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拉攏盟軍


關上了門前,北堂渺自是将殿外的人種種表情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禁有些厭棄這等情形。

清隽的臉上,輕皺起了眉,回轉過身來,卻看見鳳墨影早已在長案旁落座,并依在了靠背上,一臉等待地看着他。

北堂渺瞥了一眼她坐下的那張椅子,平日裏都是他喜歡坐的位置,哪能就這麽巧了?

他暗自又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不知陛下駕臨,是對北堂有何吩咐?”

鳳墨影正了正色,低語問道:“北堂,對于暗衛你是否有所懷疑?在朝陽台當日,爲何‘青雲殿’中的暗衛全然沒有了蹤影。”

北堂渺眉尖稍松,說道:“臣後來去查問過,當日的暗衛全然失蹤,包括衛統領。當時在朝陽台究竟發生了何事,臣至今不得而知。細想應是在祭天當中,有人使用了毒計,意欲行刺陛下。”

鳳墨影壓着聲音道:“那爲何不直接毒殺寡人,還要下毒後再刺殺?又爲何不讓寡人身邊的人行事?還要大費周章地派死士來刺殺于寡人?”

北堂渺不假思索地放低聲音道:“單獨對陛下下毒不易行事,但在祭天時利用火燭香氣散播毒煙,因人數太多,對方可以不讓别人察覺他的手段,以免日後露出了破綻。陛下身邊有内賊,但對方卻不能将其舍棄,故不能使用其進行刺殺。派遣死士刺殺,可以方便日後嫁禍于他人,或營造假象說辭。”

鳳墨影心中暗贊,此人思路敏捷,頭腦清晰,果然是淩浮宮的高徒,絕非泛泛之輩。

“依你所見,當日的毒煙爲何如此厲害?”她順着思路問道。

北堂渺道:“臣當日中毒不敵于刺客,負傷後一直養傷于宮中,未曾能得到證據,故不知其中的原因。但由此可知,對方的下毒手法極是厲害,臣已傳信師門,托與追查。”

“好。”鳳墨影點了點頭,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在對面坐下再說。

北堂渺詫異地看了她一瞬,鳳墨影朝他肯定地一笑,神情十分誠懇,說道:“坐吧。當日在朝陽台幸得北堂你與靈染舍命相救,寡人才能死裏逢生。先前是寡人重創後,真相未明,心神不屬下錯怪而責罰了北堂你,還望不計前嫌,繼續襄助于寡人。”

鳳墨影爲他斟了一杯熱茶,遞向他。

北堂渺緩緩地走近幾步,還是将茶盞接在了手裏,說道:“臣不敢。”

鳳墨影笑了一笑,起身相請他上座。

北堂渺内心稍有動容,便點頭,在她重新坐下後,亦跟着坐在了長案另一旁。那杯茶卻是不敢當面喝,托在了手裏半晌,才放置在了長案上。

鳳墨影也不勉強,知道如今的禮制森嚴,不同于她熟知的一樣。而後又從衣袖中抽出雪靈染所獻的書冊,将它遞了過去,說道:“近日,有人獻了這一本冊子給寡人,北堂你且看看是否有什麽不妥當之處。”

北堂渺不明所以,伸手拿起書冊,翻看了起來,片刻後,說道:“依臣愚見,這調經順脈之法并無異常。而且陛下如今右臂受創,經脈受損,此書中的法門對此甚有裨益。”

鳳墨影接過他遞還的書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此書法門是否隻對寡人的症狀有益?”她誠摯地望着他,企圖想傳遞點什麽。

北堂渺停頓了半息後,鬼使神差地回道:“臣師門的内功心法另辟蹊徑,與此法門不能共通。”話一經出口,他的臉色都凝滞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思路,下意識地端起了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鳳墨影唇角翹起,微微一笑,遂而将書冊重新收入袖中。口中說道:“如今衛統領下落不明,暗衛中又幾疑有内賊。朝陽台一事至今仍疑點重重,内憂外患,寡人想将暗衛先托付于北堂你,肅清整治。”

北堂渺眉眼一擡,詫異道:“陛下,自鳳朝以來,從未有帝王将自身暗衛托付于外人的事。更何況浮宮弟子隻負責陛下的安危,并不會插手于宮廷的中事。”上一次讓他去查斐玉晏已然是違背了原先的約定,如今更是要将暗衛托付于他嗎?

鳳墨影心中在默默地消化着他這話中的信息以及他話裏話外要表達的意思。

她心思一轉,臉色一肅,說道:“北堂,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事急從權,不比尋常,若還按照死規矩辦事,豈不是給了敵人有可乘之機?”

見他微微凝眉,鳳墨影又分析道:“他們要亂了寡人的暗衛,以緻使防備空虛、趁機謀事,更是看準了皇室與浮宮的規矩。寡人恰恰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能讓他們的下一步棋就使用離間計,将寡人逼入了死地。”

北堂渺默然聽着,目光微閃。

鳳墨影更坦言道:“北堂你欲守着規矩,當真護得了寡人的安危嗎?若再有朝陽台一事,次次皆能如此慶幸嗎?更何況如今對方已對你動手,昨日在秋風苑發現的屍首,證據樣樣皆指向了你。若寡人一旦中計動搖,就不僅是你,而是整個皇室與浮宮的嫌隙了。”

北堂渺内心凜然,神色一變。

鳳墨影道:“對方這是要一步步地動搖皇室與浮宮結盟的根基,但首當其沖的人便是你。而寡人先失去了暗衛,若再失去了你的護佑,再一步步地被其瓦解其他的力量,屆時,你還能護得了寡人的安危?再如此固守陳規又有何用,豈不是正中對方的下懷?”

她語速平穩,語氣緩和地道來,看不出一絲的着急焦躁,竟還有一種莫名的冷靜犀利,卻又并沒有以往那種咄咄逼人、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與強勢态度,而似與平起平坐的摯友般交淺言深得讓人心撫慰安定。

北堂渺的目光中再一次掠過了一絲疑惑,他瞥了眼前的人一眼,随即垂下了眼睫。

鳳墨影知道他正在思量當中,從他的神情與相處以來的行爲來看,也可以猜想出他與前女帝的合作應該并不愉快。因此,才緻使了他産生許多負面的情緒,隻是身份使然而不容他發作,但内心深處肯定是有所不滿的。

她如此想着,又添了一句話:“北堂,患難方見真情,若無你先前一番拼死相護,又何來寡人此番的推心置腹。寡人自登位以來一路并不平整,若是事事輕信易與于人,和顔悅色于人,寡人就不曾會有性命走到今天。”

北堂渺聞言,心中微有動容。

鳳墨影細聽着他的氣息,便說道:“既然此刻你與寡人已是互相牽系,何不同舟共濟,一同對敵?”

她的聲音放得更軟,已有幾分誠摯懇求的意味。

北堂渺緊蹙的雙眉緩緩地松開,低垂的眼眸一寸寸地擡了起來,目光由猶豫,到思索,到決斷,到清明,最後落在了案面的茶盞上,輕聲而果決地道了一聲:“好!”

鳳墨影在那一瞬間真心地展開了笑靥,在心中更是暗籲了一口氣。她欣喜之下,順手提起熱茶又給他添了一盞。北堂渺看着,一怔之下,也露出了一笑來,這一笑宛如蓮花輕綻,平和而清湛。

鳳墨影眨了眨眼睛,心情更是難得地放松了一些,自己也拿起一隻茶盞,斟了一杯茶,端起抿了一口潤潤喉嚨。多日夜裏未曾安睡過,雖還不至于神思倦怠,但嘴裏發幹發苦,喉嚨中還有隐隐上火疼痛的症狀。

她心裏正在埋怨和歎氣。

北堂渺在另一邊,卻是問道:“北堂既已接下陛下所托,如今暗衛也是人心浮動,需得盡快整治。陛下……”

鳳墨影自茶盞邊沿,擡起眼來,聽着他言而未盡的話,心中一跳。随即故作淡定地放下了茶盞,說道:“寡人已備好了旨意。”她從袖中掏出昨夜裏寫好用上玉玺的聖旨,和那一張圖紙,将聖旨遞過去給了北堂渺。

北堂渺起身雙手接過,展開看了一看,上面寫的是任命他爲暗衛統領的懿旨。

鳳墨影又将圖紙展開在案上,指着說道:“這枚印章以後便是寡人向暗衛傳令的印鑒,從前的恐有疏漏,就棄之不用了。”

北堂渺行禮應聲道:“諾!”

“坐吧。”鳳墨影将圖紙收回後,示意他再坐下談話。

北堂渺猶豫了一瞬,看見她的神色十分真誠,便又緩緩坐下。

鳳墨影輕聲問:“北堂你可曾查得京中有何異常?是否察覺有漠回國的人潛入了京中與朝中官員接觸?”

此刻,北堂渺終于了解她要到這“落梨宮”來的目的。這裏内侍稀少,他又坐鎮其中,絕少有人敢貿然過來探聽他們的談話。而他們今日的談話,全然是機密不可外洩的事。

關閉宮門的道理,更在于隔絕殿外所有的視線與耳目。

北堂渺道:“陛下所料不差,臣正想禀報,日前沐王曾與一異鄉人在‘江白望月樓’會面。随後此人更是入住了沐王府,似與沐王甚爲親近。”

鳳墨影挑了挑眉,“可曾确認此人是漠回國人?”

北堂渺點了點頭,笃定道:“臣曾潛入于他的寝室中,探查過他的通關玉牒,确實是漠回國來的人。”

鳳墨影目光微轉,這消息是否來得太過輕而易舉了呢?太顯而易見了呢?“除此外,沐王還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未曾察覺。”

鳳墨影默然了片刻,重新起了一個話題問道:“北堂,若寡人想用左手重新練劍、練騎射,不知你有無什麽可以速成的法子?”

北堂渺擡眸,“陛下一向慣用右手,左手可曾使用過?”

鳳墨影自若地坦言道:“曾經訓練過。”

她本就是一個左撇子。這副身體的左手,她這些日來用以寫字和做了些使用匕首的練習,還是挺敏捷靈活的。想來是歸功于前女帝自小勤于習武鍛煉下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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