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山今年已經六十幾歲,是雲溪市軍方的最高領導者,戎馬半生,如今已經熬到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紀,可誰能料到,就在他準備卸任的時候,這座城市卻接連發生了兩起神秘而恐怖的屠殺案。
就在半個月之前,青山界軍事演習區附近發生了第一起屠殺案,某個神秘的殺手在軍方眼皮底下制造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屠殺事件,兇案現場一片狼藉,通過手下傳來的照片,柳雲山見識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死法,更是在兇案現場找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動物殘肢”。
軍方帶回了這些殘肢,讓科研人員進行了解剖,可是負責分析的技術人員卻告訴自己,這些動物并不屬于藍星的任何一種已知生物。
好在屠殺事件中留下了一個幸存者,一個渾身是傷,掙紮在垂死邊緣的女人。
柳雲山在第一時間針對女人的身份展開了調查,得知她叫林夕。
等林夕蘇醒之後,柳雲山更是親自參與了對她的審訊,卻聽到了一個很荒誕、幾乎令他無法接受的故事。
青山界出現了怪物,是那些怪物制造了這起屠殺,而林夕之所以能活下來,是依靠一個假扮軍人、來曆神秘的男人的幫助。
就在柳雲山決定找出這個神秘男人的時候,這座城市中很快又會發生了一起更爲詭異、更爲殘忍血腥的兇案。
這件兇案的性質遠比上一件更加惡劣,因爲波及的人數更多,影響更廣。
那可是市區醫院啊!
柳雲山想破頭都想不到,爲什麽本市最大的一家私立醫院,會忽然被白霧籠罩,白霧明明隻持續了不到兩分鍾,可醫院裏的人卻死傷了上百人!
多麽大的傷亡,多麽可怕的數字?
詭異之處在于,明明死了這麽多人,可誰也沒有看見兇手長什麽樣子,事發之後,軍方用最快的速度封鎖現場,并将所有幸存者集中保護起來,至少動用了上百個軍警對他們展開審訊,然而審訊結果卻是如此地令人意外。
還是那個神秘的男人,不僅再次經曆了屠殺事件,并在屠殺中拯救了一個醫生和一個病人。
醫生叫王峰,病人叫夏夢,通過對兩人的審問,柳雲山終于掌握了更多關于這個神秘男人的信息。
陳凡,這個擁有着普通家庭背景,以及毫不起眼的社會經曆的人,卻接連卷入了兩次屠殺案中,甚至在随後的搜捕事件中,與軍方的人展開了一場短暫的交鋒。
根據手下彙報的情況來看,陳凡的确擁有過人的能力,他能在兩場大屠殺中逃生,甚至在槍林彈雨中從容脫身,這個人的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柳雲山不得不将關于陳凡的資料文件拿起來,仔細研究上面的内容,盡管他已經看過無數遍。
陳凡,25歲,未婚,從小失去雙親,隻有一個妹妹還活在世上,生活圈子很小,幾乎沒有朋友,有個發小叫吳添,是個鋼料加工廠的小技術員……
從資料上看,陳凡毫無疑問就是個普通人,可就是這個所謂的普通人,卻擁有了連軍方都爲之忌憚的超強能力,這些能力究竟是從什麽地方獲得的,陳凡兩度出現在屠殺現場又是爲了什麽,他和這兩次屠殺究竟存不存在關聯……
無數個困惑彌漫在柳雲山腦海中,讓這位軍方大佬漸感憔悴,一夜之間頭發白了許多。
柳雲山背後,一位軍裝筆挺的年輕軍官說,“首長,您怎麽還在看這些資料?”
柳雲山搖頭不答,疲憊地靠在坐墊上,一臉蕭索地說,“找到這個叫陳凡的家夥了嗎?”
“沒有,根據王毅傳來的情況,這家夥不僅參與了青山界和醫院的屠殺事件,更是在離開醫院之後參與了另一件兇案,不過兇案現場沒有關于他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年輕軍官遲疑道,“這個人物相當危險,看來針對他的調查必須加快進行,而且他似乎掌握着關于這些屠殺事件的情報,總能提前出現在屠殺地點。”
柳雲山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疲憊地說,“是啊,連槍都打不死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不知道這位‘超人’究竟擁有什麽樣的能力,處理這種事必須小心,不能聲張,更不能讓公衆知道,避免造成巨大的恐慌,而且……”
柳雲山頓了頓,眼中閃爍出一抹異樣的光芒,“幾起殺戮事件都和他有關,這家夥一定知道些什麽,我需要跟他對話,給你三天時間,一定要鎖定他的位置,我必須親自和他對話!”
“可是……”年輕軍官皺了下眉頭,遲疑道,“您真的相信那幾個幸存者的話?藍星将會出現怪物這種事情,實在太扯了吧?會不會是他們的幻覺?”
“那你怎麽解釋,我們在第一個兇案現場發現的不知名怪物的屍體?”柳雲山反問道。
“這……”年輕軍官無言以對,苦笑道,“好吧,我會加快調查速度,争取盡快把這個男人帶到您面前的。”
……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昏暗冰冷的地下室。
趙玉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自從被陳凡帶到這裏之後,她就隻能對着幾堵冷冰冰的牆壁生活,沒有電視,沒有網絡,甚至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習慣了城市的繁榮生活,一天沒人說話便憋得心裏發堵,于是趁陳凡離開自己的房間尋找食物的時候,喊道,“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陳凡拿了兩塊巧克力在手上,說怎麽,這才兩天你就忍耐不住了?
趙玉十分激動地喊道,“對,我的确忍不住了,這裏隻有冰冷的牆壁,冰冷的窗戶,還有你這個木頭人!你連句話也不肯跟我說,就算坐牢還有獄警呢,你這鬼地方别說電腦了,連個能打發時間的電視機也沒有,什麽人待在這種地方能好受?”
陳凡淡淡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以。”
趙玉被嗆得臉色绯紅,恨不得一口把陳凡吞下去,咬着銀牙說,“那是你,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根本不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