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境界,提升的有點太快了,而且還在鄭權面前,暴露了太多的東西。
照亮換位思考想了一下。
如果他是鄭權會怎麽做。
正是想到了會怎麽做,才讓他愁眉苦臉,毛骨悚然。
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是最省事的方式。
昨天晚上,寶元堂就給他上可很好的一課。
金明的死,就是他自以爲是,盲目自大造成的。
鄭權會不會,今天晚上就對他下手,他不确定。
照亮可不想,在自己就要騰飛的時候,被人一巴掌就給拍死在地上。
想清楚了厲害關系。
照亮才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走,才不會在犯錯誤。
這是他這些年來,一個人生活的珍貴經驗積累。
照亮眺望城主府的眼神,變幻不定。
手被他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手背上的經脈突起。
許久。
他長吐一口濁氣,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念頭一動,一隻變異黑鐵兵蟻,出現在他身邊。
幹淨利落騎上變異黑鐵兵蟻,控制着它向北門奔去。
照亮的舉動,驚吓了不少的路人。
大家紛紛躲向兩邊的屋檐下,把道路給他讓出來。
生怕那面目猙獰的,變異黑鐵兵蟻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死了也是白死。
有些認識照亮的居民,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以前兩樣。
以前,基本都是鄙夷、不屑、冰冷的眼神看他。
現在,完全都是羨慕、嫉妒、熾熱和戒備的眼神看他。
照亮騎在變異黑鐵兵蟻身上,風馳電掣的在道路上,橫沖直闖的飛馳而去。
他根本就沒有顧忌,這些普通人的想法。
他在木頭城底層,生活的這麽幾年,普通人會是什麽樣的想法。
照亮心裏非常的清楚明白。
正是因爲明白。
他既然不想在僞裝下去,也就不會在顧忌這些普通人,對他的一些看法。
第一次騎着變異黑鐵兵蟻,在木頭城裏奔馳,心裏真的是很奇特的感覺。
他以前看内城的一些權貴,騎着寵物,在城内街道飛揚跋扈,穿街而過。
心裏既有幾分嫉妒,又有幾分羨慕,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和他們一樣,如此這般。
可今天真的做到了,反而不知道爲什麽,會有種奇怪的失落感。
也許他這次,是被逼無奈,是爲了趕時間,而不得以而爲之的,落慌而逃。
并非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肆無忌憚的飛揚跋扈。
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心态,自然會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在變異黑鐵兵蟻急速的奔馳下,照亮很快就看見了城北門。
照亮收起了腦海裏的胡思亂想。
他銳利的眼神,從幾名守衛臉上掃過。
門衛對他騎着變異黑鐵兵蟻,也隻是臉上微露詫異之色。
照亮到了城門口,放慢了速度。
擡頭對着站在門樓上的,那位隊長點頭示意一下,就穿門而過。
城門樓上的那個隊長,身材高大魁偉。
身披變異獸甲,頭上紮了條彩色的方巾,濃眉大眼,鼻正口方。
看照亮出了城門,轉過身站在門樓上。
一直注視着遠方。
照亮騎着變異黑鐵兵蟻,風馳電掣的奔馳在,十多米高的草從中,那條蜿蜒小路上。
隻到照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十米高的草叢中。
江海才收回了,一直跟随背影的眼神,若有所思。
一個時辰後。
這位江海隊長,站在了鄭權的面前,私自向他禀報,照亮離城的情況。
鄭權坐在靠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蓋。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上茶杯裏的茶水。
好象對江海剛才禀報的事情,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但是江海卻能感覺到,端坐在那的鄭權,氣勢越來越強。
壓的江海站着筆直的身軀,竟然開始彎曲。
江海額頭上的冷汗,不自覺的開始往下流。
順着臉頰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客廳的地面上。
鄭權低沉的聲音,穿進他的耳中。
“金隊長雖然走了,但是城衛隊,還是要繼續履行,保衛木頭城的職責,你很不錯,去吧。”
江海躬身行了一禮,什麽都沒有敢說,向大門走去。
到了門口,房間内鄭權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安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安撫好手下,有什麽特别的事情,你知道怎麽做,好好幹......”
江海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裏還在想着。
不久前見鄭權時,那有如泰山壓頂的氣勢,那種氣勢他隻見識過一次。
那是面對一位先天高手時,感受到的特有氣勢。
沒有想到。
今天在鄭權身上體驗了一回。
想到這,他好象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
臉色變換不定,最後想起門口聽到的那句話。
整個人的心,才安定下來。
江海發現了個不得了的秘密,鄭權竟然是先天境界。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訴他,他肯定嗤之以鼻,給對方怼回去。
可自己親身體驗過,才确定這是真的。
想想鄭權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做事嚴禁,爲人和善。
沒想到,隐藏的如此的深。
想到這,江海有點感激,金明昨天晚上,突然死亡這個事情了。
要不然,他肯定不會決定投靠鄭權。
那麽他就有可能,會和金明一樣的結局。
鄭權看着江海的身影離開。
長吐了口濁氣,站起身在客廳裏轉圈。
這是他的習慣。
每當遇到無法決定的事情時,他都會如此。
好象在這轉圈中,能讓他剝繭抽絲,把要解決的事情分析清楚。
最後幫助他作出正确的決定。
站在二樓的鄭夫人,看着他又在客廳轉圈。
回想起金明昨天晚上的死,和照亮今天早上突然來訪等信息。
秋水雙眸中,流光異彩不時閃爍。
兩人一樓上,一樓下。
一靜一動,讓房間内形成一種,奇特的和諧環境。
“娘,我餓了,什麽時候吃飯,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一聲清脆嬌柔的童音,打破了房間裏的沉靜。
鄭權擡頭看着女兒那如花容顔,緊皺的眉頭,慢慢的展開。
鄭夫人憐愛的上前,拉起女兒的柔夷,向樓下走去。
“現在就開飯,可不能餓了我們家的乖女兒。”
很快,一家人就其樂融融的溫欣圍在飯桌上。
鄭姬感覺到父母好象對自己,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可是又不清楚,到底有什麽不同。
隻能感覺好象父母對自己,比以前更放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