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馬蹄聲響起,鋪天蓋地的騎兵讓城牆上的守卒臉到綠了,這是鞑子進犯到太原了嗎。不然怎會有這沖天殺氣啊。
一個小卒驚叫着:“将軍....不好了....快點烽火啊....”
守城的守備驚得手足無措,正要下令點火,突然另一個士兵急叫道:“不要....是我大明的軍旗....天哪...是虎衛的戰旗....還有...還有巡撫大人的旗幟....”
守備急忙跑過去,趴在垛口張望,良久回頭悻悻地罵道:“混賬,不好好看清楚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快...快去禀報大人...巡撫大人到了咱們太原了...”
騎兵上千的氣勢是驚人的,特别是策馬沖陣時,那驚人的氣勢不經過戰場的人是理解不了的,陳子強的撫标整整一千五的百戰精銳,這要放在原來的曆史上,可是能鎮壓幾萬的農民軍的,曹文昭當年就是這麽幹的。
城門口進出的百姓原先被吓到了,慌亂的哭爹叫娘的都有,聽到城頭上叫喊是自己人時才漸漸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人馬到了近前,一聲聲嘶鳴,奔跑的駿馬驟然停住,讓人咋舌這些戰士的精銳,這原來隻能從鞑子的騎兵身上才能看到的騎術,今天在大明的軍隊中見到。
當看到軍旗時,認識的人交頭接耳的傳播着,大家恍然大悟,紛紛感歎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就是虎衛啊,難怪能打的鞑子抱頭鼠竄。
太原知府和鎮守此處的山西總兵許定國(此人在明史中于崇祯十五年被處死,這裏沒了戰敗,故而留着他沒死。)急忙出來見架。
陳子強也不客氣,直接了當地說:“本侯得到消息,有鞑子奸細此次派來一支敢死隊,專門來太原刺殺晉王千歲的,故而晉王府周圍清場,本侯将親自鎮守直到抓住這些人爲止,知府大人去安撫民衆吧,許總兵加強城防,但也不要草木皆兵,有本侯在此,就是豪格親自來,也能讓他铩羽而歸。”
兩人雖然錯愕,但也不敢違抗命令,陳子強的理由的冠冕堂皇,他又是巡撫,全省的軍政他都有權過問,誰沒事去撩撥他呀。
等到晉王府得到消息,整個王府已經被虎衛圍住,征用了王府周邊的房屋,陳子強倒是大方,每家每戶都給報酬,算是租金吧。
晉王前腳剛高興的合不攏嘴,李誕也剛剛到家,把人帶進王府關着,向他彙報後商議着過兩天在派人去大同。
明面上去跟陳子強交涉護衛被扣押的事,暗地裏去和被抓親戚的工匠去接觸,正幻想着大把的銀子從天而降呢。
這晴空霹靂的震得他七葷八素,朱審尖叫道:“怎麽可以這樣....他陳子強先造反嗎......我要告他...彈劾他縱兵行兇....”
底下的人一個個面如土色,剛剛去外面回來的幾個人,門外護衛的侍衛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虎衛抓走,誰也不敢動,因爲面對着的是森冷的弩箭。
李誕傻眼了,他沒聽代王的,自己偷偷去招惹了陳子強,在他想來隻要沒證據,陳子強能奈他何,總不能追到王府來要人吧。
可陳子強真的來了,要人是沒有,不讓你出門那還有救,晉王府那麽多人,每天光吃飯就要上街啊,糧食是有,可總不能光吃米飯不要菜啊。
其他人可以,有飯吃就算不錯了,可王府裏王爺王妃,還有那些王子王孫郡主之類的,沒菜吃那不是要鬧翻天。
“去..去問問陳子強到底想幹嘛....”
朱審終于停下咆哮了,指着李誕叫道,戰戰兢兢的李誕哪敢啊,這回就是自己帶頭去大同的,再去見陳子強還能有好。
遲疑着想讓晉王讓别人去,可朱審瞪着他罵道:“混賬...你是王府的内官,他陳子強吃了豹子膽敢動你啊....去....”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哭爹喊娘地沖進來,跪在地上哭叫道:“王爺....不好了....李公公一出去...就被....就被....”
“就被什麽了,快說。”
侍衛一咬牙說道:“平江侯二話不說,當場殺了李公公,說他是鞑子的奸細啊.....”
“呃”朱審呆住了,竟然真敢殺人啊,用的還是最爛的借口,可自己能怎麽辦,隻能和他對質金銮殿了,可藩王要想進京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雖說現在可以走動了,但限制王爺還是很多的。
先要向王府的長史彙報出去的原因,再由長史去和地方官府溝通,得到同意後拿着地方開具的證明才能動身,否則就是擅離番地要治罪的。
轉圈的朱審不甘心就這麽認輸,可想不出辦法隻能先拖着,當晚是無事,兩天後再也撐不住了。
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出不去,不說别的,就是每天來運屎尿的車子都進不來,累積了兩天,晉王府許多地方已經臭氣熏天了。
先是小的忍不住,再來就是王妃等人也無法忍受了,紛紛求着他去和陳子強交涉,朱審自己都要快瘋了。
下定決心的朱審,終于咬牙切齒地親自出門,跟着一群王府護衛,兩個小太監扶着他,虎衛将士見他出來,一個個理都不理他,隻有一個被隊長吩咐着去叫陳子強去了。
慢悠悠地過來的陳子強,笑眯眯地拱拱手道:“那個晉王兄啊,您還是回去呆着比較安全,外面有小弟幫你守着,奸細進不來呢。”
朱審差點破口大罵,死死地忍住瞪着他,陳子強一臉輕松的笑着,望着他的眼神卻是冷冷的。
“說吧...到底要如何你才肯走,别跟我說什麽奸細,本王不傻。”
朱審同樣也冷冷的說着,陳子強突然變臉道:“你不傻...呵呵呵....敢動我的人這天下隻有你了,東廠錦衣衛都不敢動老子的人,你算什麽。”
“你....本王是宗室....是世襲的王爺....”
朱審咆哮着,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他知道自己輸了,就是告到皇帝那,也是不痛不癢的幾句叱罵,崇祯絕不會治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