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講完這句話之後,牧師的身體已經化作幻影,迅速地動起來,頃刻間便追上了第三個軍人,用同樣的方式吸收掉他的血和肉。
接下來是第四個、第五個,直到殺掉了所有軍人,牧師才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帶着一臉森怖的笑容,重新飄到了呆若木雞的秦隊長身邊。
此時的秦隊長早就吓傻了,好像一截木雕般傻站在原地,兩股顫顫,抑制不住想要轉身逃跑的沖動。但是他的雙腿早已吓軟,根本無力擡起,面對着已經飄到自己面前的牧師,唯有無力地抽動嘴角,發出一聲哀求,“放……放過我!”
“你緊張什麽?”牧師陰冷地瞥他一眼,忽然寒意森森地笑了笑,舔着幹癟的嘴唇說,“剛才,我和那個人類的談話被你全部聽到了吧?”
“是……”秦隊長緊張得渾身發抖,艱難地咽着唾沫,一個字講完忽然又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搖頭說,“沒……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确切身份了,到底是或不是?”牧師語氣轉冷,厲聲道!
“是!”秦隊長打了個冷顫,忽然吓得雙腿一軟,麻木地半跪在地上說,“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放心,我暫時還不打算享受你的鮮血。”牧師舔了舔嘴唇,露出森然陰怖的笑容,“隻有人類處子的血才是最好喝的,隻要你答應永遠地效忠于我,我不僅可以放過你,日後,甚至能夠幫助你接管整個秦家的部隊,當然了,作爲回報,你必須每天都向我送上最新鮮的血食,我隻要二十歲以下的人類少女,明白了嗎?”
“是,一定照辦,一定……”秦隊長面如土色,吓得不斷磕頭求饒,這麽大個老爺們居然哭得稀裏嘩啦的,比女人還不如。
“你起來吧,這次是我失策,想不到這個人類身體中居然禁锢着我的同族,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滿世界找它了,很快雲溪市的大部隊就會趕到,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價值,你跟我回雍州吧!”
牧師不動聲色地把話說完,居然主動伸手将吓得呆若木雞的秦隊長扶起來,一臉森冷的笑容配上滿嘴的血腥,顯得無比扭曲和恐怖,“怎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你好像很怕我?”
“我……我、不是的,我是尊敬您,我隻是沒想到……”秦隊長早就吓得語無倫次,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講不出來。
牧師面無表情地拍拍他的肩,咧開森怖的大嘴說,“放心,我和外面那些隻知道殺戮的低等生物不同,隻要你每天都能進貢充足的血食,我就沒有繼續殺人的必要,我需要的并不是享受殺戮,而是一次更徹底進化,爲了這個目标,我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失敗!”
“懂……懂了!”秦隊長噤若寒蟬,艱難地吐字道,“我們這就離開吧,雲溪市的人很不好對付。”
随着兩人的離去,這片雨林再度恢複了死寂,僅留下一堆被牧師吸成了幹屍的軍人,好似在控訴這個半人半鬼的家夥究竟有多麽冷血和恐怖。
平靜的一天過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正守在昏迷不醒的王毅身邊的陳凡和周濤才迎來了自己的人馬。
王峰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孤身闖出死亡峽谷,将消息順利帶回。而接到消息的楊振立刻分出一半人馬,返回雲溪市負責傳遞情報,自己則帶領剩下的人集體闖入了死亡峽谷。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他們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正在養傷的陳凡和周濤,同時也發現了一直昏迷不醒的王毅。
“這個石頭怪物真的是王隊?”看見王毅的第一眼,楊振頓時就不淡定了,用格外驚訝的語氣說道。
“你并沒有看錯,我第一次發現他的時候比你還驚訝。”
陳凡淡淡地點了下頭,指着腳邊的岩石巨人說道,“先找個擔架把人擡出去吧,我們也該返程了。”
“好!”楊振領命離開,立刻安排人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周濤則趁大部隊趕來的機會,對陳凡講道,“現在就走?”
“還有别的事嗎?”陳凡說道。
周濤則沉吟了一會兒,接着說,“之前我盤問過對方的人,得知那個牧師進入死亡峽谷是爲了尋找某樣東西,他已經是三級戰力,值得讓他苦心尋找的東西絕對不簡單,現在這家夥已經被你打退,我們要不要繼續找找看?”
“不用了,死亡峽谷範圍太大,牧師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就算我們留下來也未必能找到,而且……”
陳凡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道,“這個牧師根本就不能算人類,頂多隻能算受到異族操控的傀儡,而操控他的東西則來自于血族,就算死亡峽谷裏的東西真的對血族有效,也未必對人類有用,我們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
“王毅的問題一天不解決,雲溪市的損失就無法彌補,以王毅現在的狀态,多多少少都是個隐患,我們必須要盡快把他帶回去,找到幫他恢複神智的辦法。”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聽你的!”周濤十分無奈地看了看王毅,一臉複雜地歎氣道,“秦家居然會堕落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聊到這裏,陳凡忽然一臉好奇地追問道,“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據說你,這個牧師應該是秦家請來助拳的幫手,而秦家的真正用意則是利用他來針對雲溪市,到底有什麽仇恨,讓這個姓秦的老鬼決定對雲溪市下手,應該不僅僅隻是爲了資源吧?”
如果隻是爲了掠奪資源,秦國棟根本沒必要挑雲溪市這塊難啃的硬骨頭,畢竟末日下到處都是廢棄的城市,他們完全可以找一些失去抵抗能力的城市下手,就像陳凡在幾個月前做的事情一樣。
“這個……”周濤則是一臉的爲難,想說什麽又不便開口的樣子,沉默良久之後才搖頭說,“對不起,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這些恩怨牽扯到首長的一段難言之隐,我沒有資格說東道西。”
陳凡說,“跟柳雲山有關?”
周濤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既然梁子已經結下,繼續刨根問底沒什麽意義,我們隻需要防備秦家人之後的報複手段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