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
早上十點,當李淼還在床上睡得迷糊,一串急促的天訊聲,就“嘀嘀”的響了起來。
“誰啊!不知道打擾人睡眠是個很不道德的事情嗎?!”
“我去!水貨,都十點了!你特麽還在睡?”
十點了?
李淼擡頭看了下天訊時間,睡意頓時清了清,随即便想到,自己貌似答應馬曉月的是今天早上九點半去她家老武館位置找她來着。
“你等下,二十分鍾之内到!”
說完,他也不等天訊裏人的回話,挂斷後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随即,洗臉,刷牙,上廁所一條龍花費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鍾。
再加上穿衣服,穿鞋的時間,最後,當李淼走出家門,推車上路,到達馬曉月家的武館門口時,前前後後花的時間一共不到十四分鍾。
“呲溜~”
李淼把電動車停在了老馬家武館的大門側邊,看着這挂着馬家武館四個古樸大字的古院門,他感觸良多。
馬家武館從兩百多年前就在這,從剛開始的一間小院子,發展成後來的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期間聽說曾經最輝煌的時候,廣陵城的市長公子都來這學習過武術格鬥。
隻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慢慢就這樣落寞下來了,一直到馬曉月爺爺這輩,終于是做不下去,成功改成了武術興趣班。
但就是這武術興趣班,曾經有差點再次因爲某些身體強化系異能者的某些言論而再次興起,可惜,後來被異能局給辟謠了。
不然的話,這個馬家武館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嗯,地痞流氓的聚集地了。
沒錯,自從三年前,馬曉月一家離開後,這裏就成了馬曉月那個吃喝玩樂樣樣俱全的叔叔的根據地。
“嘿,小子,馬家會今天不收人,要拜堂明天再來!”
李淼這車剛停下,看着馬家武館的門牌正惆怅的時候,兩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便出現在他身邊,用那指喝的口吻和他開口道。
拜堂?
呃
他愣了愣,随即便明白對方說的拜堂是什麽意思。
敢情是把他當成過來拜大哥的小弟了啊。
“呐,我不是來拜堂口的,我是來找她的。”
說完,他用手指着門口那和他招着手的馬曉月,不等那兩個年輕人有啥反應的時候便三兩步跨進了馬家武館的大門。
“砰!!”
大門随即關上,與此同時,門外傳來那兩個吊兒郎當年輕人的咒罵和“砰砰砰”的敲門聲。
“這”
“沒事,隻是一些巡街的小弟,讓他們進來他們都不敢。”
馬曉月不屑的瞥了眼大門,鼻子裏輕哼一聲,似乎已經把這些人的底細摸十分清楚了。
“那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李淼掃了眼和幾年前變化不大的會館,随後把目光放在會館的深處,那有很多人在的地方,輕聲問道。
馬曉月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目光也放在那不遠處,内院裏的一堆人身上,帶有憤憤不平的口吻開口道
“本來都已經說好三家人各出一個代表,論武力說話,但不知道我那個舅舅從哪弄來一份有我爺爺親筆簽字畫押的遺囑來!搞的我媽好不容易請來的異能者都沒用了!”
遺囑?
老爹不是說老馬走的時候啥都沒留嗎?
怎麽現在又冒出一個遺囑來?
李淼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開口問道
“遺囑的内容是啥?”
“所以遺産全歸我那個舅舅!”
馬曉月的話讓他心中一驚,可随即反應過來,想到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遺産都給自己兒子的話,那幹嘛不早點留遺囑,或者說,有遺囑的話,爲什麽不早點拿回來,非要等自己另外兩個兄弟姐妹回來再拿出來?
他果斷的想到了某種可能行,直接開口問道
“那遺囑的真僞你們确定了嗎?”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馬曉月居然艱難的點了點頭,接着用那憤慨不已的口吻開口道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爺爺爲什麽要把遺産留給我那個舅舅!”
是啊!
老頭子腦子有坑嗎?
他那大兒子的情況誰都知道,那他爲什麽還要把遺産給他大兒子?
李淼也被弄糊塗了,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等等,會不會老頭子臨死前被蒙蔽了?
或者說遺囑裏有其他的含義?
他想到這,砸了砸嘴,沖着馬曉月,輕聲問道
“喂,那個遺囑在哪,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遺囑?哼,内堂裏放着呢。”
馬曉月雖然不知道李淼想幹嘛,但她最起碼知道後者是和自己一路的,所以她盡管不是很想再看到那個遺囑,但遲疑了下,還是邁開步子往内堂裏走動了。
“老二,老幺!我跟你們講!老頭子以前那套沒用!現在講究的是法制社會!我有遺囑!你們有啥!”
剛進内堂,就聽到一個嗓門特大的粗曠聲音大喊着,吸引着李淼的目光順着聲音看去,結果看到一個光頭大漢,在好幾個光頭大漢的擁簇下,一隻腳踩在石凳子上,用手一個個的指着别人。
而在他對面,被他指着的方向,泾渭分明的坐着兩家人,面色都不太好看的看着這個光頭壯漢。
“遺囑寫的是我!你們兩家如果還不走!那就别怪做大哥的我送你們走了!”
光頭大漢的話音剛落,在他身邊的幾個同樣光頭短袖的大漢立刻跟着“哼哈”道,聲音之大,讓另外兩家人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這時,馬曉月忽然頂了頂李淼的胳膊,同時用眼神示意内堂後面的大桌子,後者立刻明悟,慢慢向着那大桌子邊走去。
好在,此時内堂裏的十來個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正在談判的幾個人身上,沒有在意李淼的動作,使其慢慢的晃到了大桌子邊,把目光放在了那張“遺囑”上。
—馬紅光遺囑
—性别男,民族漢,身份證号xxxxxxxxxxxx。
—本遺囑中,房屋
李淼正仔細閱讀着遺囑内容時,陡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哪不對勁,又有點說不上來。
到底哪邊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