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孰輕孰重


鳳墨影呵呵一笑,不想應戰。自己盤他可以,被他反盤的體驗不是很适應。她拍了拍手,直起了腰來,含笑道:“既然靈染你已不再生氣,我也沒必要再當什麽霸王了。”

她正欲轉身全身而退,忽然膝蓋窩裏一麻,整個人就猝不及防地倒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如何的動作,反正就剛好摔在了他的懷裏,雙臂将她一抱,就摟了個滿懷。

鳳墨影驚魂稍定地看向他,雪靈染一本正經地看住她,随後将她抱了起來。走向一旁的躺椅,擁着她一起躺了下去,将她困禁在躺椅上,血色飽滿的雙唇輕啓,冷冰冰地問她道:“是誰說我的氣已經消了?”

“那……你生的是什麽氣呢?”鳳墨影此刻形勢比人強,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兩眼似小鹿一般溜住他。

雪靈染心中微笑,卻仍是闆着臉面道:“你不信任我,心意不堅定,爲了這麽一點小事就來猜忌于我,是與不是?”

鳳墨影皺眉且自省了一下,反駁道:“你不也曾說過,心中若有了一個人,便會患得患失?你這是不允許我心中有一個人,患得患失嗎?”

雪靈染氣極了輕“哼”一聲,俯唇在她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才又道:“允許你心中有我,但不必患得患失。”

初嘗被反攻的滋味,鳳墨影心中有一絲甜蜜,又有一絲失去了主導地位的失落感,不甘心地道:“這種吃醋的行爲,是受身體機能反應的影響,屬于不大可控的情緒。反之,若不是真心在意一個人,就不會産生這種不可控的情緒,影響到正常的判斷和身體反應。”

她一溜嘴,說了許多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詞語。說完之後,她自己也有些愣神地看住眼前的這個人,心裏面在打鼓。

“陛下學識淵博,靈染說不過去了,對嗎?”雪靈染雙眼微眯,有些疑惑地看住她,口中卻是如此說道。

鳳墨影心中隻覺得尴尬無比,自己這是什麽學識淵博?不過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說了一些這個時代的人聽不大明白的話罷了。

她的眼眸一轉,立刻補充道:“當年攻克了漠回,有幸見識到了他們的典籍,那些典籍裏記載了這許多有别于我朝的學說。日後若有機會,當讓人再次過去整理收集,才不至于浪費了這些著書者的心血,亦可增加彼此的交流,互相兼容,增長我國學者的見聞。”

雪靈染若有所思,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臉上,似笑非笑地道:“原來如此。他日若陛下遣人收集回來了這些典籍,靈染倒是要多多拜讀才是。以免在陛下的面前顯得見識淺薄,面目可憎了。”

她一通一本正經地蒙混過關,乍然聽見他說要多多拜讀她所說的這些典籍,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幸好這個範圍畫得很大,地域也很遠,就算日後他遍讀群書,也找不到她曾經看過的這些典籍,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鳳墨影面不改色地回道:“你是雪太傅的嫡傳弟子,誰又敢說你學識淺薄,面目可憎了?相較之下,我才是那個學識淺薄,面目可憎的人。”

雪靈染一笑,偏首吻了吻她的額頭,問道:“沈侯爺此番大勝而歸,陛下可曾有什麽準備嗎?”

鳳墨影眸色當是沉了沉,擔憂地問道:“你說他如此功高蓋主,朝堂與軍權沈家皆有所把持,他是否會……”她頓了一頓,看向他,眼中露出了幾許詢問之意來。

雪靈染緩緩斂了臉上的笑意,冷聲道:“不是是否會,而是一定會。這些年來,他們沈家就一直在蠶食着朝堂與軍中的勢力。雖不是大張旗鼓、昭然若揭,但如此結黨營私、盤根錯節,又豈是忠君之臣該行之事?說不定,臨淵公主一事,亦與他們沈家脫不了幹系……”

鳳墨影的眼眸明暗不定,也曾如此地設想過,但是鳳羽影并不承認她與沈家有所勾結。鳳羽影隻肯說是與仙都門聯手。她想要爲先太子複仇,将前女帝推下皇位,甚至是取而代之;而都仙門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發展自己的勢力,颠覆浮宮在江湖與朝廷中如今無人能取代的位置。

爲仇爲恨,爲名爲利,兩者一拍即合。

鳳羽影且說都仙門的勢力已經潛入了朝廷與後宮之中,與許多的官員皆有所勾結。這話說得,且不知是真實情形?還是她故意危言聳聽,兼擾亂視聽、轉移視線之語?

她在出神間,有些不安地轉了轉身體,卻聽見雪靈染不經意地輕哼了一聲。鳳墨影随即擡眸看向他,隻見他頃刻間滿臉绯紅如霞,目光下移,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時抵在了他的心口處,成了推搡之勢。

在躺椅上容納兩人,本來就顯得逼仄,不能随意動作。她這麽一動就碰到了他的舊傷口,雖然已愈合,但仍舊疼痛。這一毫無防備之下的動作,瞬間讓他紅了眼眶,張了張嘴,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痛楚而迷離。

鳳墨影的内裏卻是怦然心動,跳得像是快瘋了一般。她的手撫在他的傷口處,再也一動不敢動,柔聲問道:“還是很疼嗎?”

雪靈染微閉了眼睛,搖了搖頭,卻是不說話。

鳳墨影急切之下,不曾多想,便伸手進入了他的衣襟,口中說道:“傷口不會又裂開了吧?”她的手指剛鑽進他的衣裳,觸碰到他的肌膚,便感覺身邊的人一陣輕微的顫栗,他瞬間瞪開了眼睛,盯住她。

她卻似被他絕美的眼睛蠱惑了一般,探進去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的傷口處緩緩地撫觸了一下。指尖在心髒位置的肌膚上摸到了一道凸起的疤痕,觸感有别于它處所觸及的柔潤,顯得有些粗糙。

“不要……”他低聲地在她的耳邊呵氣道。

“不要什麽?”她輕聲地問,墨漆般的眼睛盯住他。

他的眼睛似浸了水般溫潤,隐隐還可見方才未散去瑩瑩的水光,随着她手指的輕撫,他的聲音也變得輕輕地顫栗起來,“傷疤太猙獰,不要……”他的一隻手被她枕着;另一隻手想要擡起阻止卻被鳳墨影的左手扣了下來,壓在她的心口上,以緻于他一動不敢再動。

鳳墨影輕聲地道:“你聽一聽,我的心在爲你瘋狂地跳動。”

雪靈染輕皺着眉,感受着在他手掌心之下不停顫動的那一顆心跳,他的手也似跟着酥軟般被按在了上面。同時感覺到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在繼續輕輕地滑動,臉頰不停地升溫,而心髒之上卻似被螞蟻一一爬過般的輕癢。

鳳墨影輕聲道:“這一道傷,又何曾不是我給你的?我又怎麽會嫌棄它猙獰……”

雪靈染聞言心中一瞬間動容,正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等情形。她的吻已落在了他的唇瓣上,感覺一下子宛如火流觸碰了一般讓他怔然。她的吻沿着下颌一路吻落頸項乃至鎖骨,他的手一攥,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裳。他知道她一向膽大妄爲,卻不曾想她一次又一次地帶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

忽然衣襟處一涼,她的吻已落在了他心口的傷疤上。雪靈染倏然一驚,雙目從失神,漸漸恢複了一點神智,張口制止道:“陛下,不……”鳳墨影的吻卻不聽從他的指令,一遍遍地吻落他心口的肌膚上,似乎偏要與他作對般,沒有給他片刻反對的機會。

偏偏,她這樣的吻,就像一點火星般,在他的心口處點燃了起來。慢慢地蔓延到身體處,宛如燎原之火般燃燒了起來。他的眼神又失去了焦距,變得水潤而迷離,神智在她任性而恣意的親吻中漸漸又離散了去。所有的知覺都似落入了水中,所有的感覺都隻能集中在心口那一處,每一次的觸碰中。

他的防備與矜持,漸漸地在她的堅持中潰散。心扉漸漸地敞開,滿心寬容與寵溺地,讓她任性地在自己這裏爲所欲爲。随了她的歡喜,任由她将自己心上的與身體上的樊籬攻破,打開了這一層陌生的禁锢。

鳳墨影感覺到他不再抗拒她的親密行爲,感覺得到他已向她放開了固守的矜持,放任了她的喜好。她的心中不禁欣喜,稍稍擡眸看向他白玉染霞般的精緻面容,手指握緊了他的手,柔聲地問道:“靈染,你從前是否從不曾想過要去愛上一個人?是否也不曾想過要去與一個人結爲夫妻,想要去和她生兒育女?”

雪靈染微微喘息了一下,垂眸,稍感詫異地道:“确實是不曾想過,你是如何知曉的?”

“你抗拒和别人有身體接觸,也抗拒親密的行爲。縱使有時候你的身體在壓抑着這個抗拒,在試圖順從,但你的心卻是一直在抗拒。”鳳墨影細想着以往的接吻與及相處過程中的細節,最後分析與總結道。

雪靈染微微皺眉,有些無奈地道:“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鳳墨影微笑着,說道:“我們不着急,一步一步地來,好嗎?若你真的是覺得不可忍受,便告訴我,我等你慢慢地适應?”

“你是想跟我生兒育女了?”他的思維忽然就跳躍到了這裏,目光灼灼地看住她,神色莫辨。

鳳墨影被他忽然問得怔了一怔,自然而然地順口答了一句:“我們不已經是夫妻了嗎?”

“可這裏是後宮,你是陛下。”雪靈染目光漸漸明晰,悠悠地回答道。

“你……這是在嫌棄?”鳳墨影猝然有些怒了。

“不,我并不想增加你的負擔。”雪靈染偏頭貼近了她的額頭,柔聲耳語道:“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并不想你去涉險,不管是爲了什麽,隻願你擁有天下繁華,平安喜樂。能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就好,孩子,她(他)不比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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