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替孫倩砍殺了野狼的絡腮胡則很快陷入了另一群野狼的圍攻,沒有辦法,圍攻他們的狼群數量實在太恐怖了,看到剁碎那頭野狼的同時,另一頭野狼也及時撲上來,再次咬住絡腮胡的手,用尖銳的牙齒撕扯他手背上的肉!
絡腮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礦吼聲,猛地将手臂猛地擡起來,連帶着也将野狼摔向半空,砍刀連續揮斬,在野狼腹腔拉開了一條口子。
野狼在哀嚎中墜地,沒等爬起來,已經被陷入瘋狂的絡腮胡迎面趕上,兇狠的一刀直接将它的頭顱給剁了下來,帶着綠色的鮮血飛濺,糊滿了絡腮胡一臉。
“走……快走啊!”踹飛屍體後的絡腮胡發出了大吼。
即便在如此兇險的環境下,絡腮胡也沒有忘記掩護其他人撤退,他先是一把推開了孫倩,接着又轉身去拽一個年紀老邁的幸存者,可沒等他救人,背已經卻有幾股銳風響起,急忙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三頭野狼盯上了。
三條野狼前後夾擊,一頭咬住了他的左手,一頭咬在他右邊的胳膊上,還有一頭從後面扯住了他的小腿,瘋狂地将他撲倒在地。
同時被三頭野狼抱住,哪怕他力氣再大也無法掙脫,野狼們自從啃住他後便瘋狂地撕咬,劇痛讓絡腮胡整個身體都遏制不住地發抖,皮膚上傳來的強烈撕裂感更是極度的難捱,甚至疼得他膀胱抽搐,連小便都快要失禁了。
這時候李權才拎着一根鐵棍趕來,十分猥瑣地從絡腮胡身邊小跑出去,他當然不是抱着救人的目地而來的,反倒趁機将圍攻自己的兩頭野狼都引到這邊來。
野狼一開始對李權窮追猛打,可當它們發現絡腮胡已經在同類撕扯下倒地之後,便立刻放棄眼前的獵物,轉而圍攻起了絡腮胡。
絡腮胡腿上和胳膊上已經大面積失血,血液的味道加劇了狼群的瘋狂,至少五六頭野狼不約而同地撲咬上來,不停用牙齒扯拽絡腮胡的身體。
絡腮胡則是拼命掙紮着,發出一陣又一陣無力的狂吼,無力地揮拳亂打,可他反抗越劇烈,野狼們反倒越興奮。
“馮叔!”孫倩已經吓得完全不知所措,幾個離得最近的幸存者都想去救絡腮胡,但是卻被狼群們吓怕了,面對在狼爪下不斷慘叫掙紮的絡腮胡,這幫人完全不知應該怎麽辦才好。
絡腮胡好像是死定了,可随後出現的反轉卻讓剩下的人發出了驚呼。
因爲當絡腮胡遭到狼群攻擊的那一瞬間,已經快跑出加油站的陳凡竟然一個轉折反撲了回來,手上的長刀如一抹銀雪般劃出,刀鋒帶起的寒意如風雪暴芒,疾斬過衆人的視線。
頃刻間,幾頭圍攻絡腮胡的野狼被分作兩段,即便有極少數能夠躲開刀鋒正面襲擊的家夥,也被長刀攜裹的凜冽刀氣帶偏了身體。
刀鋒并未斬中它們,可那霸道的氣息卻沿着毛孔滲入了進去,将野狼的内髒轟擊得千瘡百孔。
本已做好迎接死亡準備的絡腮胡隻覺得身上一輕,及時睜眼,這才瞧見陳凡手執一把長刀站在自己面前,當即臉色一亮,掙紮地爬起來說,“你終于肯幫我們……”
“我不幫他們,隻幫你,快走!”陳凡立刻打斷絡腮胡的話,揮刀一斬,将另一頭躲在身後的野狼貫穿。
絡腮胡用自己的表現赢得了陳凡的關注,雖然他在天賦上還有所欠缺,可在面臨死亡絕境下爆發出的冷靜和兇悍,卻是連陳凡也稍稍感到側目。
這樣的人,隻要給他一些時間,應該早晚也能成長起來,或許會對雲溪市産生一定的幫助,所以陳凡最後還是心軟了一下,及時替他化解了最緻命的危險。
但如此一來,憤怒的狼群們也直接把目标轉移到了陳凡身上。
盡管這個人類的戰鬥力和戰鬥智商相當之高,手中更是握着一把讓頭狼也感到心驚膽顫的“大殺器”,狼群本來不想和他爲敵,但是陳凡一再阻撓它們進食,這就是不同戴天的仇人。
因此嘛,占據了絕對數量優勢的狼群們也沒有再顧及什麽,紛紛全力地攻向了陳凡。
這一上手,陳凡立刻趕到壓力倍增,雖然他每次出刀都是那麽犀利,刀鋒一斬,必定會帶起一片血雨,可是體能的大量消耗,再加上隐隐發麻酸脹的内髒,卻使得陳凡的戰力在迅速枯竭。
他自身的戰力受到内傷的限制,無法發揮哪怕十分之一的力量,這種情況下更是無法動用那枚三級魔核,血族異人無時無刻不在觊觎他的身體,重傷之下的陳凡無法壓制血族異人的惡念,所以必須放棄動用魔核能源的念頭。
他隻能邊打邊撤,帶領絡腮胡朝加油站外面的小路狂奔了過去。
這一跑,更多人也跟着他們跑了,雖然這些人明知道陳凡并不喜歡自己,可比起生命來,人類這點可憐的羞恥心又算得了什麽呢,人群的尾随導緻了狼群攻擊重心的偏移,盡管陳凡已經全速跑開了,卻仍舊無法擺脫狼群的跟蹤。
陳凡揮刀逼退了兩頭野狼,心中不由急躁起來,回頭怒視着狂奔在自己身後的人們,喘氣說道,“所有人分開跑,不能全部紮堆聚在一起,否則再晚會被狼群消耗掉的,跟着我,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就目前來說,即便陳凡也不具備單挑整個狼群的實力,更加無法保護這麽多人,如果與狼群持續消耗下去,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大家抱在一起死。
所以這種時候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利用自己分散狼群的注意力,當然了,陳凡不會把話說得這麽露骨,隻好講出讓他們分開跑的話來。
“這不行啊,就算我們聚在一起都無法打得過狼群,分開跑不是百分之百地死定了?”李權立刻跳出來反對,另一邊的孫倩也慘着臉哀求道,“求求你,别丢下我們好不好?我們需要你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