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上線寵妻


青夜離卻在一旁插話道:“陛下公務繁重,靈染你豈可如此任性行事,随意打攪?”

“我任性行事?”雪靈染當即擡眸,手指落在了鳳墨影的腕脈上靜聽了片刻,回怼道:“陛下自受傷後一直血脈不調,鳳體違和,如今連續半個月的操勞,宵衣旰食,案牍勞形,已消耗了身體的大半元氣,再不休養生息,隻怕對陛下的康健不利。即便如此,夜離你還要阻止陛下歇息嗎?”

鳳墨影靜靜地看着他說,猝不及防地被他攻了一臉。這時候的雪靈染完全不似平日裏對她溫柔被動的那個人,倒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

這個比喻,讓她心裏一頓樂呵呵。

青夜離臉色緩緩地沉了下來,不情不願地張口道:“臣……不敢。”

“陛下……”雪靈染朝她伸出了手,臉上的線條當即又恢複了溫潤,目光寵溺,五指并攏成邀請之勢。她眼裏蘊了一絲笑意,毫不猶豫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裏。正要站起來跟他走,雪靈染已是一彎腰,将她從椅子上橫抱了起來,朝她抿唇一笑,便轉身往書房外走去。

鳳墨影當時老臉一紅,這畢竟是當着另一個人的面,有點向對方啪啪打臉的感覺。

但這其中的關系與潛藏的心思,也不幹她的事呀。

鳳墨影這麽一想,當即釋懷偏頭靠在雪靈染的懷裏,眯眼享受着女朋友該有的待遇。

雪靈染抱着她一路走來,驚了守夜的女官绛璎和雲玳。但她們亦不敢多看,迅速地便低下了頭去,等他們走進了來儀殿後,雲玳便緊跟着關上了門。還是頭一次,陛下讓人在來儀殿……

可見宮中的傳言是真的,她不由小心翼翼地瞥了另一旁的绛璎一眼。聽聞當初雪家與靖甯侯府是曾定過親的,議親的兩人正是雪靈染和洛绛璎。後來,因陛下下旨,雪靈染便進了宮。

許是爲了補償靖甯侯府,陛下就選了绛璎進宮當貼身女官,亦算是爲了自從小侯爺逝世後就日漸衰落的靖甯侯府,新添了一抹榮光。

雲玳心中默然,隻是不知她如今心中可有難受?但這種事,此時此刻,早已不應該宣之于口,就連臉面上也不該表現出來了。

兩人亦是默默地站在殿外守夜,心思各異。

绛璎記得,當年從母親口中知道父親與雪太傅交好,兩家意欲結親。雪家嫡子的名聲,她早有耳聞。上京八子,雪、青、斐、唐、沈、容、楚、沐,四文四武,皆是風姿斐然、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亦是上京城中多少少女的春閨夢中人。

爲此,還曾央着沐王斐玉晏帶着女扮男裝偷出侯府的她,到了他們才子聚會的幽蘭雅舍一開眼界,其實那時的目的正是想去見一見傳說中的那一個人。

這樣的一個人,僅憑着他的容貌與風姿就能叫人一見傾心。清冷如雪,一笑如春,舉止優雅,性情散淡。他不喜歡人群,不喜歡熱鬧,隻喜歡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在一旁出神,神遊天外,不知在想着什麽。

身旁的人都在或是清談、或是說笑,倒顯得他清淨出塵。但無論曲水流觞還是投壺比試,該到他的時候從來皆不會出錯,仿佛與世隔絕,卻又一直身在紅塵中從未離開過。

她看不明白他,但是她喜歡他。

可如今,因着種種的變故,她與他早已分道揚镳,不該再憶起這些前塵往事了。

绛璎靜靜望着眼前濃重的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如今能做的事情,亦惟有忘卻。

來儀殿内,關上了門後。

鳳墨影才歎了一口氣,有些怨氣地道:“你終于來撈我了。”

“撈你?”雪靈染有些不解地垂眸望她,柔聲問道。

鳳墨影露齒一笑,露出八顆白牙,笑得像一隻狐狸般眨了眨眼,道:“撈,就是拯救、保護,從深淵中把我解放出來的意思。”

雪靈染右邊的眉頭微微一挑,眼神示意,表示受教了,下一秒又成小無知地問:“陛下去哪裏習得這種俚語?”

鳳墨影心中一跳,哪裏習得這種……俚語?面上卻是不慌不忙地道:“當然是在軍營裏的時候,那些兵痞子說話就是又糙又皮,沒個正形。”她眼裏神光一亮,似想起了許多的往事。

雪靈染怔怔地望了她一眼,接下來說道:“陛下可否時常教教我說這些俚語?”

鳳墨影瞬間回神,好奇地道:“你有興趣學?”

雪靈染微微一笑,如初綻的雪花般美好,“我不像是有興趣的樣子嗎?”說話間,他一彎身,将她放到了鳳榻之上,坐在她的身旁問。

鳳墨影恣意地打量了他幾眼,輕輕搖了搖頭,道:“看着就不像,你怎麽着,看着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說的話就該要麽正兒八經;要麽出口成章,要麽詩情畫意。若是從你的嘴裏說出這些俚語來,那個畫面,我真的不敢想象。”

雪靈染就這樣一直看着她,聽着她說的話,臉上的笑意就越來越深,柔聲問:“那我在陛下的眼中就是這麽正兒八經、出口成章、詩情畫意的人了?”

聽他變着法子讓她同意方才是在贊他了。想着這小心思,鳳墨影就想笑,躺在榻上對視着他那滿是期待的小可愛般的眼神,她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的,我承認了。”

雪靈染卻是瞬間绯紅了臉頰,偏過了臉,不再看她,唇角卻一直含着若隐若現的笑意。

鳳墨影忍不住去拉住他的手指,又把玩了起來,聽他說道:“陛下若不早日重掌政務,又如何面對百官,又如何整治朝中的陋習。如何殺退那些野心勃勃之輩?故而臣來遲了,請陛下勿怪!”

聞言過後,她心中不由動容,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起來:“那這些天,你可有想我了?”

雪靈染耳根一瞬間紅了起來,卻是不答話。

鳳墨影瞧着他的耳朵目光閃動,抿了抿唇,佯裝失落地道:“既然不想,那你今晚又是爲何而來?”

雪靈染舔了舔唇,聽着她的語氣有些不忍心,便有些難爲情地道:“陛下已日以夜繼地勞累了将近半月,是時候該休整一下身體了。”

他就不能承認,他是想她了?鳳墨影轉眼去看着眼前金光閃閃的繡錦紗帳眼神木然,機械地應聲道:“如何休整啊?”

雪靈染轉身,伸出手指在她的頸肩處揉按起來。一股酸痛即刻鑽了出來,鳳墨影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瞬間兩人都臉面绯紅如霞。想到門外還守着兩個女官,鳳墨影更是滿臉發熱,目光慌亂地轉。

“很疼嗎?臣輕點……”動作停頓了片刻後,雪靈染忽然說道。

鳳墨影聽着這兩句話,怎麽覺得臉頰越發地熱了。這話說得……未免……似乎……有點羞恥啊。

修長而靈活的手指力道均勻而恰到好處地揉松了她身體的僵硬,鳳墨影瞥眼瞧他坐在床邊給她揉按,側着身體很是别扭,肯定不舒服。她推了推他的手,身子往榻内移了移,說道:“你坐上來!你這樣扭着腰不好……”

她又說了什麽?鳳墨影趕快忽略過去,牽住他的手給拉過來。雪靈染一笑,脫了靴子盤腿坐到榻上,她就主動睡到他的正前方來,手指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來吧。

雪靈染輕輕搖頭一笑,寵溺地看着她,重新伸手給她揉肩頸,柔聲說道:“陛下如果感覺疼痛的話,就告訴臣。”

鳳墨影趕忙抿緊唇,連耳朵都紅了,不敢再說話。她眼睛都不敢再多瞧,幹脆閉上了,靜靜地享受着獨屬于他的寵愛。

時光靜谧了一瞬後,雪靈染才再次輕輕地說話:“明日雙親将進宮探望靈染,陛下,可有空閑?”

他這一句詢問聽起來波瀾不驚,但在鳳墨影的心中卻是驚起了驚濤駭浪的。這就是見家長了不是?

她現在是君,他們是臣,按照這規矩來應該是他們心懷忐忑才是。

可是,在她的觀念裏,這就是見男朋友的家長啊?更想深一層,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已婚夫婦,那麽,雪靈染的父母,豈不是……豈不是相當于她的公公和婆婆了?

如此一想,她能不緊張嗎?

鳳墨影面上憋住了表情,兩手心裏卻是在悄悄地冒出了汗。

更何況,這雪太傅是這鳳曦國知名的學者級别的,這雪夫人也是知名的名門閨秀,而她呢?

如此又一想,她還能不緊張嗎?

既然男朋友都開口問她能不能見一下他的父母了,難道她還能說沒空嗎?豈不是讓别人以爲自己是談了一個假女朋友?她又不想作大豬蹄子。而且在他的眼中,他們父母也就是她的臣民,應該也是公公和婆婆吧?

鳳墨影在心裏牙痛似的抽了一口冷氣,口上卻淡定無比地道:“有空,什麽時候過來呀?我一定會安排好時間……”讓青秘書把時間給擠出來。

除了以上的原因,主要的還有一重,就是他也是爲了自己之前與他商議過的,恢複太子監,興辦縣學,甄選人才一事,讓雪太傅以探親之名進宮,也好掩人耳目,不使旁人洞察他們的意圖,以免多加鉗制與幹預。

雪靈染瞧着她的神色,唇角微微泛笑,說道:“巳時。待他們到了‘白露宮’,臣再派人去請陛下。”

“甚好!”鳳墨影一想到正事,瞬間就能端正了心态。

出路,出路,她必須打開一定的局面,才能戰勝奸佞之輩,讓自己不再生活在旁人的監視之中,不再生活在旁人的蓄意謀殺之中。

不然,她這一輩子都走不出這一座皇宮去。

縱然是走了出去,也不能安然地活下去,活得長久。

這一個身份就是一道枷鎖,一道随時可以緻人死命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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