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淵施完禮,見福伯滿臉的愧疚不安,有些傻眼,這有什麽好愧疚,自己又沒有做不可對人言之事,況且這還是李淵的命令,該愧疚的也是懷疑自己親孫子的李淵吧!
心大的人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心胸寬廣,不會斤斤計較,而李寬就是心大的人,還出言安慰道:“您啊,不必愧疚,本王是您看着長大的,福伯難道還不知道本王的心性?您如果說不知道本王心性這可讓本王傷心啊!”
他如何不知李寬的心性,就是因爲如此才愧疚難安;現在又聽着李寬的安慰之言,福伯更是老淚縱橫,激動的說着“王爺,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見此情景李淵欣慰一笑,或許是爲了緩解氣氛,李淵調笑着李寬,“你區區一稚子,怎好意思說你是李福看着你長大的,你哪裏長大了?”
“孫兒哪裏都長大。”李寬頂嘴。
李淵隻是朝他褲裆處看了一眼,李寬便被噎的說不出話,而後李淵與福伯相視而笑。
笑着笑着,李淵從懷裏拿出了一塊令牌,“既然寬兒自诩長大了,那今日祖父便将這令牌賜予你。”
說話間李淵便将令牌遞到了李寬的眼前,金光閃閃,差點沒閃瞎他的眼睛;而此時李寬的心思完全沒在令牌上,望着李淵腦中循回往複這一句話——沒想到這摳門的祖父還有這麽大方的時候。
見李寬傻乎乎的望着自己,拿着令牌在李寬的眼前晃了晃,李寬回神一伸手便搶了過去,隻見令牌上雕刻這一條騰飛的巨龍,還刻有一個神韻超逸的龍字;翻面一看令牌上刻着手持長戟的将士、和一個護字。
看了看令牌,朝李淵望去,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這令牌賜個自己什麽意思?
“這是護龍令。”李淵言簡意赅的回到。
這就紮心了。
李寬沒好氣的說道:“孫兒又不是不認字,當然知道這是護龍令,隻是這護龍令給孫兒怕是不合适吧!”他有些擔憂,在古代除了皇帝誰敢稱龍啊!這不是在害自己嗎?
“祖父給你,你拿着便是,有什麽可擔憂的。難道祖父還會害你不成。”李淵笑罵了李寬一句,還問着李寬,“寬兒你可知我們是出自那一脈?”
“隴西李氏。”李寬一言便到處了答案,這可難不住他。
雖說對隴西李氏具體之事不了解,但對李淵出自那家還是知道的,在李淵滅隋之後建立唐朝,奉李姓爲國姓,而且南宋鄭樵編《李氏源流》時,也曾言道:“言李者稱隴西“。如果這還不知道李淵出自那家,那他就真的是傻了。
“隴西李氏啊!”李淵感歎了一句,慢慢道出了護龍令的由來。
“當年祖父在太原起兵反抗隋朝暴政,跟随祖父反抗隋朝暴政的将士便打造了這塊令牌,他們自稱護龍衛,其意想必寬兒明白。”
李寬點頭,無非就是當時将士、謀士的一種美好向往,龍就是皇帝,他們想推您登上帝位,而他們也有了從龍之功是開國功臣,世間最難的便是名利二字啊!
“那時祖父還未稱帝,在軍中這令牌就如同朕親臨,隻可惜到現在估計也沒人記得這護龍令之意了!”李淵感歎了一句,或許是想到當初知道護龍令之意卻已戰死在沙場的将士,也或許是想到知道護龍令之意的将士已歸順李世民,不會遵從,心中有些傷感,沉寂了許久才繼續說道:“在義甯二年隋恭帝禅位于祖父,祖父在長安即皇帝位後,這塊護龍令也就沒了用處;而我李氏雖說是出自隴西李氏,但隻是其中一支,當時已是皇族算是自成一族,這塊護龍令也就成了我李氏皇族的族長令,持護龍令者便是我皇族族長。”
聽到護龍令的含義,李寬立馬便把令牌還給了李淵,這尼瑪完全就是燙手的山芋啊!現在除了李世民,誰接誰倒黴,自己可不傻。
李淵沒接手,朝李寬望了一眼,笑道:“怕了?”
廢話,當然怕了,擱在誰身上不害怕啊!李世民剛剛繼位正是攜大勢之時,您不把這族長令牌給他,這不是打李世民的臉嗎?他能放過拿着族令之人。
雖然心中怕的要死,李寬還是強撐道:“不就是族長令嗎?有什麽好怕的。不過您還是收回去吧!孫兒以爲還是傳給當今陛下合适。”
李淵搖了搖頭,“寬兒不必多慮,你所憂慮之事祖父自會解決。”
李寬有些傻眼,這是沒辦法還了是吧!
滿臉的苦笑,恨不得扇他自己兩巴掌,心中還罵着他自己——沒事搶什麽啊!不就是一塊金子嘛!老子又不是沒見過,這下好了,爲了塊金子說不定得把自己小命丢了;還說什麽自會解決,您能有什麽辦法啊!有辦法您還會讓李世民給趕下台。
見一臉苦笑的李寬,李淵調笑道:“寬兒這可是你自己搶着要的,祖父可沒逼你。”
還要不要臉了,李寬暗罵一聲,做了個深呼吸,算了,既然是自己搶着接的那就收着,怕個求,自己又不是沒跟李世民對着幹過;俗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老頭兒不是也說有辦法解決嗎,那就相信老頭兒一次。
想到此也不打算還了,心大的李寬拿着護龍令細心的撫摸着,心中還在感歎這護龍令的做工真是精緻。
看到李寬臉上表情的變化,李淵哈哈大笑有些欣慰,果然是朕的孫兒,處事果決有擔當。福伯則有些擔憂,也不知陛下是怎麽想的,這不是給小王爺招災嗎?
仔細看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李寬突然問道:“皇祖父,您這塊護龍令不會是開啓什麽寶藏的鑰匙吧!”
李淵詫異的看了李寬一眼。
就這一眼,讓李寬心中一驚,“皇祖父難道真被孫兒給猜着了,還真是開啓寶藏的鑰匙啊!您給孫兒說說這寶藏在哪兒?是不是滿地的金銀珠寶?”
“皇祖父,孫兒有些好奇您當時是怎麽想的,又是出于什麽樣的考慮要給我皇室留個寶藏的啊?皇祖父您能給孫兒說說嗎?”
乒鈴乓啷的說個不停,根本就不給李淵說話的機會,見到李寬停下,李淵又朝李寬看了一眼。
這眼神李寬一下就明白了,眼神中明顯再說,你個傻小子想什麽呢!
這下也不激動了,把令牌鎖在了書房的櫃子裏;雖說對護龍令沒什麽興趣,但畢竟這也是族令,可不敢随意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