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能說的差不多都說了，還有什麽要問的？快問！”碟仙一臉的不耐煩。
“你身上的雙×軍服破掉時是什麽感覺？脫下來後呢？”颛一問。
“嘁，還真有問題啊，臉皮真夠厚的，聽不出來本小姐不想說了嗎？！”碟仙一點也不避諱的在嘴裏嘀咕。
颛一微微一笑，等着對方回答，依然是不生氣，反正對方也不敢不回答。
“沒什麽感覺，”碟仙回憶了一下，“當初隻是側邊壞了一點點，我覺得換新的怪浪費的，就沒去換。幾天後，經曆了幾次戰争，不知道什麽時候口子變大了，那時候的感覺呢……嗯……就是開始會想，我爲什麽會在這裏？爲什麽要打仗？于是就想辦法逃走了，但是雙×軍服穿上容易，想私自脫下來很難很難，所以我就想着哪個木乃伊能砍我一刀，把我身上的軍服砍碎……”不想說不想說，碟仙還是說了一大推，“當真正全部脫下來時，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從大腦裏離開了。嗯，就是這樣的感覺。”
碟仙補充了一句，“或者是那種‘大雅利安萬歲’，‘大雅利安人是最高等的人種’，‘大雅利安鬼是最高等的鬼種’的沙雕思想離開了！”
碟仙瞪着颛一，“這回沒問題了吧？”
“你倒是很勤儉持家！”颛一笑道。
“哼！”碟仙冷哼了一聲，“少拍馬屁，有話趕緊問，沒話最好！”
“暫時沒有了，辛苦了！”颛一說。
碟仙扭過頭，繼續和筆仙大眼瞪大眼。
……
時間很快，但對于無法睡覺的某喪屍來說，總是看着别人睡覺，是很漫長的。
兩個女鬼不想搭理他。
想玩筆仙、碟仙遊戲，找不到醒着的人。
颛一忽然懷念有彩衣在的日子了，那個夜貓子每晚都能跟他聊到後半夜，沒話題也能硬找出話題，隻要你能時不時點點頭，“嗯嗯啊啊”應答一聲，證明你在聽，她就能找到動力一直說下去。
颛一無聊地看着碟仙跟筆仙相互瞪眼，心想：“他和兩個女鬼能玩筆仙或者碟仙遊戲嗎？而且還是在這兩個女鬼一個是筆仙，一個是碟仙的前提下！會不會玩着玩着，它們兩個自己把自己召喚走了，自己問自己問題？”
筆仙問筆仙：“這道題我不會，你會嗎？”
碟仙問碟仙：“我想逃出去，不知道辦法，你知道嗎？”
無聊的颛一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碟仙和筆仙的腦袋在脖子上同時轉了一整圈，看向颛一。
“咳……”颛一輕咳一聲，将身子轉向椅背方向。
“他看着我們傻笑什麽？”碟仙問。
“不知道！”筆仙搖搖頭，“但我知道他是男人！”
碟仙一臉恍然，捏着下巴點點頭，“有道理！我們要小心提防着！”
颛一無語。
大家一覺睡到了下午。
初九睜開眼睛，發現外面的黃土已經沒有了，猛鬼末班車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發動了，開到了完全陌生的區域。
她仰起脖子，看到很多人都起來了，而自己的哥哥正坐在椅子上研究地圖。
她爬起來，疊好被子走了過去，“颛一，你研究什麽呢？”
“這裏！”颛一指着放在腿上的城市地圖某處，“猛鬼末班車在往這裏開，本來應該已經到了，但之前選得那條路堵上了，隻能繞路過去。”
初九低下頭，湊近颛一指着位置瞅了瞅，“龍王聖觀？”
龍王聖觀是七大教觀之一的龍王教觀的聖觀，信奉着海神，名諱上古龍王。
擁有百裏颛一記憶的颛一，對上古龍王的形象了解一些，不是他老家星球的那種長着翅膀西方龍，而是“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的東方龍。
“沒錯！”颛一解釋說，“雖然我們現在的彈藥還夠用，但還是應該在能補充的時候多儲備一些，之前路過的兩個分觀都沒能找到彈藥，因此我打算去這裏看看。”
“哦~”初九點了點頭，轉念一想，興奮起來，“既然是上古龍王教觀的聖觀，說不定能找到聖藥呢！”
颛一知道初九一直很向往成爲超凡者，“嗯，确實有可能，就算沒有，一些分觀也是有可能存在一兩瓶的。”
颛一這樣說是不想初九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到時候失落。但是一些地理位置比較特殊的分觀内确實有可能存在少量聖藥。
這個很好解釋，比如女脩朝内有三個教觀的聖觀，其餘四大教觀的聖觀都在另外四大王朝境内，相互之間距離非常遙遠。位于聖觀所在之外的一些遙遠國家或者地區，信衆達到一定數量，便會設立一些地區級别的最高分觀。
這些地區内級别最高的分觀就有可能存在聖藥。
女脩朝境内，東皇教觀的地區級别最高分觀便坐在寒水城。
“嗯，我知道！”聰明的小丫頭明白哥哥是什麽意思。
“希望能找到，”火指尖升起一縷小火苗，一臉期待，“這樣我的小火苗就能進化爲大火苗了，和樓蘭姐組成水火雙俠，說不定還能踩着自己的火焰飛起來！”
颛一看着火一臉陷入了幻想中的表情，感覺少了點什麽。
少了點什麽呢？
哦，對了，是少了米索亞·龍七！
龍七要是在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會狠狠刺激刺激火，就如同火平時刺激龍七一樣。嗯……自從被白無常重傷之後，龍七刺激火之前，應該先會揉一揉火的屁股，發出一臉賤笑。
然後呢？
然後兩個人多半會掐脖子，薅頭發，戳鼻孔，撕嘴巴打成一團吧……
往事漸漸浮現心頭，大家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這輛車卻如同剛剛出廠一般嶄新，沒留下一絲歲月流逝的痕迹。颛一好像在車廂内重新看到了那個喜歡甩劉海的男人，在知道自己逃不了的時候歎了口氣，一腳踢飛了火，狠狠地踢飛了。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爆發出全部魔力使出死亡之光，爲大家幹掉了那頭有緻命危險的豬。
“幫我去接我爸……媽……”
嗯，我們來了！
希望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