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這個時候,聽了李淑媛的謬論,氣的手抖已經開始發抖,而且拿起自己的拐杖就要去打李淑媛,還好被甯強立馬給攔住了,“老爺子,凡事好說話,你别動手。”
甯強其實也聽了李淑媛這番話之後,氣得可以,可是還有一些理智在,現在就應該讓老爺子心平氣和的跟李淑媛好好的談一談,急是壓根解決不了問題的。
李淑媛見甯強好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也有了一些底氣,“甯叔,你看我爸這急脾氣,這些年總是跟我說不了幾句,就要跟我動手動腳的,我有時候真的覺着在他眼裏,我什麽東西都不是。”
李淑媛這邊還委屈上了,甯強對李淑媛可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作爲一個道士,這麽多年做的不就是懲惡揚善,李淑媛這可是個亮晃晃的惡人,甯強殺了她的心都有,“行了吧你,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哭,你爸對怎樣心裏真是一點數都沒有?這麽多年給你做了多少擦屁股的事情,怎麽你還委屈上了?”
老爺子現在真的是已經失望透頂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結婚以前的那個女兒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在他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食人魔罷了。
老爺子無力的擺了擺手,“你走吧,立馬從我家滾出去,一根針都不要給我帶走。”
他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昧良心的事情,也因爲李淑媛沒有少幹,可是李淑媛真的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點好都不記,覺得全世界都是欠她的,什麽都應該順着她來。
老爺子說的話,不就是李淑媛一直以來最怕聽到的那一句話,李淑媛可不會乖乖的如老爺子的意,“你現在要趕我走,那爲什麽當年要對向清和威逼利誘的,然後拆散我的家庭?我現在一切的一切,不全都是因爲你。”
李淑媛一直都覺得,要不是老爺子當年接回了自己,那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爲老爺子,不然她怎麽會認識張建軍,又怎麽會被人強奸,然後生下李晨佳這個孽種?
李淑媛說的這些話,不過是在作死,火上澆油,老爺子聽的也是心越來越涼,而這顆年邁的心,早就已經被李淑媛傷的是千瘡百孔。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實在不行你殺了我!”老爺子也急眼了,本來就渾濁的眼睛,如今也變得紅彤彤的,甯強在旁邊隻能這時候幹看着了,畢竟自己是個外人,這是老爺子的家事,他也不能多說什麽。
李淑媛冷冷的笑了一下,也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怎麽敢殺你呢,我要是殺了你,我哥我媽又怎麽會放過我?殺你我還要付出代價。”
在李淑媛的印象裏,老爺子從來都是獨斷專行,自己什麽事情都要聽他的,不然就要承擔後果,而自己嬌生慣養了這麽多年,又怎麽經得起不聽話的懲罰呢,所以隻能一直聽着,她這輩子做
的唯一一件硬氣的事情,也就是當時不顧一切阻力,嫁給了向清和,不過李淑媛也不後悔,那段日子,她過的幸福,這也是真的。
李晨佳一聽到保姆說李淑媛回來了,就眼看着她進了書房,然後她這才過來聽牆角,沒想到還聽到了自己的身世,李晨佳這是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媽媽這麽多年對她視而不見,一點關心都沒有,而外公也時常用可憐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外公,外婆,舅舅,他們都是這樣。
李晨佳突然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她是個父不詳的産物,一切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晨佳已經感受到五雷轟頂的滋味了,她沒有那個勇氣再繼續聽下去,所以她擡起腳,往自己房間回去了。
李晨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屋子的,可能書房裏,李淑媛還在歇斯底裏的跟她外公吵架,這些她都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去想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李淑媛是自己親媽,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爸爸呢?
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爸爸是什麽樣的李晨佳萬萬都沒想到自己父親是個強奸犯。
李淑媛跟李晨佳都在經曆着五雷轟頂的感覺,而老爺子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李淑媛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因爲老爺子叫來了保镖,把李淑媛直接扔到了大門外,保镖也是無視了李淑媛的哭喊,聽從老爺子的指令,把李淑媛扔出去了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甯強在書房裏也是歎息,“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去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吧,也算圓了你們這輩子的父女情份。”
李淑媛這樣,早晚都會妨礙到老爺子,甚至還有下輩子的運勢,甯強說這些也全都是爲了老爺子和整個李家好,李淑媛生來就是讨債的,所以沒辦法讓她跟李家人真正的做到和平共處,畢竟李家人在她眼裏,那是做什麽都是錯的。
“小時候那麽懂事一個孩子,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呆呆地說着,腦子裏還在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抱李淑媛的情景,一轉眼,李淑媛怎麽就變得這麽可憎,令人厭惡,是他教育出了問題嗎?
好像知道老爺子是心裏怎麽想的,甯強這個時候也開口說道,“你跟她裏面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裏面,具體的我也不敢多說,你自己要好好掂量一下,李家能有今天這個樣子,老祖宗付出了多少血淚,你不能讓他們在地底下,都過的不安生。
老爺子因爲李淑媛,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甯強都看在眼裏。
“聽你的,你是明白人,也懂這些,我都聽你的。”他知道因果循環,屢試不爽,李淑媛做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肯定也會有報應在他們李家身上,不能因爲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現在對你來說,對整個李家來說,那都是一個
解脫,至于她怎樣,你都不要去管,說句難聽的,就是她那天死了,你都不帶可以給她去下葬的。”甯強說着,就拿出一個符咒,放在了老爺子旁邊,“你最近要加以小心。”
他已經發現,凡是跟李家有關系的,都會在這幾天受到傷害,很有可能會是滅頂之災。
第二天早上簡單的做了一點早餐之後,吃完了就去公司,而那些她可以聞到的味道都已經随着李淑媛離開這座城市,而不見了,感覺整個空氣都已經清新不少了。
一頭紮進工作裏的向淳美把李淑媛給抛到了腦後,而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洗禮,很多人的生活軌迹都發生了變化,向淳美處理着各種事物,其中,看到了一個官司,原告的資料表就是被人呼吸,的傳染上了艾滋病,現在想要索賠二百萬,而對方則是一個中産階級的男人,也有家庭。
向淳美了解了一下之後,就打通了這個人的電話,“喂,你好,崔女士是嗎,我是律師事務所的,您的材料我已經看了,還有病例,不過這個官司,我不建議你上法庭,畢竟到時候男方家庭要是因此對他提出訴訟離婚,那麽國内出軌,他就不會有任何财産可以得到,更不會有那個财力可以支付您的賠償費。”
“我要是不想打這個官司幹嘛要找你,付你律師費?這種男的就是要讓他上了法庭他才知道厲害,給我錢!”這個向淳美口中的崔女士,其實才二十歲,農村出身,而且文憑不高,不過還好長了一個男人會爲之瘋狂的臉蛋,不然也不會有這個訴訟案的出現。
崔女士也就是崔曉敏,這時候接了向淳美的電話,在破舊出租屋裏的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漫不經心,吃準了男方會給自己錢,但是這個前提是必須要弄的衆人皆知,不然那男人壓根不會給她錢。
崔曉敏整個人都已經鑽到錢眼裏了,壓根就沒有想到艾滋病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不管是健康上,還是生活和人際交往上。
向淳美見對方口氣這麽大,有點被她說的噎住了,畢竟崔曉敏可是自己的上帝,她怎麽說?
“好吧,那您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到時候需要用到的。”
真的是奇怪,得病了不去想怎麽治病,居然想要趕緊要一筆錢,難道要錢了就可以把她的病治好了。
崔曉敏翻了個身,回答道,“行,我到時候會發給你,你一定要給我把這個官司打赢了,不然你那律師費我不一定會給,知道嗎?”
“首先,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能對你有利的條件我肯定會向法官說,而且我也有我的職業操守,要是您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找其他的律師,隻不過律師費,不是說失敗就可以不付的,我是個律師,懂得如何給自己正确的維權,相信您也不會想要有一天坐在被告席上,跟我對質嗎把。”向淳美覺得這崔曉敏腦回路有點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