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家夥絕不僅僅是普通的四級戰力,他掌握了空間異能,我的虛化能力沒有施展的機會!”剛躲進陳凡的身體,血族異人立刻将氣息膨脹出來,渾厚的灰色氣霧彌漫,将陳凡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陳凡的氣息再度暴漲,已經達到了極度接近四級戰力的标準,可面對那戰力爆表的甲胄傀儡,卻還是感到有些無力。
聽到血族異人的提醒,陳凡立刻在心中暗暗叫苦,“難道這家夥,是四級中端以上的戰力?”
“放心吧,畢竟隻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他不可能發揮生前一半的戰力,接下來我必須找個家夥,潛入這家夥的腦子裏面,隻要能成功完成這一步,他就不可怕了!”
血族異人沉重地喘了一口粗氣,快速提醒道,“别跟他硬拼,否則就算你跟我加起來,也堅持不了幾回合!”
“明白!”陳凡自然不會蠢到和實力強過自己的對手硬碰硬,在血族異人的氣息輔助下,他提前虛幻了身體,拎着長刀筆直地殺入。
甲胄傀儡則是暴沖而起,将狂躁的拳風一揮,立刻形成一股飓風強流,迅速籠罩了陳凡。
陳凡不閃不避,利用身體的虛化能力,十分完美地避開這股飓風,再度拉近距離,靈刀脫手,形成一抹绯紅的光柱,直射甲胄傀儡面門,但身體卻再度消失,悄不做聲地繞到傀儡身後。
澎湃的刀氣,好似洪流一般席卷而來,瞬間籠罩住甲胄傀儡,後者一聲厲吼,雙拳齊出,一拳撞飛刀刃,另一隻可怕的拳頭,卻攜着雷霆般的氣勢,直射刀鋒背後那道紫色的幻影。
砰!
幻影一觸即潰,卻是爆炸成無數奔走的電蛇,迅速裹在了甲胄傀儡的胳膊上,沿着胳膊傳導,湧遍全身。
陳凡利用假身欺騙了甲胄傀儡,身體卻詭異地出現在另一個方位,将手掌橫拍,重重地砸向甲胄傀儡的後腦。
掌風接近目标,卻如同撞擊在了一層厚厚的鐵牆上,無法撼動對手分毫,但血族異人卻化作一股神秘的氣流,沿着掌心和對方的貼合處,迅速延伸過去。
就差一點!
血族異人和陳凡同時發出爆吼,無論這家夥多麽強大,畢竟隻是一具沒有思維的死物,一旦血族異人入侵大腦成功,掌控這具身體應該不是問題。
然而,就在那股灰蒙蒙的氣霧,滲入傀儡腦部之際,原本氣勢洶洶的血族異人卻是突兀地發出一聲慘叫,格外迅速地反沖而回,死死地躲進陳凡潛意識中。
“怎麽回事?”陳凡臉色大變,急忙收回手掌,腳尖踏在空中一點,迅速倒飛。
“這家夥是活的,他擁有自己的意識!”血族異人凄聲厲吼,仿佛精神力承受到了某種重創,有些聲嘶力竭。
“什麽?”
聽到這話,陳凡頓時如遭雷擊,還未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動作,就看見那道魁梧的甲胄身影,已經默默回頭,瞪着一雙彌漫血絲的眼睛,死死定格在自己身上。
“這家夥很詭異,快撤!”
血族異人高聲提醒,陳凡盡管心有不甘,但理智卻告訴他,面對實力遠勝自己的對手,此時此刻并非逞強的時候,于是急忙啓動身法,迅速爆退。
甲胄傀儡面如刻刀,麻木的眼神深處,卻彌漫出一股澎湃的殺意,陳凡身體剛動,那道魁梧的身形頓時爆射而起,用遠比陳凡更快的速度襲來。
“躲不掉!”
望着在視線中不斷放大的拳頭,陳凡目光一厲,滿臉都是兇戾表情,手掌一翻,一顆圓潤的珠子頓時呈現在手中,快速催動法訣,水元珠深處,頓時彌漫出一股龐大的水幕,反向席卷。
轟!
水幕形成的亂流,無情地宣洩在那道身影之上,陳凡卻是趁機飛縱而起,将身體拔高到半空。
然而,那道被水流沖刷的身體僅僅隻是一頓,立刻沖破水幕,更加快速地奔向陳凡。
“該死,連水元珠也阻擋不了這家夥一時半刻!”
陳凡眼中彌漫出濃濃的震撼,沒有絲毫遲疑,掉頭便跑。
一追一逃,兩道身影卻在不斷拉近。
論速度,陳凡是當之無愧的人類第一,但是放在這廣博的主宇宙中的,卻實在算不得什麽。
距離拉近的同時,甲胄傀儡再次轟出一拳,霸道拳風直射陳凡後背,撞得他口竅噴紅,狼狽地墜落在地。
此時,那道甲胄傀儡已經距離他不足百米,看似遙遠的距離,卻是一步帶過,瞬間出現在陳凡面前,五指成爪,對準他頭頂悍然抓下。
“去死!”
陳凡眼中閃過一抹暴戾,猶如被逼入絕境的餓狼,正要回頭,與對方生死相搏,可拳風尚未落到實處,卻發現對方的動作似乎頓了頓,那足以捏爆任何金屬的手指,也直接懸停在了空中。
什麽情況?
陳凡一愣,同樣收住了拳頭,保持身體貼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甲胄傀儡沒有任何動作,陳凡爲了避免刺激對方,也跟着一動不動,兩道身影好似木頭雕塑一樣,死死地瞪住對方,氣氛十足地詭異。
“這家夥要幹嘛?”
陳凡心念一閃,對體内的血族異人問道。
血族異人也是滿心疑惑,謹慎地說,“等等再看吧,這家夥似乎對你很感興趣。”
陳凡大惑不解,正覺得詫異,那道甲胄身影卻忽然移動手掌,徑直把手伸向陳凡的空間戒環。
陳凡如坐針氈,渾身毛孔發炸,本能地就要反擊,此時,耳邊傳來血族異人厲聲喝止的聲音,“别動,給他!”
聽到這話,陳凡隻好一動也不動,好在甲胄傀儡隻是取走了空間戒環,并未做出多餘的舉動。陳凡心中大定,但目光卻更爲不解了,隻見甲胄傀儡手上抓着空間戒環,整個人好似呆滞了一樣,将麻木的視線死死定格在戒環上面,眼中,卻是微微泛起了一絲波動。
“難道我在無意中得到的空間戒環,原本是他的?”
一個念頭在陳凡腦子深處響起,卻是驚得他滿頭大汗,差點直接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