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覺得阿星應該真的是有一些實力在的,但是可能沒有他說的那麽誇張吧。可直到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向淳美才被吓到了,眼前這個小男孩到底是誰,怎麽會什麽都知道?
向淳美愣了一下,随即也沒有把對方當做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而是慢慢地直起了身來,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接着說。”
向淳美輕聲這樣說了一句之後,便有些緊張地盯着眼前人。她總覺得對方可能會說出什麽讓自己更加驚訝的事情來。
而且關于傅南予跟他之前所心愛的女人的事情,自己多少算有所耳聞,但是向淳美有些期待又有點害怕阿星會說出什麽讓自己十分震驚的事情來。
“可是要複活一個已死的人,哪有那麽容易?而且姐姐你要知道,他們幽冥一族其實很弱的,但是唯一有一點卻一直讓其他對他們忌憚三分,你知道是什麽嗎?”
阿星如今老向向淳美的眼睛裏都是清澈和單純,可是向淳美看着他這副天真的模樣,卻不太相信其實他知道了那麽多東西,如今他這麽問,向淳美也隻能是木讷地搖了搖頭,畢竟對方問的這些她自然是不知曉的。
可阿星好像很滿意向淳美這副傻傻的模樣,笑得十分燦爛,眨眨眼睛,有些狡黠地開口替她解答疑問。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陰險呢,他們最強的地方就是可以用所有代價去發出一個詛咒,而且幽冥一族本來就是六界之中最陰暗的一個存在,他們下的血咒連神仙都解除不了。蘇諾死的時候心灰意冷,恨透了整一個幽冥族的人,所以她也就詛咒了整個幽冥族之後的命運。”
聽了阿星所說的,向淳美震驚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是怎麽樣的仇恨,會讓一個女子在死前選擇詛咒一整個族的人?雖然說這事情聽起來挺懸乎的,但是向淳美也不得不聯想起來這段時間幽冥族的衰落,難道真的跟那個詛咒有關嗎?
“詛咒就有用嗎,真的有那麽強嗎?雖然說這段時間看上去幽冥族好像真的快不行了,但是你要告訴我說這隻是因爲一個女子的詛咒所起到的作用,也太玄了吧。”
雖然說發生在向淳美身上的各種玄乎的事情已經數不勝數,但是向淳美現在還是秉持着覺得太誇張的态度。
她現在發出這樣的疑問,阿星心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而是聳聳肩,搖着小小的腦袋,甚至還故作高深地歎了口氣。
“雖然說幽冥一族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很大一部分是因爲他們自己作的,但是呢,這詛咒的力量到底如何,姐姐還别真不相信。可就因爲蘇諾死的時候詛咒了全族的人,再加上那傅南予早就已經跟整個族的人都鬧翻了,所以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他想要複活蘇諾何其容易?”
雖然向淳美現在還是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但是聽完阿星說的,她仿佛也能感受到那傅南予也是個可憐的人,以一己之力要對抗全族,真的是太慘了吧。
更何況如今他想要複活蘇諾,聽阿星說起來的語氣,好像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的樣子。可傅南予最近竟然迷上了言顔,那是不是也就證明他這個計劃還是擱淺了,沒有實現呢?
堅持了那麽久的事情,到最後不得不放棄,想想還是挺可悲的,可是聽對方說到這向淳美仿佛也察覺到了異樣,皺着眉頭将自己想到的問出了口。
“那是不是一直到最近,他都還在想複和蘇諾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證明他對蘇諾的感情真的很深,深到即便到現在也沒有淡忘她。那他爲什麽要去糾纏言顔,這算不算是三心二意,想要腳踏兩條船?太過分了吧!”
總之向淳美即便覺得傅南予可憐,也實在對他同情不起來,更不會對這人有好感。特别當向淳美想到言顔很有可能是被蒙在鼓裏,甚至被當做另外一個女人的替代品的時候,就更覺得氣憤。
傅南予這樣也算是有所隐瞞,在愛情裏真是一點都不真誠。
阿星搖了搖腦袋,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說出來,向淳美可能一時間難以接受,但是自己這樣循循善誘的說下去,也許能讓對方心裏有所準備。
“如果傅南予真的是腳踏兩隻船倒還好,但是如今的事情,我之所以要特地來跟姐姐說,就是因爲已經比腳踏兩隻船更糟糕了。”
阿星巴掌大的臉皺起眉頭來,就仿佛整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逗,不過向淳美卻笑不出來。
竟然比腳踏兩隻船還要糟糕的,那會是什麽呢?向淳美現在有些不敢聯想下去,她怕真的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更怕會成真。
看了看向淳美的表情,這應該是想要讓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阿星歎了一口氣,最後表情變得比較嚴肅,将自己今天來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
“姐姐,我接下來所說的也許在你聽來會覺得很不可思議,或者覺得我在吓你,但是我也是單純的想告訴你事實,所以才說的,你一定要仔細聽好。現在的言顔,并不是真正的言顔,你現在看到的言顔其實就是蘇諾,至于到底是爲什麽,其中細節我不能透露太多,而且我知道的也僅此而已。”
阿星說的很慢,向淳美的自然聽得也已經很清楚了,但當她聽到“如今的言顔其實是蘇諾的時候”的時候,大腦仿佛突然間短路了一般。之後阿星說的話,向淳美就隻能是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好像根本就聽不見了聲音。
“你說言顔其實是蘇諾是什麽意思,她不是一直都是個正常的人類嗎?難道蘇諾會投胎轉世嗎?”
向淳美有些機械般地張口這樣問着,腦子裏卻還是一片空白,而阿星卻搖了搖頭,正打算繼續開口繼續解釋的時候,忽然眼神中多了幾次警惕。
“不是這樣的姐姐,不過我要先走了,我不能再繼續留下去了。你隻要記得我的話,要注意傅南予,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向淳美現在整個人都處于很懵的狀态,所以也沒有察覺到阿星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急切。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更是跳下了闆凳忽然就跑開了,等向淳美回頭再看的時候,哪裏還有阿星的身影?
向淳美不知道爲什麽對方會這麽急的離開,但是向淳美試着呼喚了幾聲,也沒有再見到那個小男孩的身影了。
如今各種各樣像謎團一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向淳美腦容量就那麽大,聽了阿星說的那些簡直就像聽了天方夜譚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理解對方話裏的意思。
隻是在看着阿星的身影早就消失無蹤之後,向淳美也算是慢慢的回過了神來,她現在一想到剛剛對方所說的那句,現在的言顔不是言顔,現在的言顔其實是蘇諾這句話,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剛剛有誰來過?”
聽着身後忽然傳來的百裏迦烈的聲音,把向淳美給吓了一跳,等她皺着眉頭回過頭去的時候,百裏迦烈已經一臉不樂意地直直盯着自己了,仿佛想要審問犯人一般。
向淳美還在沉浸于剛剛的震驚和疑惑中,如今面對百裏迦烈的質問,她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習慣性地就選擇了搪塞。
“沒有誰來過啊,你在說什麽?”
百裏迦烈自然是察覺到了向淳美臉上躲閃的神情的,不過他一反常态,沒有繼續逼問下去,而是挑了挑眉,一副很有興緻的模樣,盯着眼前神情閃躲的向淳美。
被百裏迦烈盯了一會兒,向淳美實在有些受不了了,略帶氣憤地擡頭來瞪着對方。
“你到底要幹嘛?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要麽就選擇好好聽我說的,要麽就先把你想說的說出來,不要在這裏賣關子。”
雖然百裏迦烈知道向淳美很多時候隻不過是隻紙老虎,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比如她現在看上去很是生氣,可百裏迦烈從來都不會因此怕他或者反過來哄他。
可既然向淳美都這麽說了,在加之百裏迦烈感受到了那絲異樣的氣息之後,就更感興趣向淳美要說什麽了,所以便輕笑一聲,在向淳美對面坐下了,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麽。
向淳美看到如今百裏迦烈盯着他面前那個還沒有收拾走的蛋糕盤子,雖然阿星隻不過是一個小男孩,自己又不是在家裏藏了男人,可是向淳美還是條件反射性地連忙将那蛋糕盤扔進垃圾桶,非常明顯好像要刻意掩飾什麽一般。可是自己越是這樣去掩飾,向淳美越覺得之前阿星來過的事情變得欲蓋彌彰。
再加之如果百裏迦烈真的問起來,向淳美還沒想好要怎麽回答,所以便急忙開口,打算先占用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