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最近在做的事情,也知道你想查什麽,既然你一直堅持到現在也沒有放棄,那麽想必你的想法十分的堅決。”
說到這裏來人歎了口氣,向淳美雖然知道對面的人看不見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是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到我的朋友們的遭遇,不管是因爲什麽原因,我都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别人,甚至不用付出代價,沒有人能夠踐踏法律!”
聽到向淳美堅定的話語,來人再次深深地歎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我沒有像你那樣的勇氣能夠想盡辦法對抗一個大家族,我隻能夠悄悄的給你一些幫助,希望能夠讓你走的這條路順利一點。”
雖然已經決定幫助向淳美了,但是來人的話語裏卻滿是歎息,似乎十分的悲觀,一點都不看好向淳美的結果。
“最近我有個案子,牽涉到了一家衛家的公司,我拿到了一部分那家公司的賬務,我拿到的那些賬目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從裏面看出了一些人工修改的痕迹,如果你的調查找不到方向的話,可以從這個角度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說完這段話,來人報出一個公司名便急匆匆的撂下了電話,向淳美感謝的話語卡在了喉嚨,不由得苦笑一聲,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心裏有些暖暖的。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堅持正義的人的,在開着這家律師所的時候,她雖然見證了無數人性的醜惡,但是也總有一些時刻讓她感動,正是這些時刻讓她一直堅持着吧這家律師所開了下來,這些事情讓她覺得,她開了這家律師所是值得的。
就像是自己這個朋友,雖然他明明十分擔心衛家的報複,也不希望惹上這麽一個龐然大物,但是依舊沒有阻止自己,甚至給自己提供了一些幫助……
向淳美微笑着收好了手機,把那個朋友告訴自己的名字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随後和正在訴衷腸的小夫妻們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自己辦公的地方,開始了對那家公司的調查。
向淳美首先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這家公司的基本資料,果不其然這是衛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涉及的範圍紛雜而廣泛,但是,向淳美對這家公司的其中一些資料感到有些猶豫。
這家公司的位置雖然就在本市,但是位置十分的偏僻,幾乎可以說是與之隔絕,這讓向淳美有些犯難。
從朱振喜和龐良的遭遇就可以知道,衛氏的人絕不是什麽善茬,如果這家公司真的有問題,那麽她這麽送上門去無異于羊入虎口,而且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調查衛氏的事情,再加上衛氏的權勢那麽龐大,自己又做的一點都不隐蔽,很有可能衛氏已經知道了自己正在調查他們。
自己過去調查的話目标太顯眼了,甚至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
自己應該找個人給自己幫忙才行……向淳美思考了一會兒,她不敢把這個活計托付給陌生人,也不敢再去尋找那些私家偵探,那些私家偵探十有八九也是不敢接下自己的活的,那麽,還有誰能夠托付呢……
向淳美仔細的想了想,想起了自己的律師所曾經幫助過的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最近正在找工作的樣子,也許可以叫他去衛氏試試?自己看那家公司的資料,似乎也正在招收員工,如果是以新招收的員工的身份進去的話,就算問一些問題也是很順其自然的事情的吧。
向淳美想到就做,她給那個人打了電話,那個人一開始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耐煩,但是一聽到是向淳美,聲音立刻高了幾分。
向淳美說了一下自己遇到過的困境,隻是這件事情畢竟還是有些比較大的危險的,所以向淳美着重提醒了他如果暴露之後可能遭遇到的危險,但是對面的人并沒有放在心上。
“沒事,别擔心,向姐。”對面的人爽朗一笑:“我能有什麽事情,我不過是過去求職找工作嘛,這好歹也是衛氏的公司,我怎麽會不想進呢,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求職者,不會有什麽暴露的。”
聽到來人這麽說,向淳美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找了人了,那麽她也就不再猶豫了,所以向淳美在又囑咐了來人幾句注意安全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之後向淳美深吸一口氣,開始等待起了消息,但是她也沒有幹坐在那邊等待,而是同時也在整理查找着其他資料,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總要多做些準備比較穩妥,能夠發現更多的疑點就更好了。
正在向淳美爲自己的朋友而奮鬥的時候,百裏迦烈也正在爲自己的自由而鬥争。
自從知道厭邶奕和自己的情況一模一樣之後,百裏迦烈的心裏就有了計較,開始試探着尋找厭邶奕的心髒會藏在什麽地方,隻要擊破這唯一的弱點,那麽他自然而然就可以回到向淳美的身邊。
隻是,他現在名義上似乎是和厭邶奕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但是他畢竟還是厭邶奕的俘虜,就算可以在一些地方走動,身邊也時常有很多人跟着,所以百裏迦烈也沒有辦法太明目張膽的尋找心髒的下落。
這讓百裏迦烈有些煩躁,連帶着對身邊服侍的人的态度都十分的不好,可是厭邶奕似乎是以爲百裏迦烈覺得身邊的人用着不順手,很快換了一些人在百裏迦烈身邊。
這天,百裏迦烈在花園裏散步,他一邊思考着自己以前的經曆,一邊用那些經曆推測厭邶奕的心髒下落可能在哪裏,因爲沒有結果,所以百裏迦烈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皺着。
“你們大人最近在做什麽?”百裏迦烈随口詢問道。
他身邊的侍女對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禮:“大人,這個我也不知道,她最近似乎在處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重要的事情?百裏迦烈挑挑眉,正想繼續詢問,就見周圍的護衛制止了他們的交談,直愣愣的走過來,說他的時間到了,請他回去。
這讓百裏迦烈愈加煩躁,他堂堂魔界之王,現在居然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遲早他要把這些人全都給滅了!
隻是現在他寄人籬下,不得不暫時屈服。百裏迦烈冷哼一聲,甩袖回了自己的住處。
隻是回去的半路上百裏迦烈突然改了主意,如果他想要盡快找到厭邶奕的弱點心髒所在,那麽他就應該多了解一下厭邶奕這個人,這對他推測心髒的下落也很有幫助。
想到就做,百裏迦烈在半路上腳步一轉,朝着厭邶奕的住處走去。
就在快到厭邶奕的住處的時候,原本慢悠悠的往前走的百裏迦烈突然腳步一頓,看向了宮殿旁邊的一片林地。
那片林地情況十分的詭異,明明它的周圍還都是茂密的綠葉,青蔥翠綠,生命力十足,但是在它的中間,它們卻仿佛像是被什麽藥水潑過一樣,呈現出一種焦黑的顔色,像是被火燒過,同時又像是被什麽東西抽走了生命力。
這塊林地和周圍的綠色格格不入,就仿佛一片輕紗上打了一塊醜陋的補丁,十分的顯眼,十分的醜陋。
這裏是怎麽回事?是怎麽造成的?和厭邶奕的心髒會不會有些聯系?百裏迦烈思考着,随後下意識的往那片詭異的枯林走去,想要仔細的談查一下,但是走到一半他卻被攔了回去。
“請不要随意走動。”
百裏迦烈額角青筋一跳,強壓着怒氣轉身離開,也沒有心情再去找厭邶奕了。
與此同時,宮殿内的厭邶奕睜開了眼睛,她安排在百裏迦烈身邊的人朝她彙報了百裏迦烈之前的舉動。
“他想去那裏?”厭邶奕聽完消息之後喃喃的說道,話語中帶着幾分煩惱,她之前一直留在宮殿裏養傷,沒有太多精力去關注百裏迦烈的事情,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她卻是不得不去關注了。
思考了一會兒,厭邶奕歎了口氣,下了命令:“今天開始嚴加看管百裏迦烈,不要再讓他随意的四處走動。”
“是!”侍衛領命離開,而厭邶奕則是再次歎息一聲。
她知道,憑借着百裏迦烈的驕傲,肯定會因爲這件事情更加讨厭她……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很長時間,隻要百裏迦烈還在她身邊,那麽他們總是還有機會的。
厭邶奕自我安慰着,再次閉上了眼睛,寄希望于盡快恢複自己的能力。
隻是,在修養的時候,厭邶奕的心中卻隐約有些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厭邶奕好幾次停下來仔細的思索自己這感覺的來由,最後都沒有結果,于是厭邶奕隻能夠壓下心中感的感覺,專心的開始養傷,寄希望于自己能夠盡快恢複,做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