了,張海洲選擇了束手待斃,王文若選擇了掙紮,最後也落網了,他們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然而,在他們看來,他們的付出是值得的,可是,他們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許琅覺得不知道,不管是王文若也好,還是張海洲也罷,亦或者是沈凱文,他們以爲自己真的懲罰了那些法律無法懲罰的人,其實,他們不過是李昭菁手裏的一個工具而已,一個被利用的對象罷了,這是一個很諷刺的事實。

————

李昭菁的資料調查還需要時間,許琅覺得自己不能幹坐着等待調查結果,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該做什麽好呢?

許琅思索了一番,決定找到季雪玲的父母談一談。

如果譚顔雪說的是真的,季雪玲就是李昭菁的話,那麽,他們作爲季雪玲的父母,應該知道些什麽,女兒被人換掉了,他們應該會有所察覺。

于是,在這天下午,CSY的詢問室内,許琅見到了季雪玲的父母。

季雪玲父母的年齡和譚顔雪父母的年齡差不多,相對于譚顔雪父母的那種悲痛和絕望,季雪玲的父母更多的則是疑惑。

他們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一個殺人惡魔,在他們的印象裏,季雪玲是一個既懂事,又很聰明的孩子,除了她一直不肯談男朋友和結婚之外,季雪玲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讓他們操心過。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房間,同樣的擺設,季雪玲的父母坐在桌子的對面,一臉疑惑的看着許琅,而許琅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雙方在這個房間裏待了足足五分鍾,許琅都沒有開口問話,讓他們在感到渾身不自在的同時,心中也愈發的疑惑起來。

“你們對季雪玲了解嗎?”

良久之後,許琅終于開口問道。

聽到許琅這麽問,季雪玲的父母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疑惑,然後,看向許琅。

“我們自己的女兒我們怎麽可能不了解?”

季雪玲的母親說道,而季雪玲的父親則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許琅,似乎想從許琅的臉上看出,許琅爲什麽要這麽問,然而,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那你們說說你們都了解季雪玲什麽吧,比如,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有哪些朋友,這些年都做了什麽?”許琅繼續問道。

“小雪喜歡吃魚,尤其是我親手做的魚,而且,她吃魚有個習慣,那就是不能有刺。”

“還有呢?”

季雪玲的母親又說了一些季雪玲的生活習慣,然而,許琅在聽完之後,發現季雪玲母親說的這些習慣,大多數都是季雪玲小時候的生活習慣,在其畢業之後的生活習慣,她卻不知道。

“季雪玲都有哪些朋友?你們知道嗎?認識嗎?”許琅問道。

聞聽此言,季雪玲的母親沉默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丈夫,兩個人在對視一眼之後,季母說道:“小雪是個很聰明懂事的孩子,她沒有什麽太要好的朋友,除了她那幾個上學的時候的同學之外,應該沒有什麽知心朋友吧,其它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了,對于這些朋友.......”

說到這,季母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是做生意的,生意場上基本上都是爾虞我詐,有共同的利益大家是好朋友,沒有利益,誰也不認識誰,所以......”

季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但是,她想要表達的意思,許琅明白。

許琅想了想,換了一個方式問道:“聽說季雪玲幾年前在國外出了一次嚴重的車禍對嗎?”

季母點點頭,臉色黯然,心有餘悸的說道:“是啊,幸虧我家小雪的命大,活下來了,哎真是老天保佑啊。”

“能說說那起車禍嗎?”許琅問道。

季母看着許琅,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看了看老公,最後還是點點頭。

————

季雪玲父母的公司是跨國公司,主要的業務都在國外,在季雪玲大學畢業之後,也就是譚顔雪出事沒多久,他們就移居到國外,而國内的生意都交給了季雪玲來負責,說是負責管理,其實就是爲了鍛煉季雪玲,讓其爲日後接手公司做準備。

在七年前,季雪玲去國外看望父母,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時候,跟另外一輛私家車發生了碰撞,引發了車禍,在那起車禍當中,責任主要在對方,因爲對方不但醉駕,還毒駕,肇事者是個瘾君子,在上高速公路的時候,不但喝了很多酒,還吸了毒,而在經過季雪玲開的車的時候,剛好精神恍惚,撞上了季雪玲的轎車,釀成了慘劇。

季雪玲的轎車被撞到了高速公路的護欄上,車輛嚴重變形,季雪玲當場昏迷,而肇事者的車輛也嚴重變形,至于肇事者則當場死亡,季雪玲之所以活下來,主要是因爲她駕駛的轎車是新買的高檔轎車,這才躲過一劫。

雖然季雪玲在那場意外的車禍當中幸存下來了,但是,她的左眼被破碎的擋風玻璃碎片給紮瞎了,緊急手術之後,隻能把其眼球摘除,而她的右臉也因此車禍,而毀容了。

在接下來的大半年的時間裏,季雪玲的父母一直陪伴在其身邊,不惜花費了很多錢,給其治療,還給季雪玲做了一次眼球移植手術,然而,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術後的并發症出現了,出現了嚴重的排異情況,導緻季雪玲曾經數次被緊急搶救,最後,無奈之下,隻能把移植的眼球再次摘除,安裝了一個機器的眼睛,而毀容的臉,也在恢複期間,去整容了,前前後後花費了數百萬,才讓其看起來

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别。

季雪玲在國外生活了将近一年之後,就離開了國外,再次回到國内,繼續工作。

許琅在聽完季母的講述之後,皺了皺眉頭,問道:“季雪玲在出車禍之後,做手術的時候,你們在場嗎?”

季母搖搖頭,說道:“不在,當時我們正在另外一個城市裏,得到消息的時候,小雪已經做完手術了。”

聞聽此言,許琅略一沉吟,繼續問道:“季雪玲在出車禍之後,和之前有沒有什麽變化?”

季母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是車禍的緣故,很多事情,她都記不得了,而且,生活習慣也發生了變化,整個人都變得沉默起來,不願意多說話。”

聽到這,許琅眉頭一挑,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現在的這個季雪玲就是李昭菁的話,那麽,她想要換到季雪玲,利用季雪玲的身份生活下去,去接近譚顔雪的話,這次車禍就是最好的機會。

想到這,許琅還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可能季雪玲七年前遭遇的那場車禍,根本就不是什麽意外,而是李昭菁爲了取代季雪玲,而導演的一部戲,至于李昭菁是在車禍現場換掉的季雪玲,還是在其受傷住院之後換掉的,暫時就不知道了。

至于季母說,季雪玲在車禍之後,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而且整個人的生活習慣都出現的改變,而親人之間的改變,是最難發現的,畢竟,他們朝夕相處,很容易忽略掉,而季母能夠記得這麽清楚,那麽,肯定季雪玲的改變很大,季雪玲變得沉默寡言,可能也不是車禍導緻的,而是言多必失,說多了容易露出破綻,讓季雪玲的父母看出來。

對于季雪玲的這種變化,車禍就是最完美的借口,當她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時候,就會以自己失憶了,記不清了爲借口,而認識熟悉季雪玲的人,都會聯想到那起車禍,而不會懷疑什麽,另外,季雪玲在國外隻休養了大半年,就主動提出要回到國内,繼續管理國内的公司,按照情理來說,季雪玲在出現了這麽大的變故之後,在國外安心靜養才是最好的選擇,國外的醫療水平也比國内的要好一些,她卻沒有選擇在國外生活,表面上看她是一個充滿事業心和上進心的女強人,實際上,她這麽做,是爲了不引起季雪玲父母的懷疑,畢竟,假的就是假的,跟熟悉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會露出破綻的,而離開他們,躲得遠遠地,就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許琅就詢問了季雪玲在車禍之後到回國前的很多細節,而季母也是有問必答,通過季母的回憶,許琅基本可以确定,季雪玲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李昭菁換掉的,現在許琅他們看到的這個季雪玲是個冒牌貨。

接下來,許琅又問了一些季雪玲在回國之後的一些事情,而季母卻說得不多,根據她的說法,季雪玲在車禍發生之後,整個人變了很多,回國之後,跟他們的聯系也日漸減少,在這六年多的時間裏,她都沒有在去過國外,所以,他們對季雪玲這幾年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通過這番問話,許琅越來越肯定,現在的季雪玲肯定不是之前的季雪玲,而是李昭菁。

想到這個結果,許琅臉色凝重起來,陷入了沉默。

季雪玲的父母在看到許琅臉色凝重,沉默不語之後,季母就好奇的問道:“許警官,你問這些事幹什麽啊?難道,小雪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嗎?”

許琅擡起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季雪玲的父母,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這個真相,不過,許琅想了想,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他們的好,畢竟,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現在的季雪玲是李昭菁,還是等到一切調查清楚再說,想到這,許琅又想到了羅權。

“羅權是季雪玲的什麽人?”許琅問道。

季母也是一臉疑惑,他們想了想,斟酌一番之後說道:“他們具體是什麽關系,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夥子在小雪出事之後,就一直陪在其身邊,根據羅權自己說,他是小雪的貼身保镖,我也問過了小雪,她也承認了這件事。”

“隻是雇傭關系嗎?會不會是男女朋友關系?”許琅問道。

季母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

“哦?爲什麽?”

“我們都是過來人,如果他和小雪是哪種關系,我們是看的出來的,但是......”

說到這,季母搖搖頭,說道:“但是,以我對他們了的觀察和相處,他們不是戀愛關系,隻是單純的雇傭關系。”

“那你們對這個羅權了解嗎?”許琅問道。

季母再次搖搖頭,說道:“不了解,畢竟,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過多的過問這件事。”

聽到季母這麽說,許琅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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