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軍哥,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這麽多人都倒了,就你一個人撐得住,小女子不佩服都不行呢!”樓梯間傳來一個女人嬌嫩的笑聲,聲線極度甜美,魅惑中充滿慵懶,好像一隻撒嬌的小貓。
然後,一身黑色緊身皮靠的趙玉緩緩出現在二樓大廳。
緊身的束形衣,将胸口凸顯得更加飽滿,楊柳一樣的細腰,優雅的S曲線,還有一雙堪稱是逆了天的大長腿,将這個本就妖娆的女人,襯托得風情萬種。
“你是……”軍哥也算識女無數了,卻從沒見過身材這麽好的女人,雖然女人的臉被面巾遮住,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卻平添了妩媚的神秘感,可那柔柔的聲線,溫婉動聽的語調,卻聽得軍哥有些迷醉。
趙玉的身材的确無可挑剔,但比身材更迷人的是那雙眼睛,嬌媚,晶瑩,閃爍着狐狸般的狡黠和精明,讓人情知危險也忍不住要深陷下去。
“軍哥不可認識我的,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罷了。”趙玉移動着優雅的身姿,款步來到軍哥面前,浮現出亮眼的笑容,一口香風幾乎撲在軍哥臉上。
軍哥卻渾身大震,張大眼睛,震驚了好久,随後一抹冷汗便流淌了下來,“你……爲什麽在我的夜宵裏動手腳?”
“當然是爲了陪軍哥你好好聊一聊了。”趙玉溫婉一笑,輕手輕腳地坐上了沙發,眼神中媚态十足,可言語卻充滿了揶揄和嘲諷。
“你認識我?”軍哥有些恍惚了,感覺大腦變得暈暈的,視線也開始變得不清不楚。
“當然!”趙玉十分慵懶地騰出一隻手,動作飛快地紮緊了長發,然後對他投去了一道媚眼,
“軍哥經營賭場和酒吧這麽多年了,早就名聲在外,光是每天的流水就有好幾幾百萬吧?小妹早就聽說了你的故事,知道軍哥既開賭場,又從事放貸行業,每個在你賭場輸得精光的人都會向你借錢,拿到錢就回到賭桌上繼續賭,你就是靠着這種手段發家緻富的,短短幾年就從一個街頭混混變成了道上人人敬重的軍哥,是不是?”
軍哥畢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底氣不小,明知中了圈套還是咬牙哼道,“想不到你調查得這麽仔細,你爲什麽調查我?”
趙玉笑吟吟地說,“自然是想找你借點東西。”
軍哥怒不可遏地說,“你就是這麽借東西的?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人,得罪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你敢這樣耍我,就不怕以後在雲溪市待不下去嗎?”
雖然被人控制在手上,可軍哥的名頭也不是靠花錢買來的,哪個在道上混的沒見過血?所以他還能穩住情緒,反過來威脅趙玉。
趙玉好整以暇的玩着手中的水果刀,笑容滿面的說道,“哎呀,軍哥的話真吓人,你兄弟多,小妹一個人可搞不定,花了這麽大代價就是爲了和你單獨相處啊,你可千萬别吓唬我,要不然小妹一害怕,搞不好會幹出别的事情來的。”
這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滑動手上的水果刀,然後将刀尖移動到軍哥的小腹下面,隔着睡袍畫了一個圓圈。
軍哥下意識夾緊了雙腿,隻感到一股涼飕飕的冷氣從下邊升起來,一直延伸到了天靈蓋,“好,我不喊人,你也别亂來,快告訴我你的目地是什麽,爲什麽算計我?”
女賊趙玉吃吃地笑着,“還不是因爲彪爺的财力太雄厚?财不露白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整天帶着大金鏈子到處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有錢,小妹聞到了錢的香味,所以就跟來了。”
軍哥滿頭是汗,苦笑說,“你要錢?早說嘛,我家保險櫃裏還有不少現鈔,全都給你怎麽樣?”
聽到這裏,軍哥反倒不那麽緊張了,反正他得來的都是不義之财,花起來也不會心痛,隻要能先穩住這個女人,等藥性過去之後,他有的是辦法把錢要回來,而且還能随便撈回一點“利息”。
趙玉輕輕轉動水果刀,忽然将刀尖頂在軍哥的重要位置上,臉上帶着款款的笑意,“小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拎得動這麽多現金?”
軍哥忍氣吞聲道,“對對……是我太糊塗了,考慮不周到,這年頭誰還用現金?你卡号多少,報個數吧!”
趙玉依舊帶着不痛不癢的微笑,“軍哥又跟小妹開玩笑了,給你我的銀行賬号,你不是可以輕易查到我的身份,到時候我拿了錢,卻要面對警方的通緝,你覺得小妹劃算嗎?”
這次軍哥不笑了,語氣冷硬地說,“臭娘們,你特麽到底要什麽?”
趙玉笑容款款地說,“我要一幅畫,誰都知道軍哥喜歡搞收藏,是個追求品味的人,上個月你在一家古董拍賣行弄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一張名家真迹,小妹就是沖那副畫來的。”
“臭女人,我就知道你是沖那副畫來的,你别想了,那副畫我不會給你!”軍哥難得硬氣了一把,滿眼怒火的瞪着女人,咬牙切齒道,“今天算我認栽,要殺要剮都随便你,小姑娘,别以爲手上拿着一把破刀片就能唬住我,軍哥我在道上混了這麽久,什麽人沒見過?”
趙玉頓時露出誇獎的微笑,“喲,小妹真沒想到軍哥會這麽硬氣呢,爲了一幅畫連命都不要了,這份膽量簡直讓小妹欽佩不已。”
軍哥隻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并不說話。
這世界上沒有不怕死的人,軍哥當然也怕,但是他卻甯死也不會把那張名畫交出來,因爲那張畫并不是他爲自己買的,而是出自一個大人物的命令。
像他這種做偏門生意的人,如果不是背靠大樹,怎麽可能混的風生水起?軍哥沒有藝術細胞,根本欣賞不了名畫,可是他的後台卻對名畫感興趣,所以才托他出面把那張名畫拍下來。
如果這事辦砸了,軍哥就失去這個大靠山,而一旦失去了後台的庇護,就軍哥這些年犯下的事,恐怕都夠槍斃八回了。
趙玉微微一眯眼睛,“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臭女人,别裝蒜了!”軍哥很硬氣地大喊道,“如果你真的敢殺人,就不會聽我啰嗦這麽多,别忘了我身邊還有那麽多小弟,你動我,自己也别想跑!”
他是個聰明人,趙玉隻爲了求财,肯定沒有膽子殺人,否則下在夜宵裏的就不是迷藥,很有可能是毒藥了,那副畫他不可能交出去,反倒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