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确定,柳子涵,就是顧雲翔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孫子。那血脈相連的親近和熟悉,也絕不會有假,絕不會是巧合。
“祖父,你是我的祖父!”柳子涵的臉上也挂滿了淚水,夢呓般的喃喃自語,“娘親沒有騙我,除了父親,我還有親人活着,肩膀上有和我一樣的胎記。”
祖孫兩人抱頭痛哭,顧風華卻是滿臉的驚訝和一肚子的疑惑。
最開始看到柳子涵肩頭的胎記,她就猜測小家夥是顧氏後人。
不過按她的猜測,或許是某個顧氏分支的後人,又或許是哪個顧氏族人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她甚至天馬行空的想過,會不會是祖父年輕時在外面留下了風流債,又開枝散葉傳下這麽一個後人。
畢竟祖父相貌堂堂,老了都風采依然,年輕時必定更加的英俊儒雅,不知迷倒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有點風流韻事也是很正常的事。
總之,顧風華怎麽猜,都沒有猜到顧雲翔的身上。因爲祖父早就告訴過她,顧雲翔已經死于強敵之手,屍骨無存,還是靠着幾個哥哥幫忙才報的仇。
誰知道,柳子涵偏偏就是顧雲翔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有再多的疑問,都得老老實實的藏在心底。
看到祖父和柳子涵臉上的淚水,感受着那血濃于水的親情,顧風華的眼睛也變得濕潤起來。
畢竟是一國丞相,又曾經經曆劇變,顧天賜的心志異常堅毅,不多時,就從見到孫子的喜悅中清醒過來,握着柳子涵的手急切的問道:“子涵,你父親呢,他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柳子涵抹着眼淚回答道。
“你剛才不是說他沒死嗎?”顧天賜又是着急又是不解的追問。
“都是娘親告訴我的,我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柳子涵解釋道,說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時候,眼眶又紅了幾分,滿是落寞。
“你娘跟你說過什麽,都告訴祖父,還有,把你們的事都告訴祖父,從頭說,不要急。”顧天賜輕輕撫摩着柳子涵的後背,安慰着說道。
顧風華倒了杯水遞給柳子涵,又給祖父倒了杯茶水。
柳子涵喝了水,情緒平緩了一些,開始述說起來。
柳子涵是随的母姓,他的母親名叫柳輕雪,出身于一個名叫渚石村的小山村。雖然出身貧苦,但是因爲其父粗通文墨,又學過醫術,所以柳輕雪自小跟着父親識文斷字學習醫術,也稱得上知書達理。
因爲年輕貌美,村子裏的地痞無賴便對柳輕雪動起了壞心,好在其父常幫人看病,在村子裏有些威望,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頂多隻是言語調笑幾句罷了。
可是十年前,柳輕雪的父母先後不幸病故,才埋葬了父親沒幾天,幾個地痞無賴便趁着她上山采藥的時候欲圖非禮,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敵得過幾個身強力壯的地痞,關鍵時刻,是柳子涵的父親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