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在辦公位看電腦,這是松田發給寒子的郵件,内容很豐富。松田總調查時間爲三周,跟蹤了目标一周時間。詳細記錄了目标活動情況,還配上照片。這和寒子被誣陷有直接關系嗎?
曹雲又來了,桑尼切換到桌面:“又來?你很閑嗎?”
曹雲笑嘻嘻:“我來問問什麽時候指控,這都多少天了,證據也有了,趕緊告。”
桑尼狐疑看曹雲:“什麽情況?”
曹雲湊近:“我要和寒子單獨談談,你們不控告寒子,我就沒辦法和她單獨談。”案件偵查階段,律師和嫌疑人接觸,需要警員在場。所有遞交的文件都需要警員檢查。兩人交談的内容有可能做爲呈堂證供。
桑尼:“知道了。”
……
拘留室,桑尼客串警員。
寒子道:“你記得讓我别管那誰的事了嗎?”
曹雲點頭:“是。”寒子接受拍照調查委托,意外發現委托人是越三尺。曹雲得知後制止她深入調查。
寒子道:“沒過多久,我因爲南宮騰飛的委托去了一趟名唐,請之前認識的松田幫我調查目标的實際資産。我和松田去了一趟目标的公司,我竟然看見了那誰從寫字樓電梯出來。一名中年男子送那誰到寫字樓大門才返回。我就讓松田順便幫我調查下這名中年男子的情況。”
曹雲皺眉:“我不是說你别管了嗎?”
桑尼:“什麽事别管?”
寒子:“我發現她有刻意的僞裝,肯定有事。”刻意的僞裝瞞不過寒子這樣的偵探,反而吸引寒子注意到越三尺,而後認出了越三尺。什麽是刻意僞裝,比如口罩,比如假發等。
桑尼:“到底什麽事?”
曹雲問:“然後呢?”
寒子道:“我和松田交代後開車跟上了那誰。她開車前往名唐郊區,到了郊區後車速提的很快,我不敢跟的太緊,把她給丢了。自從名唐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蹤我,還有人進入過我的房間。我特意布置了反潛入手段,要麽對方太高明,要麽我庸人自擾。”
“OK。”曹雲道:“就這樣吧。”
桑尼一把拉住:“什麽鬼?那誰是誰?”
曹雲道:“寒子夢到鬼了,我告訴她,鬼是不能惹的。”
“你XX!”當我傻子。
曹雲看桑尼:“我就想把這件事給處理了。我才不管哪一方利益,我隻關心我家寒子。OK?也許過上幾年,我會告訴你真實情況,但現在不行。”
桑尼:“行,你告訴我那誰是誰。”
曹雲:“對不起,無可奉告。我先走了。”
寒子舉手抓五指表示再見。
桑尼目送曹雲離開,拿起話筒:“寒子,什麽情況?”
寒子:“我好喜歡他說:我家寒子。”
神經病!桑尼把話筒扔到一邊。
從言語蛛絲馬迹中可以發現,那誰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重要到曹雲警告寒子不要追查。但是那是誰呢?再問曹雲?肯定不行,曹雲已經交底了,他不會爲任何利益,包括正義,法律等立場幫助桑尼,他首要任務是幫寒子解除麻煩。
也許曹雲能打赢這官司,但是曹雲被人盯上後,就算能赢下官司又如何?這件事必須徹底解決。桑尼并不知道,要解決這件事,曹雲也要冒極大的風險。
……
越三尺禦用駭客廣本坐在公司自己的辦公室内。剛開完早會,他的心情不錯,自己的産品市場占有率進一步上升。這要感謝那些寫病毒的駭客,沒有他們,人們就不需要防火牆,不需要殺毒軟件。
接待員敲門進來:“廣本先生,有一位叫曹雲的人想見你。”
“曹雲?”廣本一愣,他很驚訝曹雲能找到自己,更驚訝曹雲敢找上門。
廣本道:“請他進來。”
曹雲進入,接待員關門離開,廣本走出辦公位,帶着莫名其妙的表情:“曹先生,我們認識嗎?”
曹雲呵呵笑:“既然我找上門,我想我們應該認識……怎麽?不請我坐嗎?”
“請坐。”廣本示意曹雲在沙發落座:“曹先生喝什麽?”
“咖啡,黑咖啡。”
廣本按桌子上的對話按鈕:“麻煩送兩杯咖啡。”
廣本在曹雲對面落座:“曹先生什麽時候來的名唐?”
曹雲道:“昨晚,開了幾個小時車。聽說名唐明天有一場直升機展,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機型。”
廣本:“一個人開夜車?看曹先生精神還是很好。”
曹雲道:“要辦正事,隻能委屈精神了。”
說話間,接待員送來咖啡。廣本交代:“有電話都幫我推了。”
……
廣本開門見山問:“曹先生找我有事?”
曹雲道:“我最近遇見一個棘手的案子,想請教下廣本先生。”
廣本笑:“曹先生作爲東唐的大律師很會開玩笑。”
曹雲認真道:“我有一位朋友被人誣陷被捕,廣本先生知道嗎?”
廣本一愣:“誰?”
曹雲:“嚴子寒,寒子。”
廣本驚訝:“寒子被捕?這我不知道。”
曹雲品味一會:“我信,我要參加明天的直升機展,已經預定了超蝦大酒店房間。如果廣本先生有什麽最新的消息,可以打電話或者直接找我。我很樂意和廣本先生一起吃晚飯。”
廣本狐疑:“曹先生,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曹雲站起來道:“如果你不理解,我們都會有麻煩。不同的是,我願意爲寒子惹麻煩,我相信廣本先生不會想有麻煩。打擾了,再見。”
……
廣本心有疑慮,但表面還是很禮貌客氣的送曹雲離開公司。回到辦公室後,廣本聯系了越三尺:“曹雲找我。”
越三尺吓一跳:“他找你?”且不說曹雲怎麽知道廣本,曹雲這麽找上門,有點圖窮匕首現的意見。
廣本道:“他說嚴子寒被人誣陷,已經被檢方逮捕。”
越三尺:“嚴子寒被捕了?我……我現在在放假,不知道這件事。”
廣本道:“曹雲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給他的一個交代,但是交代什麽?什麽事?”
越三尺:“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不過,曹雲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他還知道什麽?”
廣本:“什麽?”
越三尺:“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找上你,所以我也不肯定他知道多少?你回複他,事情應該會很快解決。最後告訴他,回東唐後,某人等他請吃飯。我……我小看他了……我還是小看他了。爲了寒子翻一張底牌,我都有點轉不圈來。這件事千萬别聲張,我大概猜到所有的情況,我會處理好。”
廣本:“好的。不過我想問一句,你爲什麽要去招惹曹雲?你自己說你懷疑他和大聯盟重要成員有一定的來往,特别是王傳的案子讓你認定曹雲對大聯盟有一定的了解。”
越三尺:“不是我,我很樂意和他做朋友。你别問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吧,有需要給我電話。”
……
三天後,三課探員桑尼收到了一份包裹,裏面是一份視頻。記錄了某被變聲的聲音和趙三對話,對方将一包用毛巾包裹的硬毒交給趙三,并且交代,上面有指紋。而後交代趙三要怎麽做,做什麽。
完畢後,對方要求趙三複述一次計劃。趙三說明,他将在小區附近轉悠,等寒子回家後前往地下停車場。上寒子的車,将毛巾内東西放到汽車抽屜内。而後開車轉悠,等待警察到來。同時複述了自己怎麽和警方說明與交代。
最後變聲聲音告訴趙三,頭款二十萬已經進入一個叫趙六人的戶頭。趙六是趙三母親的表舅,老人家常年一個人在農村裏生活。趙三用趙六的身份開了銀行卡。在事情辦完後,趙六戶頭再收到三十萬。
寒子因此被釋放,桑尼堅持不移交案件給檢方的态度受到了三課課長的表揚。課長怼檢察官最終勝利,也讓他倍有面子。接下去就是追查幕後主謀。桑尼将案件移交給了一課,因爲一課負責重大案件。寒子被誣陷是小案,趙三遇害是大案……
與此同時,曹雲在楓葉小屋和越三尺一起吃晚餐。
……
前文介紹過楓葉小屋,每個度假屋有自己的私人小沙灘。渡假村送來了篝火桶,廚師帶來了全羊,湖邊現場烤羊。烤好一部分就用刀切下來,由服務員端到越三尺和曹雲就坐的桌子。
“很會享受。”越三尺評價。
曹雲道:“雲隐的影響。由儉入奢易,享受其實很簡單,就是錢。”
桌子距離篝火挺遠,越三尺看了看篝火邊的廚師和服務員:“怎麽找上廣本?”
曹雲:“寒子回憶起自己在名唐的事,她無意中發現你和廣本會面,她跟蹤你。沒多久她被誣陷,我猜其中一定有關聯。”
越三尺道:“說重點。”
曹雲:“重點?”
越三尺:“重點。”
曹雲:“一定要說?”
越三尺:“你的事情處理好了,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
曹雲點點頭:“因烈焰過于嚣張,東唐就以神探你爲主,和搜查一課秘密組建了烈焰專案組。調查到一半,你突然性情大變,進入了半隐居狀态。一個人住在偏遠的地方,甚至不和自己的閨蜜葉樂有太多的往來。我記得我提供給你一份信息,烈焰服務員很可能是一對雙胞胎。寒子等不少私家偵探接到委托,拍攝一些姑娘們的正側面照片。寒子無意中發現,自己拍攝的對象是雙胞胎之一,其他私家偵探拍攝的對象也是雙或者多胞胎中的一員。心有疑慮的寒子就多了一個心思,結果發現雇傭私家偵探的人是你。”
曹雲道:“到這一步我能理解,你擔心打草驚蛇不想使用警方力量調查烈焰。就在各偵探交貨後不久,你就開始消極怠工。我個人認爲,你掌握了烈焰的重要線索。但是我無法肯定實際情況。一個可能,你發現了烈焰重要線索後認爲,自己無力也不能繼續追查下去,這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安全。我們都知道,當人或者團隊面臨滅亡的時候,所有的規則都不是規則。還有一個可能,你發現烈焰内可能有自己的人。”
曹雲:“你不用和我解釋或者說答案,我沒有興趣知道。我知道無論哪個原因,我知道的太多了。沒辦法,寒子這事太難辦了,我隻能兵行險招。”
越三尺:“我認爲我應該解釋,還有第三個可能,我确實找到了重要線索,甚至知道一名核心法官的身份。這名核心法官我的前輩,也是我的長輩。但是我并不是因爲這些原因而放棄調查。寒子跟蹤我的那次,我是去找我爺爺商議這件事。”
越三尺道:“這名核心法官是我爺爺的學生,我爺爺告訴我,就算抓到他,也隻是抓到他而已。烈焰三法官,一位肯定是非常有錢的人,其中還有一位是熟悉司法的人。我爺爺問我,你現在抓了一條大魚,你是想用這條大魚去釣鲨魚,還是想吃掉這條魚呢?”
越三尺爺爺非常了解這位學生,這位學生對如今過于沉疴的法律條文痛恨有加。他認爲法律過多的保障了嫌疑人的權利,導緻無孔不入的律師們爲了金錢無底線,無良知。他一直希望有一個補正法庭。
越三尺:“我爸是名唐局長,他是我爸的摯友。原本他的事我想由我爸來追查。但是被他發現了。他約見了我,我承認他的理念是對的,但是我不苟同他的想法。最終我們達成協議,我不再追查此事。但是寒子的調查讓他警覺,他認爲寒子在懷疑我的身份,寒子甚至還追查了我的朋友廣本信息。于是他通過大聯盟網絡,準備刺殺寒子,以阻止寒子的進一步調查。”
越三尺道:“他委托了一家商戶刺殺寒子,但是商戶反饋信息,大聯盟客戶部要求他們拒絕這個委托。他聯系客戶部,客戶部告訴他,目前曹雲正在幫助大聯盟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暫時不能刺殺寒子,建議将來也最好不要刺殺寒子。”
越三尺:“最後就變成了誣陷,你找上門,我聯系了他,他說這次就算雙方打和。”
曹雲吃羊肉:“你沒問我在幫大聯盟做什麽事?”和猜想不一樣,人家根本不在乎殺死寒子,隻是恰巧因爲自己是六月案的律師,所以大聯盟給自己和自己朋友送了一面免死金牌。
越三尺:“你也沒問他是誰。”
曹雲笑,這件事似乎就到此爲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