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的心裏有種老父嫁女的惆怅與不舍,也有種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憤懑。
就在李寬感慨的時候,一群黑衣大漢沖進了李府,吓得李寬從搖椅上滾了下去。一黑大漢見李寬摔倒了地上,連忙跑過去想要把李寬扶起來。
這尼瑪是哪家來尋仇了?自己也沒得罪人啊!不會是尹阿鼠派來的人吧!想到此,李寬拔腿就跑;沒跑兩步,便聽見一群黑衣大漢叫道:“楚王殿下,我家王爺請您和孫道長前去王府。”
李寬停住腳步,定了定神,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尼瑪,太丢人了,老子怎麽突然就犯傻了呢?老柳一直安排人在進莊的必經之路上進行查問,他們現在也在田間幹活,如果不是熟識之人怎會輕易的讓這麽多人進來,丢人啊!這下臉都丢盡了。
黑衣大漢見李寬愣在原地,急切的開口道:“楚王殿下,王爺讓您和孫道長速速前去。”
“啊!哦,你家王爺······”李寬腦中所想的全是自己剛剛丢人的事,無意識的問了一句,問到王爺,李寬便完全的回過神了,仔細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原來是杜王府的人啊!這人還跟自己一起去過尹府呢!
“大哥叫小弟去王府有何要事?你們竟然強闖本王府邸。”
“殿下,主母腹痛難忍,王爺請您和孫道長速速前去。”
李寬一驚,這是大嫂要生了,“懷恩快去準備馬車,本王去學舍找師父。”李寬說着就跑出了庭院,身後跟着一群從杜王府前來的護衛。
出庭院李寬就見着一匹匹的高頭大馬,杜王府護衛翻身上馬,抱拳恭請道:“請殿下上馬。”
李寬支支吾吾的小聲說了一句“本王不會騎馬。”
護衛一愣,想起了幾月前他跟着李寬去尹府,好像楚王殿下真的不會騎馬,便說道:“殿下,小人得罪了。”說完,彎腰伸手一撈,便把李寬抱上了馬,兩人同乘一騎,朝學舍而去。
孫道長就沒李寬那麽麻煩,輕輕一躍便上了馬,看的李寬兩眼愣神,這是老頭子嗎?不會是假的吧!
一路揚塵,到杜王府下了馬,李寬就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散架了一般,暗罵着,騎馬真他媽不是人幹的事,渾身難受!
看了一眼孫道長,孫道長仿佛沒事人一樣,還整了整衣袍,李寬暗道:難道自己身體不行了,得好好鍛煉鍛煉了,可别真像曆史上記載的那樣英年早逝了。
師徒二人進了杜王府,府中已是井井有條,就是産房中的叫聲有些刺耳。
李寬和孫道長還有一群杜伏威請來的禦醫在産房外的石凳上坐着,以防萬一;杜伏威焦急走過來又走過去,一直在這群人的眼前晃悠,孫道長和禦醫們見這樣的情況見的多了,也不在意,可是李寬沒怎麽見過啊!出聲說到。
“大哥,你能别我們眼前走來走去的嗎?晃的小弟眼暈,過來坐下,有這麽多名醫在,你擔心什麽?”
杜伏威瞟了一眼李寬,那眼神分明在說,當爹的心情是你這樣的小屁孩能體會的嗎?
李寬明白杜伏威的心理,翻了個白眼,你特麽這樣走來走去的除了能晃暈我們這群人之外,還有有什麽用,難道你還能替大搜生孩子啊?
“大哥,小弟問你個事兒,當時大嫂腹痛要生的時候,你怎麽會派人來請我和師父啊?”李寬便開口問着心中的疑惑,既然不能讓你停下,那你回答問題總要停下了吧!
别說李寬的辦法還真有效。
杜伏威停住了腳步,走到李寬的身邊,心有餘悸的說道:“二弟,你是不知道,當時你大嫂正吃着東西,突然就說肚子疼,大哥我當時就慌了,根本就沒想其他,便吩咐人去請孫道長,大哥我親自去了皇宮,回來的時候你大嫂就進産房了。”
“大哥,你不是找了穩婆一直住在府上嗎?她們不會不知道大嫂這是要生孩子了吧!”
“當時,大哥腦子裏隻有你大嫂說的肚子疼,根本就沒聽見穩婆的話;你也知道,大哥這個兒子來的多不容易,哪能有半點大意。”
李寬撇嘴,這孩子還沒出生呢!誰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啊?還真敢說;心中所想,李寬沒說出口,杜伏威的心理李寬如何不知;重男輕女的思想就是在現代社會也是有的,更别說這還是在大唐了。
李寬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裏面的丫鬟才出來,一臉喜色的說道:“王爺,生了生了,是小世子。”丫鬟的話音剛落,産房中便穿出了嬰兒的哭聲。
沒想到還真被這便宜大哥給說中了,難道這嘴是開過光的?自己要不要······,算了,反正自己還早,況且自己也不在意是兒子還是女兒,當然是女兒最好。
李寬臉上微微一笑,和衆人一起恭賀道:“恭喜杜王爺(大哥)喜得麟兒。”
杜伏威一愣,這才反映過來,像瘋了一樣的笑道:“老夫有兒子了,老夫有兒子了·········”弄得恭賀的衆人尴尬不已。
李寬一聲咳嗽,杜伏威才穩了穩心神,說道:“諸位莫怪,本王這是太喜悅了,本王先去看看孩兒,大家自便,自便。”
産房中,單雲英有些疲憊,完全沒有昏睡過去的意思一臉慈愛的盯着杜伏威手中的小襁褓;李寬暗自佩服,不愧是女俠,這身體素質杠杠的。
孫道長給單雲英把了把脈,惜字如金的吐了無礙兩個字便出去了;杜伏威抱着襁褓不撒手,一臉的傻笑,比真傻子還要傻。
“大哥給小弟看看。”李寬也好奇,他還沒見過剛出生的小嬰兒呢!
“去去去,大哥還沒看夠呢!”
這尼瑪過河拆橋是吧!李寬有些無語,這才發現産房中沒有外人了,得自己還是走吧!别打擾人一家三口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