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變天了!


皇宮外的臨時軍營裏,受過封的軍官們基本都已經回了自己的所屬部隊。

初心和荊钗在院子裏相互喂招對練,刀來刺往,對彼此下手都是既刁鑽又歹毒。若是放到外人眼裏,一定會以爲這倆人有什麽解不開的生死大仇。

綠蘿目不轉睛的在一邊旁觀,神采奕奕。她如今徹底放棄了煉屍的這條路,正在尋找一條更爲适合自己的修行方向。

绮卉無聊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摁着一顆夜明珠在桌面上滾來滾去,喃喃道“這家夥都兩天沒消息了,不會是見到皇宮裏金銀成山美女如雲,不舍得回來了吧?”

她正念叨着呢,院門就被推開,現出了無名含笑的身影。

“哚哚哚”

一大片飛針迎面射了過去,全部釘在了他身後的門闆上,射滿飛針的門上留出了一個整齊的人形空檔。

無名面色如常的向前走了兩步,見幾人一臉錯愕地看着他。這才回頭瞅了一眼門闆,後知後覺地發出了一聲驚呼,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绮卉驚喜地喊了一聲“師弟”然後就快步迎了過去。隻是走到近處的時候變得略微有些遲疑起來,站住腳後問道“怎麽感覺你才進宮兩天就變白了?偷吃什麽好東西了?”

綠蘿手心凝聚出了一顆磷火球,冷着臉道“他不是無名。”

初心适時出聲阻止道“等一下,先别動手。”說完,緩步走上前來,目光直直盯着來人道“你到底是誰?蜂尾和金豆怎麽會在你身上?”

長孫無風本想借着無名的身份在外面好好玩幾天,沒想到才剛一露面就暴露了身份,不由長歎了口氣道“我是他弟弟。”

初心眯起了眼睛,語氣凝重道“二狗這家夥果然在宮裏是有親戚的。難道你就是……三狗?”

“唉?嗯!”

皇宮内,三聲鼓響。

早已候在宮門外的文武百官依官職大小魚貫而入,步伐平穩,沒有一人發出異響。

全部站定後,靜靜地站在殿下等侍。直到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響起司禮太監的高亢嗓音“皇上駕到!”

無名身穿明黃色錦緞龍袍,頭戴懸挂珠簾的平天冠,龍行虎步的從後殿緩緩走了出來。坐到龍椅上之後,兩手輕輕搭在扶手上。

文武百官“嘩啦”一下跪倒了一大片,齊呼“吾皇萬歲!”

無名微微點頭。

從龍椅上往下看,風景真是不錯,一群眼高于頂的大老爺全都撅着屁股趴在腳下,一股豪情在心中油然而生。難怪那麽多人打破了腦袋想當這勞什子皇帝。隻可惜在百官的最前方,左丞和右丞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蹭他的威風,顯得格外礙眼。

司禮監大太監見無名遲遲沒有動靜,傳音道“陛下,您該說‘衆愛卿平身’了。”

無名略微有些詫異,沒看出來這太監居然還是個叩門境的修士。傳音回道“不急,先讓他們多跪會兒。”

太監聞言不再言語,低眉順眼的退到了一邊。

又過了半晌,左丞看了看無名的臉色,提醒到“陛下,百官們還跪着呢。”

無名這時才擺出個恍然的神情道“喲,朕居然走神了,衆愛卿都快起來吧。”

下跪官員這才紛紛站起身來。

司理太監唱到“有本奏上!”

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官員從隊伍的最末席站了出來,大聲道“臣有本啓奏,文平郡守上報,郡内蝗災泛濫。百姓顆粒無收,難以維計生活,請求調撥款赈災。肯請陛下恩準!”

太監的聲音适時在無名耳邊響起“此人姓崔,是民生司的治粟内史,左丞一系的官員,剛被提拔上來不久。”

無名面無表情,拿起折子看了看,見上報的時間就是在兩天前。不動聲色的瞥了這名官員一眼,問道“崔愛卿,你可耕種過莊稼?”

這名官員誠惶誠恐道“下官世代農耕,乃是農戶出身。在入京爲官之前,便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夫。”

無名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愛卿不但有手段讓莊稼在霜降時節還有所收獲的,還能讓蝗蟲在這個時候繼續蹦。否則也不會遞上這份折子了。這樣吧,朕劃撥一千兩紋銀給你,用于向百姓收購雞禽來捕食蝗蟲。不過當下國難剛過,正是用錢之際。災情過後,你要還回十萬隻雞才行。”

那名官員心下一急,還想辨上幾句。卻瞥見了左丞惱怒的眼神,悻悻退了回去。

另外一名官員站出來道“陛下,京城武門至文水路段的地面已經陳舊,需重新鋪設。望聖上夠調撥紋銀十萬兩,以興我大嶽儀容國威。”

無名一瞅這奏折,忍不住樂了。

折子上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筆鋒淩厲,條理清晰。通篇的小篆,其中卻有四個字用的是瘦金體。撿出來一讀竟是“此爲貪官”四字。

無名抿起嘴,一本

正經問道“這段路可有破損塌陷?”

官員臉色不變道“不曾,但已被百姓踩踏了數月之久。”

無名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此路段長寬幾何呀?”

官員恭敬回道“長一百五十丈,寬十三丈。皆以上好的青石闆鋪設而成。”

無名掐指算了算,點頭道“也就是說一丈路面就要耗費銀子近二百兩喽,嗯,用來揚我大嶽國威倒也說得過去。崔愛卿!”

先前退回去的那位官員身體一哆嗦,不得不硬着頭皮站了出來,躬身道“微官在!”

無名慢悠悠地問道“若是鋪設青磚地面的話,一丈大概是多少錢呀?”

治粟内史在心中算了算,大聲道“回禀陛下,大約是六個大錢。若是連人工也一起算上的話,應該在八個大錢左右。”

無名“嗯”了一聲。然後對那名官員道“我大嶽王朝才剛剛度過蠻子帶來的災禍,以後百姓的日子還難着呢。面子什麽的可以先放一放,既然路面舊了,就都換成青磚好了。拆下來的青石闆既然不是全新,那就折價成七萬兩銀子賤賣給……”

太監地傳音适時提醒到“劉副都禦史。”

無名幹咳了一聲道“賣給劉愛卿好了。劉愛卿,你可願爲朕分憂呀?”

劉副都禦史臉色像吃了蒼蠅似的難看,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求助似的望向右丞。

崔姓官員這會兒不覺得倒黴了,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位比他還倒黴的官員。能讓右丞一系的人吃癟,說不準左丞大人心情大悅,他還能因禍得福呢。

右丞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王朝顔面豈能如此兒戲?”

無名被氣笑了,反問道“王朝顔面?我大嶽王朝百姓疾苦,食不果腹算不算王朝的顔面?國庫虧空,養了一群隻會往自己腰包裏拾掇的蛀蟲算不算王朝顔面?”說完,霍地站了起來,用手點着群臣厲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朕這些年任由你們欺瞞,就可以把朕當成個傻子了?我問你們,在你們的眼中是不是王朝的顔面就像那青石地面一樣,是用來給你們恣意踐踏的?”

右丞擺出了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口中卻大聲道“請陛下慎言。”

無名毫不退讓的瞪着他,譏笑道“怎麽?朕這是沒給足你面子,把右丞大人給惹生氣了?那好,朕向你賠不是了!”說完,竟是向右丞躬身行了個大禮。

右丞黑着一張臉,連忙側過身子讓開。口中道“老臣不敢,懇請陛下恕罪!”

就算他再不把這個皇帝當回事,也沒膽子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受這一拜。

皇族修士也是有底線的。

無名冷着臉望下去,突然發難道“身爲治粟内史卻不解民情。在當下這個季節居然上報什麽顆粒無收的屁話,還好意思聲稱世代爲農。這個時候鬧蝗災?三歲稚童也寫不出這樣的折子吧?黃愛卿,這樣的官員按律該如何處置?”

黃城的老爹原本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看戲心态,沒想到躲在人堆裏還會被點到名,吓了一哆嗦。先是隐晦的看了一眼左丞,見老人把頭歪向了别外。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硬着頭皮道“爲官不力當剝去官身,杖三十,同僚受連帶責任。而欺君之罪當誅。”

無名又伸手指了指大堂上噤若寒蟬的另外一人,問道“這個呢?”

黃大人“咕噜”咽了一下口水。低聲道“貪贓枉法,應剝去官身,抄去家産,舉族發配至苦寒之地勞役。”

無名重重“嗯”了一聲,坐回到龍椅上,沉聲道“最讓朕無法忍受的是你們都把朕當成了傻子。這麽拙劣的折子都敢遞交上來,是在當面羞辱朕嗎?是不是退朝後好拿這種事情跟那些酒肉朋友吹噓一番呀?誰給你們的膽子?是有人唆使你們這麽做,還是仗着有人背後給你們撐腰?”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一群大臣“嘩嘩”跪倒了一片。

這次無名的話頭直指左右丞相,哪怕他倆素來不和,現在也被逼着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右丞滿臉地憂心之色道“陛下終日爲國事操勞,一定是累壞了,該退朝休息了。”說完給司禮太監打了個眼色。

大太監眼觀鼻,鼻觀心。耷拉着眼皮,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無名反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我累了?這龍椅舒服得很呢,要不你上來坐個試試?”

闆着臉裝腔作勢的當了半天皇帝,無名還真是累的夠嗆,連“朕”這個稱呼都變回了“我”。可一想到這群老王巴天天在朝會上欺負長孫無風,就一肚子氣撒不出去。

左丞見到右丞被怼的啞口無言,出聲解圍道“陛下何出此言?莫非是要逼着我等老臣在殿前以死明志才肯相信我們的一片忠心?”

無名“啪”的一下拍在龍椅扶手上,贊道“不愧是左丞,有魄力!來來來,大夥把地兒給騰出來,我這大殿的柱子你随便挑,想撞哪根就撞哪根,

其他人也别客氣哈。願意追随左丞腳步明志的,事後我追封他忠勇戶的稱号。要是有本事把這金銮殿撞塌了,我絕不追究責任。”

左丞被氣的渾身顫抖“你……”了半天也沒找出句合适的話來。

無名現在反正已經裝不下去了,痞相萌生,撇嘴道“你什麽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這麽多年,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

右丞大聲道“陛下病了,速傳禦醫。退朝,退朝!”

無名怒道“閉嘴!你官大還是我官大?怎麽比我說話的聲音還大?黃愛卿,黃愛卿?”

黃城的老爹兩眼一翻,假裝昏了過去。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從屏風後面傳了出來,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聽一清清楚楚。

朝堂之上瞬間沒了動靜。

左右丞相也都躬身行禮後退回了兩側。

長孫宜年

這個老人才是滿朝官員真正忌憚的所在。

無名撇了撇嘴,在龍椅上重新坐好。整理了一下思緒,對跪了一地的官員道“都起來吧。”

躺地上裝死的黃大老爺一骨碌爬起來,混在了人堆裏。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等一衆官員都起身站好後,無名才悠悠道“蠻族入侵期間,江洲大量招募士卒,如今戰事已止,軍饷可有拖欠?”

兵部侍郎站了出來,躬身道“回禀陛下,目前國庫虧空。大部分将士的軍饷已經到位,少數的饷銀一時湊不出來。還要稍晚一些,等繳獲蠻族的物資變賣後才能補上。”

無名點了點頭,道“看來這大殿之上也不都是廢物。陣亡的将士若有家眷一定要優先發放撫恤金。貪墨士卒軍饷及撫恤金者,不論身份,斬!虛報死傷者,斬!”

兵部侍郎猛的擡起頭,激動道“陛下聖明。”

無名繼續道“大戰雖然停歇,但是兵馬不可松懈。這個冬天,展開剿匪練兵行動。縱匪不報者,斬!以無辜百姓充匪冒功者,斬!待開春之後,若無戰事,所有青壯士卒,解甲參與農耕,以緩解春種的壓力。”

兵部侍郎深深行了一記大禮,高聲道“臣領旨!”

無名又道“典客何在?”

一個大腹翩翩的胖子站了出來“微臣在。”

無名有些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剛剛太監傳音說這胖子是左丞的心腹,有點辦事的機靈勁,卻也是個巨貪。

上下打量一下這胖子,無名道“和蠻洲那邊取得聯系,朕有意向讓兩洲達成貿易關系。允許蠻族女子和五歲以下的稚童遷居到江洲生活。若是與先前投降的士兵組成家庭,江洲就承認他們的臣民身份,可以在指定城池購置土地和房産。”

胖子躬身領旨。

左丞才剛剛說出了“陛下”兩個字,就被無名用眼神瞪的一怔,低頭退了回去。

無名繼續道“刑部把法案改一下,将對蠻族的奴役時間從三十年減爲十年。十年後,如果仍然有意願留在這裏,可以承認他們在江洲平等臣民的身份。但在此其間如有違法的行爲,以最重刑罰論處。”

刑部侍站出來領旨。

無名沒有停下的意思,再次安排道“經過蠻族一役,沿海出現大量的空城。需要馬上駐派新的郡守上任。凡是在這些城中落戶的商賈富戶,若是租房的話,以最低價出租。購房的話也同樣以最低價格出售。隻要在城中經商者全部免稅三年。”

戶部的左戶尚書站出來,躬身道“臣領旨!”

無名緩了口氣,身子微微向後倚了倚道“從今往後吏部設立青天鑒,專司朝野官員的職務監管。可以越過品階,将不守規矩的官員直接呈報到朕這裏來。”

吏部尚書乖乖站出來領旨。

無名風輕雲淡道“你們之中有些中飽私囊的龌龊事兒,朕不是不知道。帳本上都記得一清二楚呢,如果拿了不該拿的銀子,又做不好該做的事。哼!到時可别怪朕連本帶利的都讨要回來。

大殿之下許多官員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無名長呼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攤在龍椅上,問道“誰還有折子,一起拿上來吧。”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沒一人跑出來觸黴頭。

連左右丞相都碰了一鼻子灰,誰還敢出來當出頭鳥呀?今天聖上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麽藥,突然就從唯唯諾諾的小子變成了亂咬人的瘋狗。

無名見下面沒人站出來說話,終于笑道“沒折子的話就退朝吧。對了,大家都知道當下國庫虧空,正是衆志成城共渡難關的時候。家裏有閑錢餘糧的就捐些出一些來好了。當作報效國家也好,花錢消災也罷,看你們自己的心情,多少随意。”

“花錢消災”四個字咬得特别重,退朝時無名嘴角翹起,留給了百官一個琢磨不透的玩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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