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李淵上了岸,李寬也沒了繼續泡澡的心思,穿好衣褲站在岸上大吼着,“懷恩回府了。”至于小胖子他們,就是李寬叫他們,他們也不會聽,沒有半個時辰他們肯定是不會回府的。
回府的路上,凡見着李寬祖孫二人的莊戶無不躬身行禮問安。
李寬不太喜歡這樣的氛圍,他還是喜歡莊戶見到他笑着叫一聲莊主孩子見到他叫聲王爺,像平常人家一樣打着招呼,也不用行禮,就那樣站在路邊,大家說家常、聊聊收成,然後他轉身回府,莊戶們轉身去溝裏洗盡一天的辛勞,洗淨一身的泥土。
扛着鋤頭的老柳,朝着李寬他們走來,剛走近便放下了扛着的鋤頭給李淵躬身行禮問安。
“老柳,明日一早你去長安城楚王府把福伯給本王接到莊子來,本王有要事吩咐福伯去做。”
“莊主放心,俺明日肯定一早就把福伯接來。”
一聽老柳的話,李寬就知道老柳這人的腦子沒轉過彎,隻好出言說道:“也不用太急,路上慢一點,畢竟福伯年紀大了。”
不得不多說兩句,如果不說明白,老柳真能讓福伯一早到桃源村,真是那樣估計福伯那一身老骨頭到了桃源村也散架了。
老柳朝李寬點了點頭,回話道:“俺明白了。”
“去吧!”
話音一落,老柳便疾步跟上了前方的人群;李寬祖孫二人迎着夕陽的餘晖,慢慢悠悠的在鄉間的小路上走着。
“寬兒,這福伯是何人,祖父從未曾聽你說起,難道是哪位隐士高人?”李淵有些好奇的問着李寬。
還隐士高人,你自己明明就知道是誰還問什麽啊,雖說這一路上不說說話是有些尴尬,但是爲了找個話題聊天而問這麽白癡的問題真的好嗎?你好歹曾經是做過皇帝的人,這樣自欺欺人真的合适嗎?
小嘴一撇,眼一斜,回道:“福伯就是孫兒府上的管家李福。”
其實李寬還真是冤枉李淵了,李福雖然是萬貴妃身邊的老人也是李淵派給李寬的,可是李淵哪知道李寬會叫李福、福伯,所以李淵還真不知道這福伯到底是誰。
聽到自家孫兒的回話,李淵恍然大悟,然後一臉贊賞的摸了摸李寬的頭,這小子也知道用言語、稱呼收攏人心,真不愧是朕的孫兒。
回到府上,仆從便給李寬提來的熱水,隻要李寬去了李家溝泡澡就會讓仆從準備好熱水,等着他回來再洗一次,現在已經不用李寬吩咐,仆從自會準備好一切。李寬沒有潔癖,他前世的身世也由不得他有潔癖,從李家溝回來還要用熱水洗澡,也是因爲前世的原因。
前世的他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回村,去了村外的河中洗澡,回家也沒立馬再洗一遍,等到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身上起了許多的紅疹子,醫治了很久才醫好,從此之後他便在也沒有去河裏遊過泳。雖說李寬知道大唐沒有後世的污染,但是這好像已經形成強迫症。
洗過熱水澡,雖然有些熱但是渾身舒暢,這種舒暢隻有去遊過泳,再用熱水洗一遍的人才能切身體會到,那滋味不可言喻。
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響起了呼呼聲。
一夜無話。
早睡早起的李寬跟着孩子們在莊子中跑了兩圈鍛煉鍛煉了身體,回到庭院開始耍起了太極。
太極拳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以傳統儒、道哲學中的太極、陰陽辯證理念爲核心思想,集頤養性情、強身健體多種功能與一體,還結合易學的陰陽五行之變化、中醫經絡學,可以說耍耍太極,對身體百利而無一害。前世,李寬雖然沒有去學過,但是大學的時候體育老師教過啊!而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電視上看了那麽多,李寬當然也會耍兩下。
一邊軟趴趴的比劃着太極的起手式,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着,“一個西瓜圓又圓,劈它一刀成兩半,你一半來,他一半,給你你不要,給他他不收······”
“徒兒你這是在做什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孫道長,一句問話把正在做着白鶴晾翅的李寬吓得做成了白鶴倒地。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氣惱道:“師父,咱能不能出點兒聲,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徒兒快要被您給吓死了。”
“是你小子沒注意,那能怪爲師;你這是做什麽啊!左推右推的,嘴裏念念有詞、神神叨叨的。”
“師父,這是徒兒自創的養生拳法,名叫太極,嘴裏念的是口訣。”
回答完孫道長,李寬伸手摸了摸小臉,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要臉啊!太極就這樣被自己給剽竊啦?這就成自己的啦?想着想着李寬便想通了,管它那麽多,反正在大唐,太極拳就是自己發明的,那就是自己滴!
正想的高興,孫道長說道:“打一遍給爲師看看。”
然後李寬又開始念着口訣,軟趴趴的做着動作,孫道長瞧了一眼便沒有看下去的心思,就這還好意思說是拳法,也就是徒惹一笑罷了。
等李寬做完動作,沒瞧見師父,沒打算找孫道長,徑直進了堂屋,他現在很餓。
早上喝完粥,李寬回書房準備今日的課程,小胖子這些還在上學的小子早早就去了學舍,沒辦法學舍上課的時間提早了,一早便是徐李二位老先生的課,之後再是孫道長的醫學,其次才是李寬的算學,所以李寬倒是不慌不忙的在書房中準備着。
準備去上課的時候老柳把福伯帶來了,留下一句等着他回來,李寬急匆匆的跑去了學舍,上課的時間快到了。
待李寬上完課回府,就見着一幕主仆情深的場景。
李淵坐在沙發上,福伯也坐在沙發上,兩人聊着天,說到有趣的地方還相視一笑。
就這已經足夠李寬驚訝了,李寬可是知道福伯是萬貴妃身邊的老人,雖說也在萬貴妃的寝宮伺候過李淵,但是怎能比得上連福呢!要知道連福才是跟着李淵老人啊,就連連福都隻能站着,福伯爲何能與李淵同坐聊天啊!要知道李淵可不是李寬,皇帝的規矩多着呐!
現在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李寬的認知,就這樣傻傻的站在了堂屋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