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物件中,大多數是一些用于裝修的基礎工具,例如錘子、十字螺絲刀、鉗子等;也有一些看起來意義不明的物件,如一根約五十公分長的金屬管、一雙橡膠手套等。
結合初高中物理的力學、電學、光學等知識,這些工具可能的應用方向便能一一确定下來。
“結果還是要讓我當一名光榮的維修工……”
魏榆思索一瞬,拿起十字螺絲刀徑直往一邊行去。
這個房間能用到螺絲刀的地方屈指可數,顯然可以作爲一個突破口。
“首先,這個房間總共有一個開關、一個插座的内部可能會用到螺絲刀。電燈開關那邊暫時不能動,否則沒了電燈,隻靠手機燈光摸黑作業,解謎難度會上升好幾倍……”他一邊思索,一邊走到了金屬門對面那面牆壁的角落,蹲下身看着離地約二十公分的那個白色插座。
既然是物理測驗,那麽眼前這個與電學有關的玩意兒自然是不能放過。
不管有啥意義,總之先拆了再說。
白色插座表面并沒有任何可下手的螺絲孔,一看就知道是個内扣設計,隻需用力按壓後往外一扯即可。
拉開插座後,其内部設計就徹底呈現在了眼前,多根顔色各異的電線被連接在插座背面,并被一塊黑色塑料闆覆蓋固定着,若想将電線暴露并拆解下來,自然就需要用到螺絲刀。
隻是……
在看到插座的内部情況後,魏榆卻不由皺起了眉頭。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既然要用到螺絲刀拆解,再加上還有橡膠手套的存在,那麽必然是需要用到插座内部的電線,但看到此處的電線長度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電線就算拉直了也就五十公分左右,根本就連接不到除插座以外的地方。
魏榆蹲在那兒看着插座内部靜靜思索。
忽然,他看到了牆内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了一下。
他連忙拿起手機往裏照了照……
那是一個一字形的螺絲批頭,屬于組合型螺絲刀的一個組件。
魏榆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螺絲刀,發現其果然是一把組合型螺絲刀,批頭和柄可以随時拆開。
他拿起插座後邊、牆内的螺絲批頭,湊到眼前仔細觀察。
一秒後,他醒悟了過來。
“原來給一把螺絲刀是這個意思嗎?”
他拿着螺絲刀和新到手的批頭又返回了金屬門前,将十字型的螺絲批頭取下,裝上一字型的那個。
随後,他将重新組合完成的螺絲刀朝金屬門上的縫隙插去……剛好可以将螺絲刀前段扣入。
“果然是這樣!”他一邊念叨,一邊用力将螺絲刀往下一掰。
結果……螺絲刀紋絲不動,金屬門上那塊看起來像是可拆卸闆塊也沒有任何移動的迹象。
“方法錯誤,還是力度不夠?”
他又試了一次,用上了大約九成力道,倒是稍稍掀開了金屬闆的一小塊區域,卻依然無法撼動整體,并且在他松手後,那被掀開的一部分也恢複了原樣。
魏榆喘了口氣,将目光轉到地面的那些道具上,三秒後,他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答案。
杠杆原理!
他兩步竄到道具堆前,拿起那根金屬管,将螺絲刀的柄往管道中塞。
螺絲刀柄恰好可以塞進金屬管,且由于金屬管内部空間漸變,屬于一頭大一頭小的那種,握柄塞進一半後就被牢牢固定,無法随意移動。
“這簡直就是爲了解謎而設計的啊!”
他拿着新改裝完成的超長型螺絲刀再一次回到金屬門前,繼續撬闆。
利用這初中就學過的杠杆原理,他輕松撬開了金屬闆,露出了其内部的結構。
“感謝阿基米德老爺子。”魏榆一臉虔誠的念叨一句。
一秒後,他又将注意力轉回到了門上。
金屬闆背後的結構其實非常簡單。
隻有一層黑色的、表面有許多紋路的電路闆,以及兩個銀白色、似乎是用于接電線的金屬凸起。
這個謎題看起來同樣也很簡單,貌似隻需要給這片區域接上電就行。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沒有足夠長的電線用于連接。
連距離金屬門最近的那個電燈開關都差不多有三米距離,再算上門本身的寬度,大約需要兩根三米五的零火線才能将門與開關連接起來。
“那就先找找這屋子裏有沒有多餘的電線?”魏榆思考者,正要邁步離開,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停下了邁出一半的腿,“還是先拆開電燈開關看看吧。”
他行至開關旁,用螺絲刀撬開開關外殼。
隻看了一眼,他便确定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開關内部的零火地線很長、非常長,長到魏榆可以拉着這個開關觸碰到金屬門的邊緣。
雖然電線的長度依然不夠,但是别忘了,另一邊的插座内部還有幾段大約五十公分長的電線,他完全可以将那邊的電線剪下,接到此處。
現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分辨零火線的問題。
他不知道眼前的金屬門有沒有接線次數的限制,也不清楚若是線路接反了會怎樣。
因此,他隻能在确保線路正确的情況下,一次就接成功。
開關内部的零火地線雖然都是讓人糟心的綠色外皮,但是按照開關統一隻接火線的說法,還是很容易判斷出火線的,至于零線和接地線……就不太好辦了。
而金屬門上那塊黑色固定闆上的兩個凸起,雖然同樣也沒有标識,但卻分别寫了兩個字母。
上面的凸起旁刻着一個大寫的“L”;下方的凸起旁則刻着一個大寫的“N”。
根據一般物品上字母的尿性來看,這兩者多半是兩個英文單詞的首字母。
魏榆那可憐的高中英語詞彙量,盡管能套用在這上面的單詞有很多,但似乎沒有哪個是可以準确的将“火”、“零”,與“L”、“N”,聯系在一起。
“雖然隻是初中的家庭電路問題,但是在毫無準備、又遺忘了大量知識的情況下,也沒多少人可以做出精準的判斷吧?”
魏榆有些痛苦的抓着頭發,心中煩躁,理不出絲毫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