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在回憶,以前是不是有冒犯過他的地方。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冥思苦想。
房間裏回蕩起照亮抑揚頓挫的聲音。
“知道我找你幹什麽嗎?千萬别說不知道,因爲會死人的。”
照亮和顔悅色,溫文爾雅。
好象和老朋友聊天一樣,面帶微笑。
可在心有餘悸韓四的眼中,卻如荒野兇獸一般,讓他一時噤若寒蟬。
他可不認爲照亮在和他說笑話。
因爲,照亮臉上雖然笑容滿面,但是眼眸中冰冷的寒意。
卻讓他,毛骨悚然,局促不安。
凝視着韓四的雙眼,看着他誠惶誠恐,冥思苦想,愁眉苦臉的樣子。
照亮能感覺,自己家裏的事情,應該不是他做的。
“怎麽,不開口,沉默是金?那我可就當你默認了。”
韓四愁眉不展上前一步,弓身對他行了一禮。
“照少爺,以前我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今我韓四給您賠罪,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決不含糊。”
說完擡頭望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照亮。
驚恐萬狀道:“可今天您來找我,我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麽,以您的實力,要我韓四的命,不過是舉手之勞,您提個醒,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韓四自認爲沒有得罪過照亮,所以想把事情問清楚。
他怕是手下什麽人惹的事情。
他可不會給手下背這個黑鍋。
“呵呵!”
照亮的态度,不但韓四感覺心驚膽戰,其他幾人同樣也是心慌意亂。
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葛天,偷瞟了眼照亮。
有點猶豫不決,好象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一樣。
眼鏡在他旁邊,發現了他的異樣,眼中一亮。
“葛天,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知道什麽就說什麽,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麽好隐瞞的。”
正在遲疑不決,做思想鬥争的葛天,被耳邊突然的聲音驚了一下。
扭頭怒目而視,對眼鏡如此禍水東移,勃然大怒。
“眼鏡,你别亂說,什麽叫我隐瞞,别血口噴人。”
葛天的氣急敗壞,反而讓愁眉苦臉的韓四,找到了救命稻草。
對于眼鏡和葛天,他們兩人之間,這種勾心鬥角的把戲,他當做沒看見。
韓四側身望着面紅耳赤葛天,語重心長的吩咐他。
“葛天,照少爺既然找到我們,必然有其原因,我這個當大哥的,是人不是神,你們下面做了什麽,或者知道什麽,我不可能都清楚。”
一句話,他道是先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你如果做過什麽,或知道什麽和照少爺有關的事情,那就馬上趕緊說出來,照少爺也是明事理的人,當然不會冤枉大家。”
這說話水平,直接拿話給照亮,把明事理的冒子戴上。
“當初你才來木頭城,可是四哥我收留的你,現在你要是知道什麽,卻隐瞞不說......”
照亮看着韓四聲情并茂的表演,能當大哥的果然沒有一個人簡單。
隻是韓四自己,想當然的相法,恐怕有點一相情願了。
局促不安的葛天知道,現在如果他還不說,那麽這個房間裏,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他。
不苟言笑,面不改色的上前兩步,對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照亮,拱手行了一禮。
“照公子,我叫葛天,我确實知道一件,和您有關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看照亮依然泰然自若的凝視着他。
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當然,這個事情,是不是和你來找我們有關,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能保證,我說的絕對是真話,如有半句謊言,讓我不得好死。”
别看葛天人長的不怎麽樣,可是這從容不迫做派,卻是不亢不卑。
果然是大城呆過的人,見過世面,說話做事有理有序。
照亮雙眸凝視着他的眼睛,一盞茶的工夫,面帶微笑的點了下頭。
“事情不管是不是和我來找你們相關,但我保證你說出來,我今天不會動手殺你。”
他這承諾一出,其他幾人,眼中流漏出嫉妒的眼神,不語言表。
葛天拱手向坐在那的照亮行了一禮。
“謝公子。”
“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四哥安排我盯着連家三兄弟,您也知道,我們和他們兄弟不怎麽對付。”
葛天解釋了一句原因。
“盯了幾天後,就在前幾天的晚上,我看見連老二,偷偷進入了您的家裏,進去的時候手上什麽都沒有,出來抱了個什麽東西。”
他回憶了一會兒,肯定道。
“雖然天色不怎麽亮,他又用衣服包裹住,所以看不明白是什麽,但是從包裹的大小,象是個這麽大的個物件。”
說着葛天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包裹的大小。
其實,照亮在他用手一比劃,就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是他還是想在确認一下。
難不準,這些人在演戲,東西就是他們自己拿的,然後賊喊捉賊。
“我知道,你們和連家兄弟一直不對付,而且連家兄弟是靠着權叔,而權叔和我的關系,你們不會不知道,你認爲我應該相信,還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呢?”
不等葛天回答,照亮又接着說道:“你不會是想着,臨死前也給我下個套吧。”
他的語氣有些冰冷,眼中的寒芒,讓葛天毛骨悚然,剛想辯解。
照亮的話卻先說了出來。
“我如果動了連家兄弟,就會和權叔關系鬧僵,而權叔可是王城主女婿。”
說到着,他眼光盯着韓四:“你們和金隊長的關系,很不一般,對不對?”
才又把眼神射向葛天:“到時候,整個木頭城城衛隊,都會來找我的麻煩,就算我有變異兇獸寵物,也會被趕出城去,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是嗎?”
葛天目瞪口呆看着照亮。
他完全被照亮天馬行空的想法驚的呆若木雞,看着那眉清目秀,還一臉稚嫩的臉。
葛天實在想不到,照亮怎麽會有,如此缜密的思維和想法。
他突然感覺口幹舌燥,忙吞了口口水。
此時他心跳明顯的有點加快,手心裏感覺有汗液滲出。
葛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處之泰然神态。
而是感覺渾身肌肉發緊,面部肌肉神經緊張,他神情沮喪的看着照亮。
他明白,現在自己必須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