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廣陵,早晚涼,但中午依舊有着夏日的炎炎。
下午一點,剛吃過微波爐裏食物的李淼,想着這麽長時間沒上網,‘你懂得’網址裏的最新更新肯定多了很多。
心頭熱的他,趁着老爹不在家,一個人悄咪咪的躲進房間,打開電腦,熟門熟路的點開隐藏在電腦最深處的某個網址,全神貫注的開始欣賞了起來。
“嘶!這個新人身材真好!”
“靠!這個太老了!”
“媽的!這個太瘦了,胸肌還沒我的大!”
“這個!這個!這個!全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一個比一個難看了!?”
李淼嘴上不停的嘀咕,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在十分鍾之後,他無比失望的關掉頁面,打算點開下一個頁面。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房間的大門陡然發出了“咔嚓”的聲音,驚得他趕緊用出畢生最快的速度,關掉網頁,浏覽器以及音響。
同時點開了愛企鵝視頻開始裝模作樣的尋找着什麽電影觀看。
進門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李不缺。
隻見他推開門,看着自己兒子在電腦前無精打采的刷着東西,疑惑的開口道:
“兒子,幹麽事呢啊?”
“無聊!找電影看!”
李淼努力按下了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裝作很随意的回答着。
可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着那走進房間的李不缺,開口問道:
“老爹,你不是今天上班來着?怎麽這個點就回來了?”
“哦,有個合同忘帶了,回來找找。”
李不缺走進李淼的房間,低着頭,在後者的抽屜裏尋找了起來。
合同?
你的合同爲什麽到我房間來找?
李淼很不解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李不缺,他很懷疑,自己老爹是不是特意回來找自己麻煩的。
“老爹,你确定你把合同放在我房間了?”
他沒好氣的怼着李不缺,但後者卻毫不在意,繼續在他房間的床頭櫃裏翻着什麽。
兩三個呼吸時間後,李不缺突然“拍”的一下拍自己腦門,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來了!合同我已經給小黃了!”
随後,李不缺搖了搖頭,一邊往門外走,一邊歎氣道:
“哎,真是的,年紀大了,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李淼有些無語的看着離開自己房間的李不缺,這一刻,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确定,自己老爹就是無聊專門回來逗自己玩的。
可老爹以前沒這麽無聊的啊!
難道自己這出去上學的幾個月裏,老爹受到了什麽刺激?
比如,樓下那個王嬸和他告白了?
哈~
想到這,李淼翹了翹嘴角,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剛剛那股探究生命本質的想法,開始漫無目的的在電腦上尋找着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看。
不一會兒,電腦屏幕的右下角,一個彈射新聞對話框忽然冒了出來。
剛開始,李淼隻是按照以往習慣,準備關掉這個彈射新聞。
可當他把目光放上去,看到本地新聞的最新消息時,眼睛陡然瞪得老大,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吓一般。
随後,他趕緊點開這個新聞對話框,在詳細的了解了會這個新聞内容後,他點開了天訊上的一個号碼,對着那個号碼撥了出去。
“嘟~嘟嘟~”
“嘟~嘟嘟~”
天訊響了好久,在李淼差點以爲沒人接,準備挂斷的時候,天訊那頭意外接通了。
“喂,李淼。”
一個有些沙啞的女人聲音,從天訊裏傳到了李淼的耳中。
“馬曉月,我剛剛無意中看到網上的新聞,說你爸和你二叔上午在家意外受到襲擊?”
李淼沒注意天訊那頭的聲音,一個勁的焦急問道。
然而,他這個問題問出後,天訊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随後,居然發出了輕微的哽咽聲。
李淼不是笨蛋,當他聽到天訊那頭傳來的哽咽聲後,心裏陡然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感覺随之湧上心頭。
“到底怎麽了!?”
他耐不住焦急的内心,聲音突然大了幾個粉呗,直言開口問道。
殊不知,他這樣的大聲詢問,使那天訊裏的哽咽直接轉化成了低聲的哭泣聲,一邊哭還一邊哽咽道:
“我爸,還有和二叔,他們,他們都死了。”
死,死了?
李淼心神驟然一愣,恍如雷擊一般,呆坐在電腦前,目光有些遊離的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大腦裏卻都在回蕩着剛剛馬曉月說的話。
好一會兒後,他才回過神來,聽着天訊裏還在哽咽的發小聲音,聲音有些沉重的開口道:
“能不能和我說說看,到底怎麽回事?”
似乎是想到了李淼的異能者身份,天訊裏的馬曉月努力停止哽咽,嘗試着一句一句的開口道:
“今天,今天早上,我起床後聽到爸爸那邊發生争吵,我以爲是爸爸和媽媽又因爲遺産的事情發生争執,所以就沒在意。”
“可我沒想到的是,等我洗漱過之後再去找他們兩個,卻發現他們兩個同時倒在了房間裏。”
“當時一下子我就慌了,大聲尖叫,把武館裏的好多人都吸引了過來,幫我撥打急救電話,搶救爸爸他們,可是,可是我爸還是沒撐的住”
馬曉月語氣又開始哽咽,聽起來好像又要開始哭起來了一樣,但好在她及時止住,繼續哽咽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武館裏二叔住的那個方向,也有人發出尖叫,随後就聽他們有人說,二叔死了。”
“而且,二娘娘還跑過來指責說是我爸打死了二叔叔。”
“這怎麽可能呢!當時我爸都躺在那,生死不明,怎麽可能會是打死二叔的兇手?”
說到這,天訊裏的馬曉月語氣顯然很是氣憤,而天訊這頭的李淼,想了會也覺得不可能。
畢竟馬家武館他也去過,别的不說,就個占地面積就能抵擋上一個普通的公園了。
從東側馬曉月院子到西側馬明成家的院子,就算全程跑,也最少需要好幾分鍾來着。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接着眉頭一皺,開始回想着剛剛馬曉月說的這些問題。
随即,他好像發現了什麽,直言開口問道:
“等等,你剛剛不是說,伯父和伯母都倒在房間的地上嗎?怎麽最後隻有伯父他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