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向淳美把百裏迦烈送的鈴铛時刻帶在身邊,時常望着百裏迦烈送的鈴铛發呆,向淳美覺得很奇怪,這個鈴铛總是帶給她百裏迦烈的氣息,就仿佛百裏迦烈本人就在身邊一樣。
當然向淳美還是不知道這鈴铛是百裏迦烈元神的一部分,所以也不知道爲什麽這鈴铛會散發百裏迦烈的氣息。
這天中午,大家都下班了,向淳美才剛忙完。
言顔來找向淳美一起去吃飯:“淳美,走啦!”言顔發現自從百裏迦烈離開後,向淳美就常常心不在焉的,臉上也總是寫滿擔憂。
向淳美盯着鈴铛發呆,所以就沒發現言顔來了,言顔這樣突然開口,自己吓了一跳,驚訝的盯着言顔:“你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言顔也驚訝的盯着向淳美:“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來了有一下了。”說着便向向淳美走了過來,彎下腰,盯着向淳美觀察。
“你幹嘛這樣盯着我?”向淳美不解的問道。
言顔搖了搖頭:“擔心你思念百裏迦烈思念到瘋掉呀,想看看你有沒有出事!”
“沒有事啦!放心!”向淳美堅定的說道,但其實她自己沒有察覺到自己對百裏迦烈的思念。
“好啦好啦,沒有事的話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都快一點了!”言顔說道。
但是向淳美今天并沒有食欲,而且一想到百裏迦烈,他也吃不下飯。于是她拒絕了言顔:“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怎麽行,餓着自己怎麽辦,快去!”言顔命令的說道。
“真的不去了,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吧?”向淳美的語氣告訴着言顔,她是真的不想去了。
于是言顔也沒再多說,想着自己回來的時候給向淳美帶一份吃的就行了。
言顔獨自一人離開了,隻剩向淳美一人在辦公室内。向淳美又開始盯着百裏迦烈送的鈴铛發呆,眼前浮現出百裏迦烈的笑容,向淳美也跟着那個笑容笑了起來。
就在向淳美還在發呆的時候,律師行沒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引起了向淳美的注意,因爲厭邶奕的關系,這讓向淳美警覺了起來。
向淳美從位子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辦公室門口查看。
她驚訝的發現,那急促的腳步聲來自于兩位中年人。
那兩個中年人看起來是對夫妻,他們穿着憨厚,但是似乎很久沒換身上的那身衣服了,衣服顯得十分破就舊,以至于兩人看起來都特别的落魄。
向淳美打量了一番,覺得這不像厭邶奕派來的。
既然知道了不是厭邶奕,那向淳美也就不擔憂了,她直起身子,走了出去詢問那對夫妻。
“請問需要幫助嗎?”向淳美試探的問道。
兩人看到向淳美之後,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就沖了上來,雙手朝着向淳美伸這走過來。
這讓向淳美往後推了幾步,那兩人邊朝她走來,邊嘴裏念叨着:“幫幫我吧!快幫幫我的孩子吧”邊說還邊哭了起來。
這讓向淳美感到奇怪,一臉疑問的看着那對夫妻。
當那對夫妻走到向淳美面前時,“啪”的一下就跪了下來,雙手也抓住了向淳美的手,女的這樣跪着,而男的則是跪着扶着那個中年婦女。
那女的一跪下來抓住向淳美的手後就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旁那個男的也是眼含淚水的看着向淳美,時不時手拍拍他妻子的背,給予安慰。
向淳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個場景讓她看着難受,一直眉頭緊鎖着。
那對夫妻開口說話:“請你幫幫我吧!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他們都不幫我!都不幫我啊!”
向淳美想扶起那對夫妻,但是那對夫妻一直跪着,就好像如果向淳美不答應幫他們,他們就不起來似的。
無奈之下,向淳美隻能先答應幫助他們:“你們先起來,先别激動,咱們有事好好說行不行?”
那對夫妻拉着向淳美的手搖搖頭:“不行啊!我們真的沒辦法了,隻有你能幫我們了,不然我還有我老伴隻有一起去死了。”
聽到“死”這個字後,向淳美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于是再次勸道:“你先說,能幫,我一定幫,你先别這樣跪着了,快起來,我們坐下說行不行?”
這兩位中年人見向淳美願意聽自己說之後,不利索的站了起來,那個婦女因爲跪的有點久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還好向淳美眼疾手快,立馬扶住了那個婦女。
“您沒事兒吧?”向淳美關心的問道,她也不想她們在自己的律所出事。
那對夫妻也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畢竟來麻煩别人了,還要别人幫忙照顧着自己。
“我們沒事,就是大中午的打擾你休息”那個婦女帶着哭腔說道。
向淳美搖了搖頭,示意夫妻二人她不介意被打擾。然後,向淳美扶着婦女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休息,男的默默的跟在後面不說話。
那對夫妻做好後,向淳美拿來了一本筆記本放在桌上,以備待會兒有重要東西要記。
這時律師行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看到向淳美辦公室内坐着兩位中年人,皮膚黝黑,對此都感到很奇怪,就吃個飯的功夫就來了兩個奇怪的人。
向淳美看到自己辦公室外時常有人駐足觀看,爲了讓這對夫妻可以安靜的說完,向淳美把自己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你們可以說了,現在不會那麽吵了。”向淳美微笑着說道,随手拿起了筆還有筆記本開始記錄。
那對夫妻被向淳美這一小小舉動感動到了,覺得這次自己沒有找錯人,激動的又要哭了出來。
向淳美連忙安慰:“别哭别哭,咱們先把發生了什麽事說清楚。”說完向淳美抽出幾張紙巾遞給那個婦女。
那婦女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開始叙述自己遭遇的事。
“我和老伴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沒啥本事,就是在家種種地,靠買菜賺點錢,偶爾我老伴還要去打打零工,我年輕的時候一直懷不上,這好不容易快四十歲的時候生了個兒子,又養活大了,誰知道他才二十歲就死在了工地上!”那婦女幾度哽咽的說不出話,向淳美隻在一旁安慰。
就在那個婦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言顔推門進來查看:“她們說律所……”看到那對夫妻後,言顔停下了沒有說話。
向淳美看了看言顔,又看了看那對夫妻,尴尬的說道:“你們先等下,我跟她說點事。”
然後向淳美起身離開,拉着言顔站到門外:“他們估計是想打官司,才找到這的,具體的事還沒說完。”
言顔聽完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聽吧,也好幫你分析分析!”
“好!”然後言顔就和向淳美一起走了進來。
“接下來這位會和我一起聽,她也會幫你們想辦法。”向淳美向那對夫妻解釋道。
那對夫妻一聽有兩個人一起幫助他們,開心極了,激動的握起了言顔的手:“謝謝你!謝謝你!”
言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尴尬的握了下後收回了手,坐在了向淳美旁邊。
“你繼續說吧!”向淳美說道。
那對夫妻又開始叙說自己的遭遇:“我兒子他被那該死的工地坑害了,他才20歲啊,就死在了工地上,我和我老伴接下來都不知道怎麽辦!”
“那你們知道他的死因嗎?”向淳美問道。
“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我兒子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枉,我去問他的老闆,他老闆直接就把我趕了出來……”那個婦女又大哭了起來,哽咽到無法再說下去,最後那個男的來說。
“那個老闆家大業大,我們想告他都告不了,怪我沒本事,連爲兒子讨回公道都不行。”說這那個男人也抹了把眼淚。
言顔和向淳美聽的心痛,眉頭緊鎖:“然後呢?”
“然後那個老闆他就威脅我們呀!說要是我們敢告他,他就讓我們老兩口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最後就丢了點錢給我們。”
“那個錢你們收了嗎?”言顔問道。
“當然沒有收啊!兒子死的不明不白,那個錢哪裏敢收!我們就把錢又給送了回去,他說我們不識好歹,給了錢還不要,說讓我們等着死。”
聽到這,向淳美手中的的筆被緊緊的握住,心裏暗暗咒罵世上竟會有如此可惡之人。
那個男的還在繼續說着:“後來我們就到處找律師幫我們打官司,可是一聽到是是他,就全都不肯接我們這個案子了,讓我們先别的律師,有的還說讓我們收了錢就算了,别去惹着家人,可是我兒子他就死在那個人手下啊!他至少要給我個解釋,讓我知道我兒子爲什麽就死了!”那個男的激動的錘着自己的大腿。
言顔和向淳美趕忙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