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守護狂魔


平日裏這個明媚如豔陽的女子,一旦持劍在手,便如虎添翼,在呼嘯的風聲中綻放出了最凜冽的風姿。她的動作幹脆灑脫,去繁取簡,總以最簡單,最直接,最具有攻擊力的方式去挑戰對方。

而北堂渺一身白衣飄渺,如煙,如霧,如幻,身法與劍法總是叫人出其不意,防不勝防,變化多端。他一開始還有着幾分謙讓的心思,可是到後來,劍式就開始朝對方輾軋式的展開了,一時間如雷霆暴怒,殺得她連連敗退,狼狽不堪;一時間又如神龍乍現,引得她左支右绌,捉襟見肘。

鳳墨影如身置狂風暴雨中;又如殺機四面八方而至,由于基本功底知識的缺失,以及靈魂與本體的曆史并不統一等等問題,造成了疲于應付的狀态。她雖明知北堂渺每每這一個時候不排除他有刻意刁難的心思,但一直沒有責問于他,隻是自己一個人獨自咬牙支撐,直至對方察覺出了她的疲憊不堪,才放松了攻勢,讓她得以一個緩氣喘息的機會。

但他們今日都忽略了這場外還站着一個雪靈染。

他越瞧着這番陣勢,臉色越是冰冷不善,胸中怒氣勃發,一雙流雲廣袖不知是被場中的劍氣所激;還是他自身的氣息外放所緻,竟雙雙無風自動,獵獵地飛舞了起來。

就在鳳墨影腳步一個趔趄的時候,雪靈染頭也不回,長袖一卷架上的木劍,便朝她飛身而至。左手攬過她的腰肢,右手接劍,動作翩然若仙,羅襪生塵,而劍式卻穩重如山地接住了北堂渺未及收回的那迎面一劍。

他将鳳墨影往自己的身邊收緊,眼眸卻朝前方的北堂渺一凝,冷厲殺伐的神情攻如長劍。

北堂渺神色一凜,他已感覺到了雪靈染身上迸發而至的殺氣。随之他手上的劍式劈來,竟如萬鈞之勢。北堂渺不敢輕視,卻也不想與他硬拼,畢竟對方身上有傷,即便取勝,也勝之不武。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勝負難說。

北堂渺巧勁回旋木劍,慢慢地卸去了對方劍式的淩厲,才收了劍式,腳下微點,如大鵬展翅般朝後退滑開了。

雪靈染見他有心避讓,也不欲追擊,而是轉頭去問鳳墨影,急切道:“可曾受傷了?”

鳳墨影朝他一笑,心裏微甜,低語道:“我沒事!倒是你傷勢才剛好不久,就又如此任性……”

雪靈染聽着她的關懷,卻是搖了搖頭,輕聲問:“往日皆是如此嗎?”他問的是往日她跟北堂渺練習劍招,皆是如今日這般的毫不容情,飽受鞭撻?

鳳墨影此一刻,神經有點大條地道:“是呀。”

雪靈染驟然回眸,看向了北堂渺,聲音都變了好幾個度,清冷如冰封的河流,冷聲質問道:“北堂大人,陛下身體受創未曾痊愈,你便如此仗着自身的劍術精湛狂風暴雨般的傾軋,你覺着合适嗎?”

鳳墨影聞言,當即垂頭,唇角一翹,她家的小嘴炮又已經上線了。

她早就想就此問一問這個北堂渺了,但又不甘示弱。于是,一直頂住壓力,将這一個月的練習都咬牙堅持了下來。雖然是自身進步了不少,但是每天都很疲憊,回去晚上都是周身酸痛。

也幸好,這副身體以前鍛煉得真的是有夠皮實,才不至于給這些事情弄散架了去。

但每天天還未亮就要去上朝會,晚上還要埋頭批奏章,下午還要配合這般地獄式的訓練,她真的感覺自己是在疲于奔命的。

如果不是她的精神與意志早已經訓練得強悍堅定,隻怕整個人就要崩潰了。

北堂渺一擡眸,面對着雪靈染的責問,正要張口語言。

雪靈染又已是道:“陛下卯時就需上朝議政,批奏至夤夜未能安寝,朝堂之上,決策的是關乎國家興衰的大事;朝堂之下,抉擇的是明辨陰謀詭計的計策,這些都是需要殚精竭慮、費盡思量之事,你身爲影衛又豈能不知?”

北堂渺被他說得一頓,眼神不由瞥向了鳳墨影。

鳳墨影确實是感覺自己很累了,抿着唇,幹脆地依靠在了雪靈染的身上歇一歇。

雪靈染攬住她的手沒有放松,感覺到她倚靠住了自己,還自覺地用手臂圈緊了她。一雙略帶迷蒙的眼眸,卻神色犀利地直視着北堂渺道:“這些你既是已全然知曉,卻還如此魯莽行事,是要置陛下的康健于何地?陛下訓練左手,一爲護得自身周全;二爲節省你們這些護衛的力氣。但這又不是你們影衛護衛不力的佐證嗎?北堂大人需知,身爲影衛,保護陛下的安危原本就是你的……職責所在!”

鳳墨影一本正經地聽着,心中強忍住笑意。這個熊孩子,真有本事将人罵得狗血淋頭,還不能找出他的毛病來。

他的這一張嘴,她簡直是不能太愛了。

北堂渺強壓下心中的憤懑,覺得似乎真的是自己理虧了,忙朝着鳳墨影一拱手,微微垂頭請罪道:“是北堂疏忽了,還請陛下降罪!”

鳳墨影這才看向他,微微含笑道:“北堂亦是爲了寡人的安危着想,才會有所疏忽。就練武與影衛兩事而言,亦是盡忠盡職。”爲了不影響以後的影衛工作,她還是需要大度地安撫兩句。

不要以爲她不知道,他這樣子的和她訓練劍法,一來确實是爲了提高成效;二來卻是因爲他一直對她這個陛下心懷不滿,練劍的時候就忍不住要發作了出來,以自己的優勢來攻擊她,這就是顯而易見的公報私仇了。

雪靈染立馬接口道:“還請北堂大人體恤,練武一事還是循序漸進,不能一蹴而就,靈染擔憂陛下的傷勢還未曾完全複原,如此會有礙陛下的康健。”

鳳墨影聽着他的關懷之語,心中甜得冒泡。這般地步步維護于她,是男朋友正确打開的方式了。

北堂渺有口無言,最後隻能忍下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道:“北堂明白!還請陛下恕罪。”

鳳墨影大度地一揮手,說道:“北堂,再來一場!”

“陛下……”雪靈染垂眸看向她,眼中滿滿的是擔憂。

鳳墨影拍了拍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安撫道:“沒事,靈染放心,北堂此番會有所分寸的。何況,寡人曾在戰場上拼死厮殺,這一點疲累就能将寡人擊倒嗎?”她說這話時,眼中迸發出了堅毅無畏的神色,明麗的容顔也化成了冷硬的線條,語氣中铿锵有力,鐵骨铮铮,讓眼前的兩人瞬間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她。

她的話,亦能在瞬間燃起了人心中的豪情千萬。

北堂渺手中的木劍微微一顫,看向她的眼神已經不一樣。

雪靈染心中低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松開了手。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阻礙她展翅高飛的方向,他于她而言,隻能是守護者,而非庇佑者。她并不需要隐藏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作女兒嬌态,自身便是能煥發出令人耀眼的光芒,勇往直前迎風破浪,扶搖直上青雲間。

她就恍如一輪生機勃勃的麗日,而非溫柔無力的薄月。

鳳墨影旋身而出,右手作決,左手中的木劍随即攻出。無論前路如何艱難,她都需得在最短的時間内,使得自己的技能提升至最極限之處。

雪靈染無奈地退守至一旁,将手中的木劍輕輕地放回了架上。而後拂袖負手而觀,目光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眼前的人影。

北堂渺木劍不動,待她攻至身前,才迎刃而上。這一次,他與她對付拆招,不再似以前那般的淩厲搏殺。招式之間亦是點到爲止,漸漸地加快起來,提升着她反應的速度。

一身白裳的他,當真是矯若遊龍,翩若驚鴻,劍影所至,如電如霧。

雪靈染觀測了一陣,又見鳳墨影漸漸地跟上了對方的節奏,不由抿唇欣慰地一笑。她并不是輸在了反應的速度,而是輸在了身法上。他心中默默的計較着,目光始終追随着她的身影,暗暗地觀察着她的漏洞以及軟肋。

一場比試練習下來,疲憊不堪。

北堂渺停下之後,立在了另一旁。

鳳墨影卻是在場中緩緩地步行着,腦海中不斷地回憶着方才雙方所使用的招數,默默地想着其中的得失,以及補救的方法。

雪靈染看了她一眼,便心領神會地朝北堂渺道:“北堂大人劍術高超,靈染觀之一時技癢,不知大人可否賜教一二?”

北堂渺亦是不笨,然則雪靈染的劍術也并不低,他早已有探究之心,此刻便颔首道:“不敢,還請雪公子指教。”

雪靈染也不與他繼續客氣,便伸手重新拿起了方才的那一柄木劍,等鳳墨影聞言而來,目光熠熠地盯住他瞧的時候,他彎唇一笑,朝她柔聲說道:“還請陛下賞臉一觀。”

鳳墨影在場邊停了下來,發現他細心地将木劍握于左手,便知道了他的意圖,心中更是甜甜甜。朝向他眯眼一笑,颔首道:“好!”

雪靈染不再贅言,劍式一起便是鳳墨影方才使用過的第一招攻式。北堂渺配合着也期待着使出了方才與鳳墨影對練時一模一樣的招式,兩人都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演練了起來。

鳳墨影瞬間目不轉睛地盯住兩人手中的長劍,唯恐錯過了一絲一毫的學習機會。

她心中有數從第十式起,雪靈染就改變了她原先使用招數的順序,但所使的仍是她所用的左手劍法。偏偏就是他這麽的一改動,北堂渺也就改變了起來,慢慢地就沒有了與她對戰時的從容不迫。

北堂渺的心中一跳,神色間不由得更加的專注了。對方僅用了他所創的左手劍法,就能使得他改變了穩占上風的位置,實在是不容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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