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駱長風與馮青越戰敗之後,其他弟子又是尿遁又是那啥啥遁的不堪表現,他就羞慚萬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他們兩個傷勢怎麽樣了?”嶽孤山深吸一口氣,強忍怒氣問道。
“怕是……怕是修爲難保啊。”申公正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麽!”嶽孤山先前隻聽說駱長風和馮青越身受重傷,卻不知道傷勢重到這種地步,聞言大吃一驚。
“殿主大人還是自己看看吧。”申公正說着便命人将駱長風和馮青越擡了上來。
“長風,青越……”一見到兩人,嶽孤山就發出一聲悲呼。
此時的洛長風,哪裏還有半點在聖迦峰時的意氣風華,面色慘白臉頰深陷,整個人瘦得都隻剩下皮包骨頭,至于馮青越,就更不用多說了,全身經脈盡碎之下,身體蜷成一團,早就進的氣少出的氣多,要不是靠着聖丹支撐,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光華聖殿,這樣的傷勢,别說什麽修爲盡廢,這一輩子還能不能站得起來怕都成問題。
“殿主大人節哀。”申公正早知道兩人的傷有多重,這時隻能如此安慰一句。
“節哀?他們兩人傷成這樣,你讓我怎麽節哀?滾,給我滾出去!”嶽孤山氣得全身發抖,指着殿門對申公正吼道。
駱長風和馮青越,全是他的親傳弟子,也是僅有的兩名弟子,無不被他寄予厚望,甚至寄予着畢生全部的心血,如今傷成這樣,他又怎麽節哀?
他們是你的徒弟,一身所學全是你親手所傳,技不如人被顧風華傷成這樣關我屁事,沖我發什麽火?申公正忿忿不平的想道。不過知道殿主大人脾氣暴躁,這話他也就心裏腹诽幾句,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殿主大人,要不要再請龔長老過來看看?”申公正灰溜溜的朝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問道。
“滾!”嶽孤山指着殿門,又怒吼一聲。
申公正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趕緊離開大殿。
“轟!”嶽孤山猛的關上殿門,再次扭頭望向兩名弟子,眼角留下兩行老淚。傷成這樣,瞎子都看得出來廢定了,又哪需要請他人來看。
“嶽殿主,你不是說這一次必能讓興華聖殿元氣大傷,逼着方世博交出殿主之位嗎,看來你的大話說得太早了一點啊。”就在這時,空空的大殿裏,響起一聲清脆的冷笑。
一名全身紅衣,臉上遮着紅色面紗的女子憑空出現在眼前,看那修長婀娜的身形,年齡顯然不大。
“嶽孤山見過幕雲姑娘。”嶽孤山微微一驚,也顧不得爲兩名弟子的傷勢而傷懷了,趕緊對這名少女躬身行禮。
堂堂一殿之主,竟然對一名少女恭敬行禮,若是讓外人看見這一幕定會大吃一驚,可是那名少女卻是坦然受之,仿佛嶽孤山對她行禮天經地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