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隻記得大概的時間,可是他哪知道突厥進犯的原因。
李世民剛剛登基稱帝,突厥颉利認爲李世民剛即帝位,内部矛盾尚未全部解決,統治秩序還未安定,這才與突利合兵近二十萬人,大舉入侵唐邊,而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因爲李寬的小翅膀,原本定在甲子日稱帝的李世民提前了一個多月,得到消息的颉利進犯大唐的時間自然也就提前了。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隻是在心中暗暗問着,也不知道這次進犯還有沒有史書上所記載的泾陽之戰,那被李世民視爲奇恥大辱的渭水之盟還會不會簽訂?
對于突厥進犯李寬隻是有些好奇時間變了還會不會出現曆史記載的大事,至于擔憂?真當李世民這個皇帝是吃素的啊!這大唐天下有一半都是他打下來的,還能怕這小小的突厥人,況且他原本就知道李世民會勝,完全沒有長安百姓的憂慮。
回到桃源村,李寬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臉上滿是笑容,還是莊子上的人淳樸,莊戶們見着會笑臉相迎熱情的打着招呼,沒有長安城中勳貴的禮數,就那樣随意的招呼,總是讓人感覺親切,回到府上李母會特意的吩咐胖廚子煲些雞湯做些美食,讓李寬補補身子,仿佛他在長安城中吃不到美食餓廋了一般。
可是每當李寬從長安城中回到李府,李母總會旁敲側擊的向李寬打聽李世民,李母也知道這樣會讓兒子感到難過,可是她總忍不住。
李寬也明白母親的想法,在大唐男人那便是女人的天,哪有女人能做到後世的決絕,每次李母見到蓮香在竹樓中繡嫁衣都會有些傷感,有時候也不從旁指點,她自己直接上手幫着蓮香繡,一針一線繡的極爲認真,仿佛是在給自己繡嫁衣一般。每當看到這場景,李寬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這一回府便見着李母和蓮香在竹樓中繡着嫁衣,看蓮香的表情這是快要繡完了,這下母親的心情應該會好上不少吧!心中暗暗歎息了一句,徑直回了書房。
一推開就見着李淵老神在在的在書房中寫寫畫畫,見着李寬進門一臉的不高興,像是李寬有十惡不赦的罪過一般。
難道自己和長沙公主沒談妥,老爺子知道了,這是在生氣?這可得解釋清楚了,可不是自己不願意,而是人家長沙公主攀上了李世民那棵大樹,瞧不上自己的那點小錢。
“皇祖父,不是孫兒不願意承包長沙姑母的産業,是長沙姑母直接就把孫兒給趕出了府。”
李淵一臉疑惑的盯着李寬,這小子說什麽呢,這和長沙有什麽關系。
以爲李淵眼中的意思是朕的女兒會做出如此不懂禮數之事?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
李寬讪讪一笑,“當然孫兒的話有些誇張,長沙姑母也沒直接把孫兒趕出公主府,隻是羞辱了一番才趕出公主府的,這點孫兒可是從實招來了,不信您可以問懷恩,當時懷恩也在場。”
聽到李寬說被長沙公主羞辱,李淵真怒了,随後想到了,隻是悠悠歎了一口氣,“罷了,這是祖父的不是。你小子也别記恨你長沙姑母,這些年祖父對她多有虧欠,她的日子也不好過,現今跟着世民難免有些心高氣傲。”
那是有些心高氣傲?算了,您都說了我還敢不聽嗎?而且我也沒想過報複長沙公主,我又不是心胸狹窄之輩,反正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成。
沒在多說話,朝李淵點了點頭。本想準備點教案,現在既然李淵在用書房,李寬也隻好躬身退下。
“等等,差點讓你小子蒙混過去。”李淵拿出一張他在李寬的書房中找到的一張廢紙,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李寬,“你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這難道是老爺子剛剛生氣的原因,可是這不就是平日自己丢棄的廢紙嗎,這還能是什麽?
想來想去,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麽讓李淵如此生氣,也找不到一個美其名曰的好理由,隻好如實相告,“皇祖父,那是廢紙一張。”
李淵大怒,有些口不擇言,“老子不知道這是廢紙,還要你小子說。”
這一聽李寬就有些不高興了,您說您就爲了一張廢紙,有必要這麽生氣嗎?是,平日裏我是用紙用的多了些,也用紙如廁,可是您不也跟着用紙如廁嗎?還說這用紙比用帛布好,現在竟然因爲一張用廢了的紙大驚小怪的,有這個必要嗎?再說咱不是也不差那點買紙的錢嗎?還老子,你是我老子那豈不是亂了咱們家的輩分。
“皇祖父,那确實是廢紙嘛!您到底要孫兒說什麽啊?您好歹也給孫兒指條明路啊!”
“站那麽遠作甚,祖父還能把你小子怎麽樣啊!”朝李寬招了招手,“過來看看這紙上的東西,你小子怎能将這樣的好東西給當廢紙扔了。”
過去一看,李寬明白了,這不是自己畫的馬鞍嗎?這東西有什麽好生氣的。
當初李寬去杜王府之時被護衛夾着同乘一騎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當時李寬回府便發誓要學會騎馬,可是在桃源村學了兩次便不敢再學了,主要是屁股太痛、大腿發酸。唐朝也是有馬鞍的,卻沒有後世的馬鞍那麽舒适,穩定性也差了些,要使勁的夾着馬肚子,爲了舒适,這才将後世的馬鞍的外形給畫了出來。
“皇祖父,這不就是馬鞍嗎?我大唐又不是沒有,值得您這麽生氣嗎?”
李寬制作馬鞍隻是爲了學騎馬的時候的舒服一些,大唐的馬鞍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穩定性差了些,而他又沒上過戰場哪知道這馬鞍的穩定性是何等的重要,對馬鞍一事自然完全不在意的,當然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哼,說了你小子也不明白。”
“那您還是别說了。”說着打開了書房中的櫃子,拿出一張畫好一系列馬具的宣紙遞給李淵,“看您這麽喜歡,孫兒送您了。”
看了眼圖紙,拿着就不松手,如獲至寶一般哈哈大笑,讓李寬極度懷疑李淵這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