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都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對方世博的印象也不錯,所以看到他對方天佑那份舐犢之情,兩人難免受些觸動,對方天佑的惡感也淡了許多,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幸災樂禍了。
其實仔細想想,方天佑雖然一開始就擺明态度與顧風華爲敵,但所作作爲都還保有底線,否則以他少殿主的身份,若是真的抹下臉面不擇手段的對付顧風華,他們還真是不好應對。
“算了你們也别可憐他了,剛才若不是風華的妖寵立功,最後倒黴的就不是他而是風華了。”葉無色一反往日的悲情,神情淡漠的說道。
洛恩恩和白胖子聞言都點了點頭,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方天佑就是最好的例子,若不是他死要面子,一心與顧風華爲難,又怎麽會落到如此下場,說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
聽葉無色提到妖寵,兩個熊孩子又鑽了出來。
小熊崽吊着顧風華的褲腳蕩起了秋千,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其實今天和方天佑這場比試,它還真沒有幫上什麽忙,倒是賤賤幫上了大忙。
不過這一次,賤賤卻是沒有跟它計較,而是蹦蹦跳跳,很有節奏的搖晃着花盤。
“它又在唱歌?”洛恩恩問道。
“嗯。”顧風華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每次聽到賤賤的歌聲,她都是這副神情,别人唱歌要錢,賤賤唱歌要命啊。哥哥們以前到底教了賤賤些什麽奇怪的歌啊。不對,也許哥哥們教的是正常的歌曲,是賤賤自己唱的奇葩!
“怎麽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啊?”洛恩恩追問道。看賤賤唱歌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很容易就看出來,這一次它搖頭晃腦的節奏明顯跟以前不同。
“因爲這一次它唱的不是征服,是另一首。”顧風華闆着臉,跟着腦海中賤賤的歌聲哼唱起來,“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後在我的故事裏你被遺忘……遺忘……忘忘忘……”
随着顧風華的歌聲越來越高亢,洛恩恩和白胖子幾人的額頭都浮上了一層冷汗。
聽賤賤唱歌是不是要命他們不知道,不過聽顧風華學賤賤唱歌,那是肯定會要人命的。聽歌詞,這應該是一首充滿了悲情的曲子才對,可是爲什麽聽她唱出來,卻是如此的歡快,如此的喜慶?
“别這樣看着我,我也覺得不對味,可它就是這麽唱的,比我唱的還興高采烈。”顧風華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好吧,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似乎并不是洛大小姐的特權。
……
入夜,缥雲谷再次張燈結彩大擺酒宴,平時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理由湊出三喜臨門大吃一場,更何況是今天。
迦邏大比上七勝一平,要按照謝長老的算法最少最少都是八喜臨門了,如果還不大吃一場,也對不起謝大長老的吃貨天資了。
“風華,我缥雲谷能有今日,都是多虧了你啊,我敬你一杯。”席間,謝懷遠再次舉起酒杯。
此時的謝大長老滿臉笑容,一臉皺紋都擠在一起,但卻精氣神十足,整個仿佛年輕了幾十歲,隻是那滿是笑意的眼中,卻又閃動着激動和欣慰的淚光。