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的宣傳身在桃源村的李寬怎會不知,當然這也就是李寬和李淵二人知曉而已,在李世民派人在城中宣傳之後,長安城中的張信便到了桃源村向李寬禀明了一切。
曆史記載泾陽之戰是在八月二十六,沒想到現在提前到來了,尉遲敬德率軍在泾陽與突厥交戰,大破突厥,擒獲突厥俟斤阿史德烏沒啜,斬首千餘級,可是這場戰役并不是像宣傳的那樣有決定性的作用,隻是李世民爲安穩人心誇大了而已。
斬首千餘級,這對進犯的近二十萬突厥大軍來說并未傷筋動骨,大唐軍隻是暫時控制住了突厥抄寇畿内的局面,對全局并無多大的影響,僅僅過了兩日突厥颉利便率軍進至渭水便橋北岸,并且派大将執失思力入朝,之後李世民囚禁執失思力,之後便是渭水之盟。
知道這一切的李寬并沒有什麽多大的變化,依舊專心于自己的事,每天跑去指點指點二狗修建貴妃酒樓。
人二狗現在是承包隊的隊長也是有威信的人,而且還帶人在莊子中修建了不少的房屋小院,對于酒樓的修建自有把握;作爲一個熟知修建工程的專家,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在旁指指點點,而且這人說不得罵不得不說,還得陪着笑臉,這不是影響二狗在承包隊中的威信嗎?
“莊主,天氣炎熱,要不您回府歇着。”
現在學舍正值放假時間,幾個老頭兒在府上玩牌,而孫道長早在放假之時便已出門尋藥去了,小胖子去了思舞家杜小葉回府還未歸,而萬貴妃和李母沒事便在竹樓中教莊子中的小姑娘學刺繡,過起了當女先生的日子,現在也隻有李寬整日閑着無所事事,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看了看日頭,太陽确實有些毒辣,“那好本王回府歇着,明日再來。”
二狗一臉的苦澀,王爺咱能不能好好在府上待着。
朝二狗看了一眼明白二狗的意思,他這是被嫌棄了。
明白歸明白,可是李寬确實是無聊,對于二狗修建酒樓當然放心,現今的二狗還不至于貪圖那點錢财,對于修建酒樓也能做到得心應手,但是不來工地看看整日在府上睡覺誰受得了啊,不然誰願意大熱天的來這工地上。
踏步回府,朝着對面修建宮殿的工地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建好宮殿啊。
沒辦法不關心,李淵好像是賴在李府不走,多次讓李淵會皇宮看看他的妃子兒女,老頭兒就是不肯,還說世民和長孫自會照顧,待宮殿修好了也會把妃子給他送來;當時聽到這話李寬就腹議着,估計李世民那個色中餓狼給會您戴綠帽子。不過李淵這老頭兒顯然是沒有這種擔心,整日在府上和徐李倆老頭兒玩牌玩的不亦樂乎。
這瞧一眼不要緊可是瞧見李世民,李寬就有些不開心了,你都把執失思力給囚禁,馬上也要結渭水之盟了,還來桃源村請教李淵有意思嘛!
裝作沒看見,在桃源村轉了好幾圈,也沒見着進李府的李世民出來,實在是受不了天氣的炎熱這才回到李府。
還未進府門,徐文遠便從府上出來了。
“徐師父,您不是和皇祖父鬥地主嗎,這是要回去了?”
朝李寬笑笑,也沒說話,轉身就走,他就不信這小子沒見到當今陛下來了,可不能接茬,一接茬這小子準會順杆往上爬跟着老夫回府。
李寬一愣,這不對啊,不是應該回話說陛下前來與太上皇和李綱老頭兒商議國事嗎?自己也好找借口跟着徐師父回府啊!怎麽走了呢?這老頭兒真是沒禮貌。
“徐師父等等弟子啊,弟子就不見小師侄和師娘,跟師父回去看看小師侄和師娘。”說話間就跑到了徐文遠的身邊,還一臉你沒把孫兒教好的樣子對着徐文遠說:“小師侄也真是的,離弟子的小院這麽近,也不說來看看他這個小師叔,徐師父您回去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爲師還是先教育你吧,你怎麽沒說去府上看看你師娘呢,昨日老夫才帶着宏毅和你師娘到過你府上,你小子什麽時候去過師父府上看過你師娘啊!”徐文遠忍不住了,知道他這個徒弟不要臉,沒想到會這麽不要臉。
隻是他沒想到李寬還有更不要臉的。
“昨日您帶着宏毅和師娘到過府上嗎?”見徐文遠臉色不自然,“對,昨日是來過,弟子想起來了,可是弟子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這都三秋了,您想想弟子得有多想念小師侄和師娘啊!”
徐文遠心中那叫一個氣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讓你形容對你師娘和小師侄的嗎?老夫何時教過你。
明白李寬這是插科打诨,沒計較李寬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着李寬說:“你師娘常常來,不用你去府上看望。”
一臉的您也知道您常常帶着師娘和小師侄前來蹭飯的表情,徐文遠拂袖而去。心情好了不少,跟在徐文遠的身後,暗笑着,老頭兒還真是可愛。
一路無話,一到徐府向堂屋中的徐夫人見了禮,自顧自的跑到了放着冰塊的木盆邊,抹了把頭上的汗,蹲着就不動了。
“懷恩,過來乘乘涼。”
不久,李寬便對懷恩說:“涼快了,那你就回府吧,本王去指導指導宏毅師侄的學業,待陛下走了你再來叫本王。”
指導學業這個借口不錯,涼快下來的李寬朝着吹胡子瞪眼的徐文遠一笑,“師娘,我去看看小師侄的學業,不打擾您和師父了。”
哪裏是指導學業啊,跑到後院的書房看都沒看正在用心學習的徐宏毅,身子一倒,便躺在了書房的榻上,還沒數到一百隻綿羊,便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